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的一個角落,似乎無人在意的陰影之地,燈光也照耀不到似的。
不過,時不時的,有人往那個角落,投去忌憚的目光,由此得知,并不是那個角落,不受待見,而是那個角落坐的人,不受待見。
在角落里坐的有兩個人,一個精瘦,一個肌肉爆炸,這兩人在冒險者中,名聲頗盛,只不過并非什么好名聲。
兩人各自名為毒托斯,蛇尼爾,并稱毒蛇,平日殺人越貨,出賣冒險者同伴,做各種“臟活”,都是日常之事,只不過苦于一直沒有證據(jù),才讓他們至今逍遙法外。
毒托斯把玩手中的匕首,蛇尼爾則擦著手中大劍,兩人看似各顧各的,可總是感覺,二人有一種默契。
一個身披白毛大衣的人,在他們面前坐下,不僅周匝的冒險者,露出詫異之色,連毒蛇二人也有點意外,似乎沒有想到,還有人敢坐在他們的面前。
披白毛大衣之人,緩緩抬起頭,毒托斯看起那帽檐下的容貌,本就狹長的眼睛,瞇起鋒利的像手中的匕首,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狄斯大師,怎么有時間來我這等粗人在的地方?!?p> 毒托斯很聰明,他知道,既然狄斯如此裝扮過來找他,定然是不愿暴露身份,所以并沒有大聲,那帶有點怪笑般的聲音,僅僅這角落里的三人,能聽到。
狄斯沒有多廢話,拿出一張紙,上面還放著三枚閃閃發(fā)亮的銀幣,推到毒托斯面前,叩下桌子,道,“我要這三人。”
“原來是生意上門。”
毒托斯閃電一般將銀幣收下,怪笑道,“狄斯大師放心,我辦事利落的很?!?p> 再稍微敲定了一些細(xì)節(jié)之后,狄斯拉了拉帽檐,低下頭快速的離開。
毒托斯拋著三枚亮閃閃的銀幣,笑道,“上酒......”
次日,商業(yè)街依舊繁華,兩邊尚未完工的建筑,在連日緊急的加工之下,已經(jīng)是到了收尾階段。
兩邊的攤販吆喝著,為自己的攤位招攬來客人,可忽然有些攤位的吆喝聲,戛然而止。
攤主看著眼前的三個小混混,有點賠笑的奉上一部分辛苦賺來的銅幣,金發(fā)小混混拋著手中的小銅幣,往下一個攤位而去。
一會兒后,在一條無人的小巷,三個小混混蹲在地上,數(shù)著收來的銅幣,“又是這么點,連喝酒都不夠?!?p> 金發(fā)小混混,想起一人,道,“上次的那個小子,哪里去了,他可是有錢的很,再揍他一頓,拿點錢來花。”
“那個賣水果的?好像早就不在這條街了,聽說是沒錢了,做不了生意,連房子都退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沒錢了?又是一個窮鬼?!苯鸢l(fā)小混混搖頭嘆息。
“你們是誰?”
從小巷的轉(zhuǎn)角,出來二人,一精廋,一魁梧,那虎視眈眈的眼神,似乎是見到獵物,金發(fā)小混混,不甘示弱的吼道。
“連我們都不知道,活該你們死?!?p> 毒托斯舔著匕首,雙眼滿是殘忍之色.......
在DC區(qū),這里較為偏僻,還有不少的荒地,足以稱之為荒無人煙,所以有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會這里進行。
在一間不起眼的小木屋里,慘叫聲,絡(luò)繹不絕。
“讓你掀我攤,讓打我,讓你掀我攤......”
狄斯一邊低喃,一邊打著趴在地上的金發(fā)小混混。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那金發(fā)小混混,血肉模糊,在地板都染成了紅色。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金發(fā)小混混有點口齒不清的求饒著。
“饒了你好啊。”
狄斯一腳踩在金發(fā)小混混的臉上,連踢了幾腳后,一腳踩在其嘴上,用力一跺,嘴里牙幾乎都被踩斷,他殘忍一笑道,“把你牙都咽回去,我就饒了你。”
沒想到,金發(fā)小混混還真是咽了下去,他踢了腳落在的地上的碎牙,道,“還有這些呢?!?p> 金發(fā)小混混,依舊是老老實實的將那些碎牙給撿起起來吞了,拿一大一小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狄斯。
“好,我饒你了.....”
狄斯朝毒托斯,給了個眼色,毒托斯舔了下匕首,在他的舌頭上,紋有一個紫色的蛇頭,極為妖異,似乎活了過來,在舔匕首一般。
他殘忍一笑,手起刀落,那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金發(fā)小混混,脖子像是豆腐一樣被切斷。
“下輩子。”
狄斯一腳正中那頭顱中央的受力點,頓時猶如足球一般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木門上,發(fā)出沉沉的悶響,他放聲吶喊道,“爽?!?p> 雖說他靠心靈雞湯逆襲成功,可是每每想到,這三個害他的小混混,心中就極度郁悶,他承認(rèn),并不是什么心胸廣闊之人,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
又看向另外兩個驚恐的小混混,他將四枚拋給毒托斯,毒托斯看了眼狄斯,他們生意的價格,殺一人,一枚銀幣,抓一人,兩枚銀幣,這可是超出了原來的價格。
狄斯道,“麻煩兩位,幫我處理一下,這幾具尸體了?!?p> 毒托斯立即明白,朝蛇尼爾,做了個手勢,另外一個小混混,也被殺了,善后工作也交給他們來做。
畢竟是專業(yè)人士。
狄斯披上白毛大衣,離開小木屋,外面大雪紛飛,他伸出手,一朵雪花,落在指尖,染成了紅色。
他有點茫然的抬起頭,記得自己離開村落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天氣,一晃眼,已經(jīng)是過去快一年了。
感覺這一年過的很快,可同樣,也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他感覺自己也稍稍的變了,不知不覺,自己似乎多了點感嘆。
“怎么都像個老頭子一樣了?!?p> 狄斯自嘲了一聲,報仇很爽,卻也無法維持太久,他的心情,慢慢的又落到平時一般的心情。
他搓了搓手,哈了口氣,染了血的手,結(jié)上一層薄薄的紅色冰霜,感覺到有點冷,拍掉手上的冰霜,將雙手藏在兜里,鞋底,也在雪地上狠狠的擦了擦,再度離開的時候,腳下已經(jīng)沒有帶有紅色的鞋印了。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