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出去一趟,請幫我照顧好貓貓和小魚,時間不定。落款:蕭銘?!?p> 琥乾拿著留下來的印信,滿臉怒容,“胡鬧!黑角域是能瞎跑的地方嗎!外面血宗那些人還在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
越想越氣,琥乾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印信也是化為了一攤粉末,“逐出師門,必須逐出師門!”
琥嘉白了一眼來回走動的老頭子,聽見他要把蕭銘逐出師門,無情地吐槽道:“你要是真舍得逐他出師門,我就真敢喜歡上男人?!?p> 琥乾臉上表情一滯,醞釀了這么久的怒氣值一下子就被這虎妞兒給破壞了!
“死丫頭!……”
最終琥乾還是沒能動手,緊急地離開了小院,他要去給執(zhí)法隊找點事情干,必須把蕭銘盡快找到,黑角域太過于混亂,他還不足以面對所有威脅!
這種情況下,熏兒也是沒有心情和琥嘉打鬧,借口頭疼,也是無情地將琥嘉拒之門外。
玉唇輕啟,蜂笛被吹響,下一刻,凌影就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
“小姐找老奴有何要緊之事?”
看熏兒著急的樣子,看來不像是什么小事。
“發(fā)動所有人,盡快找到蕭銘哥哥的蹤跡,昨晚離開,應(yīng)該還走不了多遠?!?p> 凌影一怔,蕭銘怎么了,離家出走了?
“不要多問,抓緊時間,趕緊找到他!”
難得的,熏兒也失去了諸多耐心,蕭銘離開學(xué)院的消息一旦傳出去,血宗的人必然會瘋狂起來,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凌影也是臉色一正,化為一道暗影,消散在房間中,聽起來時間很緊迫。
而此時的蕭銘卻是已經(jīng)到達了黑印城,上次在這里,自己可是裝了老大一波,這次來,可就沒那么多嘻嘻哈哈了。
要先找到血宗所在地,還是需要先去找到當(dāng)初的那個小店,這座城市里所有的血宗之人,都需要被鏟除!
蕭銘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如果有人注意到,一定會驚奇地發(fā)現(xiàn),蕭銘的瞳孔,是鮮血的顏色!
還是那個熟悉的小店,不過店主倒是換了一個,原本卑躬屈膝的店小二光榮地晉級了,看來自己,并沒有找錯地方。
“小二,上酒?!?p> 一個穿著伙計裝束的小伙子,一臉討好的湊了上來,“客官,要點什么下酒菜?我們這里……”
“我叫得是那個小二。”
正在小二興致勃勃地想要介紹自己酒家的好酒好菜時,蕭銘冰冷的聲音頓時讓他打了個寒顫,腿也開始莫名其妙地發(fā)起抖來。
戲演得倒是不錯,就是可惜,太逼真了。
“這位客官,小人承蒙背后大老板仰仗,已經(jīng)榮升店主了。”
胡安,也就是那個店主,態(tài)度依然放得很低,能知道自己曾經(jīng)是小二的,要么就是先前的老主顧,要么,就是熟悉血宗之人,兩者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本來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摘月樓的主事,可惜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服眾,只好被分配到這里當(dāng)個店主,不過,胡安已經(jīng)很滿足了,黑印城里,他也算是常人惹不起的人!
蕭銘瞥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店里坐著的人大概都是打探情報的探子,一個都不能放跑了,無論是那個組織的,這個梁子勢必要結(jié)下。
仔細地盤算著,這個據(jù)點應(yīng)該只是黑印城整個情報體系的一部分,看來得快點解決戰(zhàn)斗,并且不能留下有用的信息,不能再墨跡了。
星光迅速鋪散開來,整個店面都被包裹了進去,也包括了在座的各位“食客”。
自從到了陰陽學(xué)士,蕭銘已經(jīng)不需要再動手刻畫靈咒,只好自己爛熟于心,結(jié)界的形成幾乎是在一念之間!
暫時星火結(jié)界還是蕭銘用來隔絕戰(zhàn)場的最好手段,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也很難進來。
胡安看著周圍恍惚間就換了一個場景,再遲鈍也是知道了面前這個客人的不同之處,偷天換日,這手段,恐怕是個硬茬子。
胡安努力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自己只是一個小嘍啰,肯定不是沖我來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找血宗尋仇的,一定要試探出來這個人的真正目的,不能自亂陣腳。
“不知道這位前輩……你是之前那個人!”
胡安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驚恐,這個年輕人,明明已經(jīng)龜縮在迦南學(xué)院的地界里不敢出來,為何會突然間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他一點也不怕血宗的追殺嗎!
蕭銘卻是懶得多說,碧波直接橫在了胡安的脖子邊上。
胡安頓時不敢有任何動作,絲毫沒有什么殺傷力的簫在蕭銘的手里,依然顯得十分的危險。要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斗師,當(dāng)初連斗靈在場都沒能解決他。
“我要知道血宗在黑印城的據(jù)點,我希望你能老實點告訴我,我能讓你痛快的去世。”
胡安驚恐地跪在了地上,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放我一命,我?guī)闳パ谒械膿?jù)點,我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主事,我知道所有的地方,我有價值的,我以后可以替你做事,你饒我一命!”
