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控畫面中。
“安海明!”王鑫目光微凝,安家二少爺應該剛從劇院里出來,只是沒有看到蔡玉。
通過監(jiān)控畫面,王鑫的眸光,透著一抹迷惑之色,凝視著正走向蔡妍而去的這個安家二少爺。
由于距離監(jiān)控設備太遠,二人交談的聲音,并沒有被清晰的記錄下來。
聽到有人打招呼,蔡妍停止了排練,微微偏頭而望,見到走過來的是安家二少爺,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繼續(xù)投入到修煉中。
安海明很尷尬,他知道這女人一直不肯離開劇院,或許是在等某一個人。
他懷著這樣一種念頭,看向監(jiān)視設備方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監(jiān)控顯示屏對面的王鑫。
但他并不甘心,他大哥安海德告訴過他,無論采取什么樣的手段,都絕不能讓蔡妍落在王鑫手中。
監(jiān)控畫面中,安海明不斷試著接近蔡妍,而從蔡妍的反應來看,似乎在漸漸接受對方的這番說辭。
蔡妍的表情有些復雜,不知究竟該不該相信安海明的話。
正感為難的時候,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女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當中。
“媽,你來了?!辈体ξ赜诉^去,挽住了中年女人的胳膊。
“女兒,你的聲音,怎么變了?”女道士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
聽到蔡妍叫這女人媽,王鑫一臉迷惑之色,眉頭緊緊的鎖住,腦海里的謎團越來越大。但漸漸的,陰沉的臉色逐漸舒展開來,就像是天上的烏云舒展成白云一般。女道士的那一句話,頗耐人尋味。
直覺告訴他,蔡妍和那中年女人并非母女關(guān)系,二人是在演戲。
蔡妍和中年婦女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轉(zhuǎn)眼間消失在了夜幕中。
坐上出租車后,蔡妍長舒了一口氣。通過后視鏡,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盡頭的安海明,表情有些復雜。如果六年前,他的大哥安海德,沒有對她做那種卑鄙的事兒,以安海明的情商,還真有可能將她追到手。
當然,只是說可能。
自從六年前失身于一名身著高領大衣的神秘男子后,她對自己的愛情就不抱任何幻想,對嫁入豪門更加不抱希望。
因為,她需要的不是大量的金錢,而是真正的幸福感。
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都沒有了,還能幻想豪門富少珍惜自己嗎?
一想到這里,她就不禁回想起六年前發(fā)生在浴室的那件事兒,想起那名身著高領大衣的神秘男子。
讓她感到遺憾的是,至今都沒有見過那名神秘男子的真容。
不過她相信,那名神秘男子一定不是王鑫,因為六年前,親眼見到二人同時現(xiàn)身,而且王鑫自己也承認自己不是那個神秘男人。
她是個很傳統(tǒng)的女人,知道一旦女人失去最寶貴的東西將意味著什么。
“院長,要不我開車去追。”女秘書一臉嚴肅,如果自己不做出一點兒成績,自己這個上司隨時可能炒她的魷魚。一想到這種后果,就不禁打一個冷顫。
此刻的她,看向監(jiān)控畫面中蔡妍的雙眼,有著一抹迷惑之色,這個顏值一般的芭蕾舞女演員,跟自家院長究竟什么關(guān)系?
帶著這一抹迷惑,目光轉(zhuǎn)向王鑫,頭一回見到自家院長,神色如此復雜!
直覺告訴她,自家院長跟這個顏值一般的女演員之間,肯定有一段不尋常的過往。
“備車!”王鑫一揮手,冷冽的目光,牢牢的聚焦在監(jiān)控畫面上,甚至都沒看一眼身邊的女秘書。
雖然相信蔡妍跟女道士并非母女關(guān)系,但并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一會兒,一輛豪車開到了芭蕾舞劇院門口。打開車門后,女秘書打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王鑫坐上了車,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蔡妍這個女人確實不一般,透著藝術(shù)氣息的性格頗為有趣。
只是,他并不希望這女人一直躲著自己,這女人在國外一待就是六年,讓他何等惱火!
他的心情,就像是天上的云卷一般,時而舒展時而凝聚,凝聚時面色如陰沉的烏云。
“這女人,叫那女道長媽,又是在唱哪一臺戲?僅僅只是為了躲避安海明的糾纏?”王鑫不認為事情這么簡單,如果僅僅只是為了躲著安海明,沒必要在劇院門外滯留。
王鑫的目光透過前擋風玻璃,宛如凝成實質(zhì)的一塊冰片,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寒顫的氣息,破開層層虛空,透過層層夜幕,籠罩向視野盡頭的那一輛車。
現(xiàn)在是晚上,外面的人流和車流并不多,女秘書踩了幾下油門,短短三秒之內(nèi),豪車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宛如撲向羚羊的一頭獵豹,伴著低沉而高亢的馬達運轉(zhuǎn)聲響,和從排氣管噴出的一簇尾焰,卷著一股輕塵,呼嘯而去。
女秘書負責開車,通過前視鏡,不斷觀察著院長的臉色,不斷揣摩著他的心思。
在王鑫的催促下,女秘書加快了油門,不一會兒就追到了前面那一輛車,
通過前視鏡,她看到王鑫似怒似喜,表情耐人尋味。
“那女人,故意不領獎杯,肯定是想留一點兒余地!”
“這樣的女人,做事并非不顧后果,算得上是一個聰明人!”
發(fā)現(xiàn)一輛豪車緊跟著自己,出租車司機加快了速度。
女秘書將方向盤往左側(cè)猛打,最終將這一輛出租車癟到了路邊,
王鑫微微偏頭,眸光斜睨,瞥了一眼出租車。
然而,下一刻,他和女秘書都傻了眼。除了司機之外,車內(nèi)并無其她人。
“那兩個女人到哪去了?”女秘書探頭問道。
“你是說那一對母女嗎?”司機說道。
“她們是母女關(guān)系嗎?”女秘書追問道。
“是呀,那個中年婦女是城中村道院的主持。”司機一臉認真道。
“你確定她們是母女倆,”王鑫低沉的聲音,從豪車里傳了出來,帶著審視的目光,凝視著出租車司機。
對上王鑫那冷冽的目光,出租車司機面色微變,立馬恭順起來,賠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p> “母女倆去哪了?”王鑫凝目而視,捕捉著司機的神色變化,只要對方說謊,立刻就能看出來。
“她們根本就沒有上我的車,從左側(cè)車門進來后,就從右側(cè)出去了?!背鲎廛囁緳C一副很老實的樣子。
“那姑娘還真有些手段!”女秘書暗暗感慨,目光一轉(zhuǎn),落在王鑫的臉上。
王鑫唇角隱隱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愈發(fā)讓人琢磨不透,如果不是因為安海明的突然出現(xiàn),那女人至少會擠出一絲笑容,接受他親自送過來的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