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那眼神像看白癡似的看著江然,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平日在學習上那股猛勁,一旦用在其他地方完全跟沒腦子一樣。
“我問你,是不是你給了林子騫餅干以后,老宋才收了趙小耘的餅干?”
仔細想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可是餅干放在他桌上,他也沒說要還是不要,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再說了,最后還不是收了嗎?不僅收了,還光明正大拆開吃,人家給的倒是心意滿滿!”江然略氣的雙腮鼓著,她是真的有點生氣,可這氣就跟宋景年的脾氣差不多,來的莫名其妙。
“然然,你發(fā)現(xiàn)了嗎?”夏悠悠腳步漸漸放慢,用一種極其欣慰的眼神看她。那種眼神,就像夏萍看她的眼神一樣。
“發(fā)現(xiàn)什么?”
她神秘笑著說:“你好像變了。在我的記憶中,你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跟我說過這么多話。難道,真是只是僅僅因為宋景年沒有理你么?你有沒有想過,大家不過是同學,沒有必要一定要去理會誰,但是你為什么要生氣呢?”
這話,真心問在了江然的心坎上。是啊,她為什么要生氣?就像剛跟他成為同桌的時候,不也是每天能收到好多女生送來的東西么?那個時候跟現(xiàn)在又有什么不一樣?
“我……”江然說不出話,她甚至也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夏悠悠說的沒錯,在這之前,她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話多,而且只糾結(jié)一個重點,那就是宋景年生氣的原因。
歸根結(jié)底,生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嗎?
“然然不錯啊,一個假期過去,開竅了嘻嘻!”
她知道夏悠悠所說的開竅是什么意思,可一時竟答不上來話。
恰好鈴響給她解了圍,重新回到座位以后,江然在心里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去在意隔壁的一舉一動,也不要再去猜他的想法,跟以前一樣好好學習專心考試,走回到那條正軌上。
接下來幾節(jié)課安然度過,江然果然沒有再花心思在隔壁,而是一心一意學習,在背歷史和記英語中來回輾轉(zhuǎn)。
晚自習時間也過得很快,一頭扎進課本以后,就一剎的時間,忽然就要放學了。江然還有幾個習題沒做,想著做完了再回家。
林子騫放學第一個沖出去,沒過多久又折回來,手上拿著兩瓶酸奶。他放在江然桌上,還特意扭開了瓶蓋,“喏,請你喝。”
沒想到他會以酸奶之情來報餅干之恩,江然沒想那么多,抬頭說了句謝謝,又低頭仔細解題。
“你在做什么題?地理嗎?”他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趴在桌邊低頭看著課本。兩個腦袋靠的稍微有點近,所幸教室里人都走光了,不然又得發(fā)出拖長的搞怪哦聲。
宋景年也走了。江然看著隔壁桌上干干凈凈的,心頭更是說不清的滋味。
“這兩道題是老師剛才講過的,我想再鞏固復習一下。你怎么還不回去呢?”
林子騫扶了扶眼鏡框:“女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不安全,我等你做完題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