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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帝邪相

第七十章 該去相信誰

怪帝邪相 明澤元 3064 2020-01-22 19:04:20

  “如果我不想說呢?”,黃其武一眼狡黠的說道,“殿下,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并不一定非得知道?!?。

  面對黃其武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劉煜只是一皺眉頭而后又恢復(fù)了微笑,“州牧大人是在等州軍或者校尉的增援么?”

  黃其武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果然,果然,黃其武想起了屈博彥當(dāng)日所說的話,“鄞州那位心思絕對不比秦國公差到哪里,而且更加深沉,看著應(yīng)該沒有那么冷血,但是誰知道呢,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黃其武此時才對屈博彥的評價有了些新的認識,屈博彥果然是沒說錯,劉煜的心思并不比被廢了國君位的秦國公劉淼差到哪里去,周邊安靜的環(huán)境果然是讓他有了懷疑,從他冷靜處事的風(fēng)格來看,想來也不會不冷血。

  黃其武強打著精神,狀若如無其事的樣子,“罪臣不明白殿下在說些什么,罪臣只是順州州牧,而不是順州州督,調(diào)動州軍的事情并不在罪臣職權(quán)范圍內(nèi)?!?p>  不等劉煜再次發(fā)問,雙手交叉在袖內(nèi)的貽清已經(jīng)走了過來,臉上盡是不削的神情,“得了吧,州牧統(tǒng)領(lǐng)一州百官,又監(jiān)理順州防務(wù)的,不在你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

  黃其武看向貽清,“監(jiān)理防務(wù)又不是接收防務(wù),老夫沒有那個時間去理會州軍的問題。先生莫忘了,這‘江哲峰’可是個假的,不是真的,他的話豈能輕易相信?當(dāng)然,老夫必須還得說一句,如果這個假‘江哲峰’提前摸清楚了你的底細,或許就不會這樣貿(mào)然出手了,有先生這樣的人,殿下是安危是可以確保的。”,黃其武微微一笑。

  “黃大人謬贊了,我是鄉(xiāng)野莽夫,沒什么本事?!保O清還是一副輕佻的模樣,“不過,現(xiàn)在機會可是難得啊黃大人,有句俗話說的好,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一次錯過了沒準就沒有下一次了?!?p>  “老夫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黃其武便是一笑,其后他又看向劉煜說道,“殿下,既然傳喚罪臣是為了黃繼業(yè)這畜生的事情,現(xiàn)在這個小畜生的事情估計殿下查的很清楚了,該殺就殺?!?p>  “爹!”,一旁一直哆哆嗦嗦的黃繼業(yè)聽了這話,趕忙哭嚎著,“爹,我可是您兒子,我是您兒子啊!”

  “放屁!”,原本還算是和顏悅色的黃其武見兒子哭嚎著就是面色一凜,“老子早就想把你收監(jiān)入獄!要不是你那不知禮的娘親,你早就沒命了!你壞事做盡,天理不容!”

  黃其武說的是什么,估計黃繼業(yè)都沒有聽清楚,他只是不斷的哭嚎著一遍反復(fù)的說著,“爹,您不能這樣啊爹...我是您的兒子啊...您是州牧...您不能看兒子死啊...”,不過很快他就不喊了,因為貽清聽著他的哭嚎實在是心煩,于是伸手在黃繼業(yè)脖子后邊摁了一下,黃繼業(yè)隨后就昏倒在地。

  “這是?”,雖然嘴上說著該殺,但是見黃繼業(yè)倒在了地上,黃其武還是很擔(dān)心的樣子。

  “沒事兒,太鬧騰了,讓他安靜一會兒,命還在。”,貽清滿不在乎的說道。

  黃其武聽了之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黃繼業(yè),不禁老淚縱橫,“這是罪臣的幼子,多年來嬌生慣養(yǎng)的以至于成了這個樣子,康萊城之中他也是胡作非為不過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每次罪臣想要懲處他,他那不知禮的娘親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罪臣也沒有辦法,只得把他打發(fā)到了定陽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在定陽竟然如此為非作歹,竟然視人命如草芥。這種人該殺,就算他是罪臣的兒子也該殺,不能留。”,黃其武說到這里抬頭望向劉煜,“黃繼業(yè)該殺就殺,罪臣只有一事相求,萬望殿下看在罪臣的一絲薄面上給他個痛快,也不枉罪臣與他父子一場?!?p>  劉煜看著眼睛赤紅的黃其武,又看了看昏倒在地的黃繼業(yè),半天之后才說道,“本公說過,要給定陽百姓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既然黃大人如此通情達理,能夠做出這樣大義滅親的舉動,本公自然會給黃三公子一個痛快?!?p>  “多謝殿下恩情!”,黃其武聲音顫抖的說著,他只是向劉煜低了低頭,畢竟如今他也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就算是想要給劉煜磕頭也沒有這個機會。

  “本公應(yīng)了給他個痛快,那么黃大人是不是可以給本公答疑解惑了?”,劉煜一臉笑意的說道。

  黃其武聽到了劉煜的問題,便抬起頭看向劉煜,“敢問殿下想知道些什么?”

