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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國太穩(wěn)健了

第44章 興師問罪

我的三國太穩(wěn)健了 秋風月冷 3351 2019-12-23 13:36:25

  驚詫!

  愕然!

  困惑!

  靜止片刻后黃承彥終于醒悟過來,恨恨地跺跺腳:“豎子,你敢耍我?”

  忽然想到一屋子書要付之一炬,又變軟了語氣:“就沒有通融的余地嗎,我家女兒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劉琦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笑了:“黃老真是性情通達之人,在下佩服,其實琦也沒有對令愛作出什么非禮之事,您老也不必耿耿于懷,相反我還在湖中——”

  “咳咳!”

  黃月英突然一陣嬌咳,眼睛死死盯著劉琦。

  劉琦一怔,旋即醒悟,這女人沒有把二人落水的情形向家人說?。?p>  這也難怪,二人在湖中摟摟抱抱的,讓女孩子家家說出來多丟人。

  “黃姑娘,你這是病了嗎,天害地凍,當心著涼?”劉琦故意道。

  黃月英瞪了他一眼:“你才病了呢?”

  黃承彥道:“湖中何事,你怎么不說了?”

  劉琦最終沒有還是賣了個面子,說道:“沒什么,當時我落了水,還是黃姑娘幫我救上來的?!?p>  黃月英的大哥道:“你擄我阿妹,我阿妹還救了你,你這人為何還如此忘恩負義,不肯把書贈予父親?”

  “可是,你阿妹的臉又是我救的!”

  “???”黃家人都是一臉意外,很顯然也不知情。

  黃承彥問黃月英:“女兒,你不是說郎鐘治的嗎,怎么?”

  黃月英也是一臉難為情,終究良心上過不去,不愿說違心話:“女兒這胎記確是他取掉的!”

  “好了,這兩件事扯平了,我擄黃姑娘的事我也道過歉了,現(xiàn)在你們要平白無故得我一屋子的書,我冒昧地問一下,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劉琦突然咄咄逼人起來。

  黃家老二有些口拙,道:“可,可是,你這書不是不要了嗎?”

  “誰說不要了,這不是打算作柴物?”

  “那我們不是以兩千斤干柴作為補償嗎?”

  “哼,你們的柴不香,行嗎?”

  黃承彥終于弄明白,這小子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混世魔王,他們一家上門來興師問罪屬于吃飽了撐著系列。

  “還嫌臉丟得不夠嗎?走!”黃老一跺腳,轉身離去。

  “且慢!”

  “你還想如何?”黃承彥沒有回頭,慍怒道。

  “這些竹筒我可以給你,甚至整屋子的書都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黃承彥仍然沒有回頭:“如果你要我以巨資購取恕難從命,我黃家雖然是望族,但也屑與銅臭為伍!”

  “非也,我不要黃家一分錢銀!”

  黃承彥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聲音明顯有些激動:“那你要何物?”

  “你是荊州士子之首,滿腹經(jīng)綸,居于深鄉(xiāng)著實可惜,我想請你出山,做我荊州的講郎,開啟民智,如何?”劉琦鄭重說道。

  黃承彥原本以為他會說是一名縣官或者其它屬官,他大可以譏諷斥之,然而這個講郎就比較特殊了。

  這講郎嚴格來說算不上官吏,他是一個專門給人講解書經(jīng)的人,釋明書中之意,讓人從中明白事理。

  這講郎也可以理解為授人學識的夫子,但又高于普通夫子。因為夫子是教學童,而郎講教的是成年人,甚至對象也可以是一位滿腹經(jīng)綸的士子。

  做講郎,黃承彥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沒有官方認可,算不上權威,現(xiàn)在劉琦突然給了他這么個官方命名,這正好撓到了他的癢處,有了這個身份,他在威望在士子中必然如日中天,水漲船高,甚至可與水鏡先生比肩。

  另外,最重要的是劉琦給他貫名的不是“江陵講郎”,而是“荊州講郎”,這兩個字可是有天地之別!

  劉琦繼續(xù)道:“我看兩位公子都是才識不凡,正好我軍中缺人,我也想給二人一份差事,一位做倉曹,一位做戶曹如何?”

  這兩官職都是從九品的小官,一個管倉庫,一名是管戶籍,官是不大,但是實打?qū)嵆怨偌Z的人。

  這種差事要是給黃承彥,他必然會一腳踢出十萬八千里,但是給他兩個兒子就不一樣了。

  他很清楚自己兩個兒子是什么貨色,文不成武不就,籍籍無名,當個衙役都是高攀,能混上個從九品已經(jīng)非??少F的了。

  黃承彥終于轉過身來,老臉微坨,尷尬地點點頭:“既然主公看得起我們,那這幾份差事我們就接下了!”

  “哈哈,那我們是皆大歡喜,不對,應該稱之為雙贏,漢田,馬上差幾個人過來,幫黃老搬書!”

  “不用,這些粗漢哪懂得珍惜,就讓老朽的兩個犬子來侍弄吧!兩個混帳東西,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搬書?”

  兩個愣頭青這才慌里慌張動起手來,由于手腳不穩(wěn),幾個竹卷從手上滑了下去。

  黃承彥大怒:“混帳東西,也不小心點,這可是圣書,豈容你褻瀆?”

