網(wǎng)吧里熒光閃閃,江然乖乖坐在他隔壁的位置,看著開好機的電腦,不知道該做什么。
“你打游戲嗎?”他取下耳機問。
江然搖搖頭后再點點頭,呆呆說:“消消樂算嗎?”
別管它是什么類型,總之是個游戲就行。宋景年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趴在她身邊靠的很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在鼠標上靈活按動,光是看這手,就足夠秀色可餐了。
心里積壓著太多事,江然根本沒有心思玩游戲,屏幕上的花花綠綠更加添堵。她起身,說了句:“我出去透透氣?!?p> 一點兒也不留戀的往網(wǎng)吧門外走。
宋景年扭頭看她,眸子里黯淡無光,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哄女孩子開心。今天所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如果換個人來承受,會更加憤憤難平,但在江然這兒,她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
單薄的身影在門外孤零零站著,夜風中的她面無表情,顯得有幾分清冷。
“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卻又像風捉摸不透……”
隔壁的ktv門外正放著倆大音響,來往的情侶們手牽手從江然面前經(jīng)過,他們微笑著滿足著,根本不知恩這個世界帶有多少偏見。
偏見是刺,拔不出來也按不下去,只能在血肉里扎根著。
宋景年從沒嘗試過哄女孩子,所以在看到江然無助孤單的肩膀時,他躊躇了很久。
那天晚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江然跟宋景年說要回去,于是宋景年就送她回去,一路上沒說一個字。
到家已經(jīng)是十一點鐘,夏萍以為是留在學校打掃衛(wèi)生了,也沒多問,還把提前燉好的排骨湯端出來給女兒喝。
…
當一個人無比倔強的人,開始為了某個人漸漸變得柔軟或者是溫柔的時候,那么他一定是有心事了。
就像宋景年,從不會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服軟和妥協(xié),卻第一次因為江然放低姿態(tài),找到了蘇昀。
他一身西裝革履,梳的油光滿面的寸頭增添了幾分大人的氣息,可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
“找我做什么?”蘇昀記得他,好多次在校門口都看見他跟江然呆在一起。就上次,江然還把奶糖給他吃了呢,除了他自己,江然還從沒把奶糖給過別人。
有時候一個不輕易地小動作就會透露出,跟別人不一樣的對待。
“蘇昀,你的名字?”
他酷酷一笑:“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蘇昀是也!”
宋景年眉頭一皺,除了應凱,他沒接觸過其他痞子樣的人物,蘇昀算是第二個。
“我叫宋景年,這次是有事情找你。”他身板挺得很直,似乎有意跟他較量一番。眼神在他有紋身的手指上頓了頓,攀比兩個字從心里漸漸萌芽。
兩人約在了一間咖啡廳,兩個大男人約在這種地方,確實有點…emmmmm。
“然然還好嗎?當她的同桌怎么樣?”蘇昀很想念那段讀書的快樂時光,在職業(yè)學校里的日子,處處充滿了算計和勾心斗角,現(xiàn)在入了職場,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