蕭銘面無表情,這樣的手下自己可用不上。
“說?!?p> 淡漠,胡安也不知道哪來鼓起來的勇氣,抬起頭,嘴硬了一句:“只要你答應(yīng)放過我,我就告訴你,不然……”
其實胡安很想說不然就帶著秘密去死,讓蕭銘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可惜,蕭銘不吃這一套,血宗的人都要死,一個宗門的罪孽,沒有人可以置之身外。
一指點在胡安的額頭上,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傳出,面容頓時極度扭曲起來,幾個呼吸之間,胡安已經(jīng)完全的失去了氣息,無力地倒在地上。
蕭銘手上捏著一團黑影,毫不猶豫地進行了搜魂!
上次召喚,所得到的最為血腥的手段——搜魂:殺人,取其靈魂,奪其記憶!
本以為自己怎么也不會使用這么殘暴的手段,但事實證明,自己會的。
“摘月樓,春暉園,嗜血傭兵團……”
良久,蕭銘才回過神來,搜魂的消耗極為巨大,接受全盤的記憶,就是在考驗使用者自身的大腦承載能力,一個人都需要排除不需要的記憶來保證自己大腦的正常運行,更別說突然間將另一個人的所有記憶都全盤接收下來。
摘月樓是黑印城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高檔會所之一,也是血宗在黑印城的最高指揮部,只要先搞定那里,消息暫時就不會走漏出去。春暉園,妓院,煙柳之地,放在最后,至于其他的幾個傭兵團,呵呵,只要價錢夠高,完全可以驅(qū)狼吞虎。
掃了一眼其他幾個被納入星火結(jié)界的探子,抱歉,為了不走漏消息。
孤身走出小店,原本的人聲鼎沸一下子就變得冷清起來,有路人感到不對勁,進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該喝酒喝酒,該算賬算賬,只是氣氛詭異地寧靜,所有人的眼神就像是傀儡般呆滯。
沒有去管小店到底吸引了怎樣的注意力,下一次展現(xiàn)出身形,已經(jīng)是在摘月樓的情報收集之處。
神行百變!
一路上根本沒有人可以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個人,讓自己的身形和面容,都完全的和周圍的人群融為一體,除非對方也有像蕭銘的靈眼一般的瞳術(shù),或者來一個六級煉藥師這么強大的靈魂修行者一直盯著自己。
同樣,也是上次召喚所得,這種偽裝手段還真的是可以說來得相當(dāng)?shù)募皶r了,至少在潛入方面,最方便不過了。
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指紋解鎖,虹膜解鎖這些騷東西,這就是那個代表著最高級警戒的警報吧,范癆啊范癆,就讓我?guī)湍銠z驗一下,你下屬組織的行動效率吧。
還是沒讓蕭銘失望,當(dāng)警報一響,負責(zé)人直接清空了整個摘月樓的人,幾乎不到三分鐘時間,就清空了整個酒樓,聚集到了這個略顯狹小的小地方。
“你是誰!為什么會坐在那里?”
應(yīng)該是摘月樓的主管吧,那個位置本該是屬于他的。
蕭銘并沒有多說廢話的想法,反派死于話多,現(xiàn)在的自己應(yīng)該是像極了一個反派。
殺人如麻!
摘月樓化為一片火海,無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摘月樓的背景是血宗,這是整個黑印城的勢力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同勢力的情報機構(gòu)瘋狂的運作起來。
然而這一切,蕭銘都沒有放在眼里,席卷了整個摘月樓儲存下來的錢,明晃晃的金幣,足足有數(shù)百萬,這些錢全都被蕭銘打發(fā)去了雇傭黑印城的其他幾個大型傭兵團。
同樣的詭異火焰,自春暉園燃起,直至火焰自動熄滅,沒有人可以靠近,斗皇可不會管這等事,至于斗王,現(xiàn)在的普通斗王,可并非是三昧真火的對手。
直到血宗的下屬勢力幾乎被完全的清洗了,才有人注意到那家小店的詭異情況,直到前去查探,那詭異的火焰便如同定好時間一般抹去了一切痕跡。
一張針對血宗的網(wǎng)似乎不經(jīng)意間就收了,盆滿,缽滿……
“截殺任務(wù),鏟除所有血宗從黑印城出發(fā)的探子,一個人一萬金幣,保證金,一百萬金幣。”
地下組織也開始瘋狂起來,逃過一劫的漏網(wǎng)之魚,在高額賞金之下,全都死在了城外不到五里之內(nèi),這些沒有多少實力的臭魚爛蝦,白送的錢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黑夜之中,蕭銘跳出城墻,黑印城在他身后逐漸化為一道越來越模糊的黑影,最終消失不見。
“黑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