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一起,宋景年早發(fā)現(xiàn)她喝光了,不知道把杯子拿在手里把玩什么,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肯定走神了。
他直接拿過奶茶杯扔在垃圾桶里,動作不拖泥帶水,側(cè)著頭看她:“江然同學(xué),坐車都能走神,要是被人拐走了怎么辦?”
江然頗有些不自然:“沒事,人家一定也會嫌棄我,把我送回來的?!?p>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他顯得很無奈:“有的時候你很沉默,可有的時候你也很伶俐?!?p> 是的,她的確是這樣。
車子到達目的地,兩人先后下車,公交站牌離小區(qū)約有五百米的距離,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江然慢悠悠跟在后面,腦子里跟豆腐渣似的黏糊稱一團,很亂。
“應(yīng)凱沒跟你說什么吧?”他問,應(yīng)該也猜到了幾分。
“問了些悠悠的事情?!苯徽娴氖侨鲋e不會臉紅。
宋景年就怕他那大嘴巴胡說八道,稍微心安后又問:“周末準備去哪兒玩?還是在家做作業(yè)?”
“趙小紜約我去一個地方,說有事情要問我?!?p> 從沒見過她跟趙小紜有什么交集,兩人即使在路上碰到都不會說話,怎么會關(guān)系好到一起約出去玩?宋景年記得趙小紜,是送餅干的那位女生。對了他想起來了,上個學(xué)期結(jié)束的那天,就是她對著江然拍照。
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著一個人拍照,那樣的舉動只會讓人覺得有異常。
“你跟誰一起去?”他問。
“說來奇怪,她只約了我一個人?!苯伙@然也不知端倪,可那日趙小耘說的話她清清楚楚記得,分明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但沒有給她選擇的權(quán)利。
或許是之前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宋景年不得不對此保留一份警惕,“我到時候有空,跟你一起去?!?p> “只是一些女孩子的事情,你一個男生去了難免顯得突兀?!苯豢隙ú幌胨约阂黄鹑ィl知道趙小耘會說些什么話?她的用意其實很明顯,借故拿宋景年的名義說事其實只是噱頭,不然怎么會費盡心思調(diào)查那些過去?
江然困惑的是,她做這些事情的意義是什么。
路即將走到盡頭,前面就是小區(qū)門口,江然搓了搓手知道該跟他說再見,話已經(jīng)在了喉嚨口但就是說不出來,應(yīng)凱說的那些話始終縈繞在腦海里。
最后是宋景年說了再見,明明兩段不長的路程搞的像生離死別。這種感覺很奇怪,在他面前開始有一點拘束,不管離得近或遠都不敢看他眼睛。
回到家以后夏萍沒在家,灶上似乎還燉著排骨,香味一陣陣傳出來。不一會,她提著幾包鹽回來,開門后還小聲抱怨著:“瞧我這記性,肉都下鍋了才記起家里沒鹽?!?p> “然然回來了?坐下歇歇吧,我先去做飯。”
今天買的東西挺全,江然去廚房逛了一圈菜聽齊全的,估摸著是有什么人要來,心里隱隱約約有一個猜想。果然,七點整門鈴響了。
門外是一個男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