  “屈伯彥,屈伯彥屈公公到底跟大人說了些什么?當(dāng)然還有州軍的調(diào)動以及江哲峰?!?p>  黃其武挑了一下眉毛,思襯了片刻之后才說道,“無非就是關(guān)于殿下過境順州的事情,其他的都是罪臣同屈公公的私事,這些私事不知道殿下還有興趣知道么?”,黃其武說著便微笑著看向劉煜,私事的話就沒有必要也不需要告訴你了吧?你也不該逾越禮法來問這種問題了。

  “我想知道啊,黃大人可能不知道,我在白麓城最愛做的一件事兒就是跑到河邊聽婦人們講話,什么張家長、李家短的,那才是這世間最有意思的事情。”,貽清嘿嘿一笑便看向黃其武說道。

  劉煜點了點頭,沖著黃其武說道,“既然先生這樣問了,黃大人自然是會告訴先生的,畢竟黃大人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不至于吝嗇?!?p>  這兩個人配合起來倒還真的是有些狼狽為奸的感覺啊,黃其武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哀嘆了一聲,“屈伯彥是罪臣外弟。”

  黃其武的話讓劉煜和貽清都有些意外,屈伯彥是黃其武的小舅子?

  “罪臣的原配黃屈氏是屈伯彥的姐姐,所以屈伯彥是罪臣的外弟,也就是民間俗稱的小舅子。所以屈伯彥傳圣旨經(jīng)過順州的時候,才特意去了康萊城,主要是為了探望他的姐姐,畢竟屈伯彥能夠離開王宮的機會并不多?!?,黃其武一臉無奈的說著,“屈伯彥并不想讓殿下對罪臣又猜忌,罪臣也并不覺得有這么個大宦官的小舅子而榮耀,反倒是覺得很丟人,所以多年來這件事也沒多少人知道。既然殿下詢問了,罪臣自然也就該說了。殿下若是不信,日后抵達國都之后詢問屈伯彥就是了。”

  “那州軍的調(diào)動?”,劉煜有些不太甘心的問道,難道真是自己錯怪了黃其武?

  “罪臣是聽了屈伯彥的安排,打算在殿下啟程經(jīng)過順州之前將順州境內(nèi)的山賊、山匪清理一下,幾個月之前,云州和朔州集中兵力打擊在椒金山一代的匪賊,結(jié)果沒想到有一部分逃脫之后便潛藏在了順州境內(nèi)?!?,黃其武臉色陰沉的說道,“罪臣雖然這些年在順州沒有太多的建樹,但是順州的治安還是不錯的,沒想到這群匪賊來了,屈伯彥就說一定要想辦法提前把這些匪賊一網(wǎng)打盡,即使沒有辦法徹底解決他們,也得壓縮他們的活動空間,保證殿下在順州境內(nèi)期間的安全。”

  這樣看來的話,江哲峰說的話看來全都是錯的了?是故意要栽贓陷害了?或者說江哲峰根本沒有被掉包,從康萊城來的就是個冒牌貨?還是說江哲峰其實早就是同“銅雀臺”的人攪和在一起了?劉煜想了想也沒想出來個頭緒,便看向貽清,貽清只是撫著下巴不說話,似乎也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正看向他。

  這個時候,剛剛?cè)ゴ罄尾樘降牧鹾秃技劝准苤粋€身穿白色心衣的男子,心衣就是內(nèi)衣嘛,既然穿了一身內(nèi)衣的話,這么看來這個人就是那群被扒光的人中的一個了。

  “殿下,一共六個人,三個活口,剩下那兩個還是昏迷不醒,只有這個人還算是清醒,不過行動不便,所以給帶過來了?!?,柳絮一邊架著這個人一遍沖著劉煜說道。

  “黃大人,江哲峰當(dāng)時帶了多少人來定陽?”,不等劉煜有任何反應(yīng),貽清突然問向黃其武。

  貽清的問題讓黃其武就是一愣,他皺著眉頭想了想之后才說道,“這倒沒太注意,不過怎么也得有十二三個人?!?p>  黃其武說完之后,貽清看向劉煜說道,“地上躺著服毒自盡的一共是六個人,算上這個假‘江哲峰’才七個人,剩下那些呢?”

  “先生的意思是,有漏網(wǎng)之魚?”,劉煜看向貽清問道。

  貽清搖了搖頭,“不僅僅是這樣,銅雀臺既然有了襲擊殿下的想法,就不會是臨時起意,必然有所計劃,而這個計劃不可能只有一種?!?p>  劉煜點了點頭,貽清說的沒錯,一個百年前就已經(jīng)被消滅的組織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針對自己進行了刺殺,雖然說并沒有成功,但是他們不可能只有這樣一種計劃,而且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劉煜雖然認同貽清所說的話,但是他并不明白貽清此時到底要說些什么,“先生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能假冒江哲峰,就不能再假冒成別的什么人么?”,貽清陰沉著臉說道。

  

明澤元

今兒暫且就這一更每天盡量補上差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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