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也的腦袋,是你讓蘇昀去打的?還是說,你根本不知情,那只是蘇昀警告我的手段?”
不知道后退了多少步,直到身后被桌子角抵住,江然再不能后退。
她道:“我不認識趙也,也沒讓蘇昀去打人?!?p> 張蝶大跨一步到她面前,重重推了一把,江然的腰在桌角狠狠抵了下,整個人猛地后退幾步。
“裝什么裝?沒聽見曉月問你話?回答!”
她總是這樣,沈曉月說什么就是什么,凡事為她出頭,也幫她承擔。
“我回答了,可你們不信?!苯焕渲粡埬槪S著年紀的增長,她也漸漸懂得忍氣吞聲不是最好的辦法,可面對沈曉月時,還是會覺得愧疚。
張蝶怒了,揚起巴掌大力甩去。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教室里極為清楚,猝不及防的,江然便吃了一巴掌。
右臉頰立即現(xiàn)出五個手指印,她伸手摸著發(fā)燙且疼的印痕,側(cè)眼一掃張蝶,鼓足了力氣反扇回去。
受慣了膽小怕事的江然,張蝶壓根沒有想到她會還手,那一巴掌甩來,直接眼冒金星。
沈曉月見狀立即上前,把她護在身后,對江然冷笑:“我沒想到,你的膽子大了?!?p> 江然直視她,眼神凌冽。
“曉月,你對我的怨恨,在三年前進入醫(yī)院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終結(jié)了。”
沈曉月的手掌慢慢成拳,她的臉部肌肉甚至都在顫動,多年來的怨恨似乎成了習慣,連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
“你應該回去問你爸,問他到底還有沒有再糾纏我們?問他到底心在何處?也問他當年的工程事故,他有沒有為此出一份力!”
此刻的江然聲聲質(zhì)問,她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想讓這些話從曉月口中說出來。
她的重心雖然在學習上,但留意其他的事情并不會有什么影響。
換句話來說,當年江爸在工程中身亡,多多少少有沈爸的貪婪在其中。
就連報紙上都刊登了,原本需要一百五十萬用來購買合格的建筑材料,最終卻以八十萬敲定價格,縮減的那一半金錢去哪里了?
“你在質(zhì)問我嗎?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你們一家落魄也就算了,憑什么要我也跟著失去?”
沈曉月一直痛恨江然,縱使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假的,不是街坊間傳聞的那樣,可她就是痛恨。
張蝶的左臉腫的老高,可見江然沒少下力道。
“曉月,跟她廢話什么?像當初那樣,給她點苦頭嘗嘗!”語音剛落,揮起拳頭作勢就要落下。
這一次江然不會再默默承受,她要反抗。
只不過在她反抗之前,已經(jīng)有人擋在她面前。
“老師教你們欺負同學的嗎?”
宋景年如同光般出現(xiàn),他一把抓住即將落下的拳頭,稍微用力,張蝶就感覺受到鉗制一點兒勁也使不上來。
沈曉月記得,上一次好像就是他牽著江然離開的。那么這一次,又要英雄救美么?
她笑著,妖艷的紅唇極為好看,“老師沒教過,我自學成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