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演員即將下臺,主持人頻頻緊張的看向臺下,他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柳飄飄的身影,可按照節(jié)目單,這最后登臺的就是柳飄飄。
他在幕后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跟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對接幾次,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都只能一臉訕訕的沉默不語。
他也剛得到消息,柳飄飄今天不可能來了,所有人都被徐剛涮了。
負(fù)責(zé)人趁眾人不注意,最后索性直接跑路,等主持人最后一遍來找他的時候,看著空空的后臺一臉茫然。
“我擦。。。。。。。
這什么情況?”
主持人也徹底慌了神,意識到大事不妙,臺上最后一個歌手演出結(jié)束,直下到后臺,看到還站在那一臉懵逼的主持人,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怎么還不上去,我都下來了。”
主持人一臉苦笑,恨不得也立刻跑路。
上去干什么?
告訴大家柳飄飄今天應(yīng)該來不了了?
臺下憤怒的觀眾有可能把他給吃了,雖然這并不關(guān)主持的事。
臺下的氣氛已經(jīng)到了最高潮的時刻,萬人齊聲不停高呼“柳飄飄”,聲響一浪賽過一浪。
但喊了十來分鐘,見臺上毫無動靜,下面的觀眾也終于坐不住了,現(xiàn)場開始變得一片嘈雜。
不少人脾氣暴躁的索性又大吵大鬧起來,要求有人出來解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安保緊張的開始集結(jié),生怕發(fā)生更大的沖突。
主持人見再不管要出事,也無奈的硬著頭皮走回舞臺。
觀眾見他出來了,才又慢慢安靜一些。
主持人見狀,也顧不得后臺是什么情況了,明知道柳飄飄沒來,還是按照原先的串場詞直接報幕
“下面,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你們今晚最想見到的是誰?”
主持人滿臉是汗的希望一會奇跡可以誕生,但愿自己報完詞柳飄飄恰好登場。
“柳飄飄~~~~~~~”
臺下觀眾激動的眾口一詞道。
主持人只能強堆起一臉笑意,指著通道喊道
“那么,讓我們都以最熱烈的掌聲,有請?zhí)旌罅h飄小姐登場?!?p> 觀眾的眼神立刻都死盯著舞臺通道處,主持人尷尬的一直舉著手。
全場安靜了一分多鐘,才大眼瞪小眼的紛紛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干咳兩聲恨不得說“你們等等,我去后臺找找”,然后也直接遁走。
但這么多雙眼看著,他也只能再次重復(fù)
“有請柳飄飄小姐。”
幕布,終于動了,兩個身影魚貫而入。
眾人一陣喧嘩激動,但等兩人走出來,眾人俱是一臉懵逼。
“這倆誰???”
臺下不停有觀眾互相打聽著,他們還以為有嘉賓還沒上完,可前期宣傳并沒提到這倆人啊。
女孩嗎,長的倒真不輸任何一線明星,只是稍微顯得有些稚嫩、青澀。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登臺,局促的甚至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可另外一個就奇葩了,用一件毛衣將頭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清樣貌,只露出眼睛和一張嘴。
身上背了好幾樣樂器,吉他,貝斯,口琴,長號,長笛,甚至還有一個黑管,二胡。
所有觀眾嚴(yán)重懷疑安保應(yīng)該是沒看好,讓樂器店推銷員躥上了舞臺。
更離譜的是,這小子居然還穿著一雙人字拖鞋,堪比睡衣的寬松運動服。
觀眾鼻子都快氣歪了,雖然那個女同伴穿的也不是舞臺裝,不算華麗,可人家穿的至少看著也是鄰家少女的樣子啊。
這小子簡直就像是翻墻跑進(jìn)來的,穿的還不如臺下的觀眾。
不,甚至不如會場維護(hù)秩序的保安。
眾人都被葉凡的裝束給震住了,以至于全場足足有三十秒都只怔怔的盯著葉凡。
半晌后等眾人徹底反應(yīng)過來,才用疑惑的目光去尋找主持,想讓主持解釋一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主持見葉凡兩位就這樣登臺,嚇的立刻就下臺逃竄了。
再不走,他害怕被人打死。
“去你m的,退票,退票,
糊弄人呢,這是。
柳飄飄呢?”
立刻,觀眾就炸開了鍋,不少人紛紛罵道。
接著,臺下就罵聲鼎沸,孟齊臉色慘白的看著下面暴怒往前涌著,恨不得立刻拆了舞臺的觀眾,有些恐慌。
安保拼命的組成人墻,努力的擋住憤怒的觀眾,可惜,看起來就岌岌可危,應(yīng)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葉凡用眼神安撫她別怕,即使現(xiàn)在臺下已經(jīng)整齊劃一的不停喊著“騙子、退票!”
他先拿起吉他,隨手彈了一個即興作為開場。
暴怒的觀眾雖然覺得他彈得貌似不錯,但也沒人靜下心想觀看節(jié)目。
他們只覺得被騙了,十分屈辱、十分憤怒,想要砸爛這里的一切,宣泄自己的不滿。
但接下來,讓他們吃驚的事情就發(fā)生了,吉他聲都沒停下,貝斯聲也忽然憑空響起。
等不少人將目光轉(zhuǎn)向臺上時,黑管的聲音也立刻響了起來。
臺上的葉凡看起來并不怎么忙碌,但這幾種樂器卻不停的被他換來換去,音符幾乎都是同時蹦出,他一個人,居然瞬間玩出了一個樂隊的氣勢。
“假唱?”
同一個詞頓時浮上所有觀眾的腦海,沒人愿意相信,有人能做到葉凡這樣。
但有懂行眼尖的很快發(fā)現(xiàn),不可能是放的錄音。
葉凡期間故意好幾次短暫隨意的停頓了下,每次停頓時所有聲音立刻戛然而止,就算是放的錄音,有人能這樣完美的卡點,那也是世間少有的奇跡了。
眾人終于徹底安靜下來,一臉震驚的看向葉凡。
葉凡隨之干脆即興來了段solo,將吉他,貝斯都彈的幾乎冒著火花,黑管吹的,猶如山崩一樣響亮而悠長,二胡亢奮的讓人聽了能一宿不睡。
這音樂瞬間感染的所有人興奮的手舞足蹈。
葉凡任何一種樂器的演奏水平拿出來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水準(zhǔn),他又一人演奏幾樣樂器,這就是一只世上絕無人可以達(dá)到高度的樂隊。
臺下的人癡癡的聽著,都沒人注意臺上還站著一個孟齊。
這是演唱會決不可見的畫面,一般來說樂隊都是為歌手一個人服務(wù)的,觀眾的目光總會隨著歌手去走。
但這一刻,沒人注意歌手,全只死死的盯著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