  說罷他自己掄起胳膊,也動起手來。

  李正也一起幫忙,把所有書卷都裝入木箱,替他們抬出府,外面已經(jīng)有一匹馬車在等候了。

  屋內(nèi)還有一人沒有離去,那就是黃月英。

  然而劉琦對她并沒有過多的招呼,自顧自地在圖紙上書寫著什么。

  “喂,你還真是個奸猾之徒,這么容易就把家父打發(fā)了?”黃月英不服氣地看著他。

  劉琦沒有抬頭,手上的筆靈活在地紙上構勒,一邊回道:“沒什么,我這也算是投其所好吧,人活在世上沒有個愛好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哼,花言巧語!你對家父一個講郎也就算了,為何又給我兩位哥哥官身?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人盡其材么,能有什么目的?難道一定要像某些人一樣,機關算盡后還要把自己的未婚妻往別人的懷里推?”

  “住口!不要再提此人!”黃月英臉色緋紅,胸口一起一彼,顯然激動壞了。

  劉琦便不再說話,兩人又陷入了冷場。

  最終還是黃月英閑不住,有點惡趣味道:“我兩個哥哥都能給個從九品,那要是我呢,你給個幾品?”

  劉琦這才睨眼看了她一眼:“你,無品!”

  黃月英一下子怒了:“你看不起女人?”

  “不是我看不起女人,而是我需要的是真正人才,你恐怕不行!”說完劉琦筆一擱,手上的圖紙算是完成了。

  黃月英撇撇嘴,不以為然:“裝腔作勢,你以為我真稀罕?”

  忽然她的眼睛往桌面上拐的時候剛好瞧到了上面的圖紙,不由好奇:“你這是什么?”

  在這份普通的蔡倫紙上,畫了一頭牛和一匹馬。

  牛和馬誰沒見過,這不足為奇。

  奇怪的是這兩只畜生腹中是中空的,里面填滿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畫的不是草料或者骨內(nèi)臟,而是各機機刮和齒輪,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精巧零件,由一銀絲線狀的發(fā)條牽引。

  黃月英是什么人,她可是有著不輸于諸葛亮才智的女人,很快明白了其中機巧,頓時眼中大放異彩,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你這個真的是你畫的嗎?”

  劉琦玩味地看著她:“如果你眼睛沒有問題的話,剛才應該看到是我在動筆?”

  “可是,這才多久,你怎么可能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畫出如此精致的機關之術,如果鑄造得當,這二物可以在地面行走,如同牛馬一般!”

  “不就是畫幾張圖紙而已,我腦子轉得快不行?你難道也是此中高手,要不你幫我看一看,里面有什么謬誤?”

  黃月英對機關之術大感興趣,在歷史上這流牛木馬就是她和諸葛亮一起完成的,劉琦遞給她過目,正合她心意。

  憑著純天然的心靈手巧,她很快指出了其中的幾個不合理的地方,并在其中圖出自己的想法。

  劉琦心中竊喜:這小妮子果然是個高手,也不枉他這番剽竊創(chuàng)意了!

  “嗯,看著還行吧,只是這東西雖然是畫出來了,但要付于實施還需要一個懂行的人才,麻煩??!”

  黃月英咬了咬牙:“如果你真的缺少人手的話,我可以來做這件事!”

  劉琦又看了她一眼,再次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另外找人!”

  黃月英又氣又怒:“你給我說個明白,憑什么我就不行?”

  劉琦又從桌案上再抽出了幾份圖紙,擺在她面前:“我要的人可不單單只做這個流牛木馬,還有很多事要做的,比如這種宣紙需要研制,逐漸取代蔡倫紙,比如這種印刷術要發(fā)明,可以令書籍批量印制,人的衣服織造需要改進,水風和風車要改良、農(nóng)田灌溉、這種叫燧發(fā)槍的武器要研發(fā)、火油要大量開采,加于提純分煉、石灰要開采、水泥要制造,這是蒸汽機、這是內(nèi)燃機、這是發(fā)電機……”

  劉琦把一份份來自后世發(fā)明的東西一樁樁一件件在桌面上擺開,在他并不算深動的講解中,對黃月英來說如同經(jīng)歷了一場饕餮盛宴,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整個人的表情石化了。

  最后劉琦把圖紙一收,很失望地說道:“跟你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懂!”

  可以說劉琦的這番操作幾乎令黃月英崩潰,她曾經(jīng)那些自以為是的發(fā)明此刻和劉琦的這些圖紙相比簡直和一坨屎沒什么區(qū)別,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可謂非常致命。

  同時劉琦的這些東西就像是一扇從未開啟過的新大門,令她如癡如醉。

  眼看大門就要合上,黃月英放下了最后那絲高傲,低聲道:“這份活我可以做,不要工錢!”

  哪知劉琦再次搖頭:“一點工錢算什么,我付得起,我在乎的是有人能把我的設想不打折扣地實行下去,甚至自己還有發(fā)揮的能力,你呀,唉……”

  黃月英的臉更紅了,幾乎能滴出血來,在再三咬了嘴唇后,以蚊蟲般的聲音道:“如果你讓我接手這些事,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包括……”

  “包括洗腳吧,那你給我打盆水來,侍候好我了,我就答應你!”劉琦惡趣味道。

  黃月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同時又松了口氣,乖巧地去了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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