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可來的卻是一只麻雀,世人常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這食肉的鳥兒豈是食素的鳥兒能比?
吹簫公子又扔出兩枚珠子過去,黑衣大漢提刀便擋。
嘭嘭兩聲響起,這次冒出來的卻是黑煙。
黑煙擋住了黑衣大漢的視線,情急之下便要往后退,剛跳出一步,就有一碧綠色的物體直奔其面門,
黑衣大漢的雙眼瞳孔不斷收縮,身體似乎被定在半空中,無法動彈。
背后的汗毛直立起來,死亡的恐懼涌上心頭,他想喊出來,可是根本喊不出來。
呲
碧綠長簫刺入額頭,熱騰的鮮血便漫了出來,
吹簫公子拔簫而去,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嘲笑:“兩千兩白銀豈是這么好賺,這也太看不起我,下輩子投胎再來吧!”
不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這黑夜中。
一陣秋風(fēng)吹來,躲在云里的秋月又露出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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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外。
破廟。
廟里此時已經(jīng)生起火來,干柴遇烈火發(fā)出啪啪作響的聲音。
人生有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
夜夜做新郎,夜夜換新娘,這是這位吹簫公子的一生追求。
李倩此時便躺在茅草做的床墊上,此刻的她只有恐懼,無盡的恐懼。
絕好的丹鳳眸子此時卻是眼淚橫流,眼前的這個皮膚白得沒有一絲血?dú)獾哪腥?,正在笑瞇瞇的盯著她,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坐在一旁的吹簫公子伸出他那雪白的右手撫摸著李倩的臉,如嬰兒般的皮膚絲滑細(xì)膩,這皮膚是他見過女人中最好的。
本是粉紅的臉此刻早已發(fā)白,李倩咽了咽口水,因?yàn)楹韲堤闪恕?p> 吹簫公子也咽了咽口水,因?yàn)榭谒嗔?,看到眼前這等美人,可真的稱得上真正的“秀色可餐”??!
“小娘子,莫怕,郎君我會好生疼你的,莫怕,”吹簫公子笑著安慰陳倩。
李倩全身都不能動彈,穴位被吹簫公子封住,此刻的她怕是難以形容她的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
絕望,無盡的絕望,連咬舌自盡的都沒機(jī)會,絕望中等待著更大的絕望。
吹簫公子似乎并不著急,拿起放在一旁的碧綠長簫,簫上的血跡早已被他擦干凈。
如此美好的夜晚,怎能不吹上一曲來慶祝,一曲《恨花別》響起。
別人吹曲要錢,而他吹曲則是要命。
“如此夜景,卻吹個破曲,真的是好沒風(fēng)趣,好沒品位?!泵纷笤谄茝R外一棵大樹上望著這漫天星辰感嘆道。
兩手各握著一塊青磚,坐在樹干上晃悠著雙腿。
吹得梅左心煩意亂,吐了口濃濃的痰:“等下我讓你吹個夠!”
——
李倩的外衣已被這淫賊解開,只剩胸前的紅色褻衣,這讓吹簫公子更加興奮。
正當(dāng)伸手想去扯開李倩的紅色肚兜,腦后傳來空氣劃破的聲音。
猛獸在捕食獵物時,獵人的弓箭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它。
吹簫公子頭也不回,直接一個翻滾,躲開這一襲擊,他太熟悉這聲音了。
還沒站穩(wěn)腳,眼前就飛來了一塊青色物體,一臉恐懼,腦子做出了反應(yīng)可身體卻是巍然不動。
好快的一塊青磚。
嘭,一聲響起,飛來的青色物體碎成七小塊跌落在地。
青磚直中吹簫公子的鼻子,此刻的鼻子已凹下去一截,鮮血射出,染紅整個臉。
大腦嗡嗡作響,眼睛直冒金星,耳里卻是無聲,仿佛整個世界安靜了?!稗Z”的一聲響起,吹簫公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梅左背著那把大劍走了進(jìn)來,瞄一眼李倩便走了過去,忽然間大叫一聲:“不好!”,急忙跳到吹簫公子身旁,拿起右手搭上了脈。
“還好,還好,還有脈搏之象,死不了,死不了。”
望著這滿臉是血的吹簫公子。梅左拿出了一個藍(lán)白花紋的小瓷瓶,拔開紅色的瓶塞,倒了一些灰綠色粉末到吹簫公子的鼻子處,很快血就止住。
梅左連忙幫他擦去血跡,感嘆道:“早知如此,就不用青磚了,如今成這般模樣,嚴(yán)重的影響賣相,萬一到時候官府的老爺不承認(rèn)這是淫賊,哪我豈不是白廢功夫?兩千兩白銀能買多少燒雞吃啊…”
吞了吞口水,梅左坐在地上思索起來。
忽然間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梅左掏出懸賞公示,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點(diǎn)頭道:“有人證和物證,應(yīng)該沒問題?!?p> 收起懸賞公示,啪啪幾下,梅左點(diǎn)住了淫賊的穴位,還是放心不下,梅左又從廟中搜到了一根麻繩,將吹簫公子來個“梅氏”五花大綁,必竟這是兩千兩白銀,關(guān)系到梅左以后的衣食住行,可不能馬虎。
梅左滿意的“嗯”了一聲,走去把“物證”撿了起來,坐到李倩身旁。
臉上紅得過蘋果,滾燙滾燙的,滿臉害羞之色,必竟還是個雛兒,眼前的這番風(fēng)景讓他全身燥熱起來。
在兩千兩白銀和誘人的陳倩上,梅左作出了決。
他想起了師傅臨終前跟自己說的一句話:“要小心漂亮的女人,越漂亮就要越小心,女人的心是世間最快最惡毒的劍,說變就變?!?p> 梅左右手一掐左大腿內(nèi)側(cè),頓時便像泄氣的羊皮筏子,用那根碧綠長簫把李倩的衣服給她蓋回去。
梅左撓了撓頭,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李倩見淫賊被眼前的這位憨厚公子打倒,無盡絕望等待中終于迎來光明。
眼淚早已哭干,此刻她卻對梅左笑,干澀的嘴唇想要動卻動不了,無奈的只好眼珠子打起轉(zhuǎn)來。
梅左一看便已明了,伸出去幫她解穴,忽然又停住縮了回來,
陳倩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叫不好:“難道他看上我的美貌起了色心?竟然要出手了”眼色中又冒出些絕望。
李倩心里凄慘的說:“逃出狼口卻是入了虎口,我命本該如此嗎?老天爺!您太不公平了!”
兩只手緊握著那根碧綠長簫,有事卻不知如何說起,此刻的梅左如同憋尿般周身不自在。
深吸一口氣,梅左問道:“這位姑娘,我和你說個事,你要是同意眼睛就左右擺,不同意就上下擺?!?p> 陳倩的眼睛一動不動。
李債心想:“都沒說什么事就問同意不同意,簡直就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p> 梅左見狀,心想:“這一動不動像個王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