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入主江陵(求收藏)
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換了場景。
江陵城,劉備的州牧府,劉琦從一張松軟的鵝絨大床上睡來。
當(dāng)他醒來睜眼看到的第一人不是劉磐那張磨盤臉,而是一張瓜子臉上夾帶著顆黑葡萄的女人臉。
兩個人就這么在猛然睜眼中對視著。
“??!”
“啊!”
兩人同時發(fā)出驚呼聲。
劉琦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而黃月英受到驚嚇,退后一步,沒想到踩中了腳塌的邊角,往后摔倒在地。
“啊,小心!”劉琦急忙起床,想扶她,腦海里一陣眩暈,又讓他摔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摔在黃月英身上。
雙人眼、鼻、唇相對,呼吸相觸,身體的某些部件更是零距離接觸。
“你……”黃月英大窘。
“我什么?”劉琦問道。
“還不滾開?”黃月英面頰飛紅。
劉琦試圖起身,掙扎了一下卻沒有一絲氣力,只得無奈道:“抱歉,我起不來!”
其下的黃月英力小,更加起不來。
就在二人的掙扎中,房門被打開了,霍峻、劉磐、李正等一批將領(lǐng)進來了,正好目睹這一盛況。
劉磐很驚奇道:“大兄,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地上涼!”
霍峻和李正懂事多了,向劉磐示眼色:“主公累了,這里有黃姑娘照顧,我們先出去吧!”
劉琦急著爭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快扶我起來!”
……
片刻后,臣主分次落坐。
劉琦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他背上的箭由一名赤腳郎中取出,止了血并敷上了金創(chuàng)藥。
剛才之所以這么狼狽只是猛地起身,大腦里供血不足造成失衡,現(xiàn)在休息了一下,精神氣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劉琦指著黃月英很生氣道:“為什么她會在我的房間里,誰命她來的?”
幾位將領(lǐng)面面相覷,最后李正道:“主公息怒,我們并沒有叫黃姑娘,是她自己愿意的!”
劉琦愕然,望著黃月英:“你自己?”
劉磐咧嘴一笑:“大兄,昨日你替黃黑子擋了一箭……”
“等等,誰是黃黑子?”
劉磐指著黃月英的臉:“她不就是?”
“你這個大猩猩,胡說什么?”黃月英氣急,臉都快滴出血來。
劉琦喝斥道:“這里有只黃姑娘、婉貞姑娘,可沒有黃黑子!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劉磐渾不在意,摸著腦門道:“黃姑娘,俺是個粗人,你就把俺的話當(dāng)個屁放過吧?”
黃月英撲哧一笑,臉上陰霾盡去。
劉琦不禁有些發(fā)呆,還別說,如果沒有那塊黑色胎記,還是挺好看的。
劉磐繼續(xù)道:“黃姑娘知道你替她擋了一箭,心里面過意不過,尋思著要報答你,這不非要在這里服侍你!”
劉琦微笑著頷首:“黃姑娘,其實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綁架你在先,救你在后,你大可不必如此!”
沒想到黃月英正色道:“不要誤會,我黃月英做事素來恩怨分明,恩者我必然報恩,仇者我必然報仇。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事,我的恩也報了,那么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算一下另一個帳了?”
劉琦頗為尷尬,咳了幾下道:“這個,其實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望勿見怪!”
劉琦鄭重向她行了個禮。
“哼,作個揖就算完了,那還要法紀何用?”黃月英不依不饒。
霍峻沉聲道:“黃姑娘,我家主公對你已經(jīng)很客氣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仲邈,不得無禮!”劉琦誠懇地面對黃月英,“黃姑娘,畢竟我是有錯在先,這個帳我認了,你想怎么做劃下道下,我接下便是!”
黃月英秀眉揚起,挑釁地看著他:“你是說,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會照做?”
霍峻大急:“主公,不可答應(yīng)她,否則……”
黃月英道:“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
“那好,只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在所不辭!”
“我要你胸前掛牌,于城內(nèi)游街,牌上有字,曰:我是劉琦,我有罪!”
諸將大驚失色,劉磐更是大怒:“你這婆娘,怎么如此無禮,俺大兄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你卻如此待他?大兄,不要理這瘋婆娘,俺這就把她扔到大街上去!”
霍峻道:“此女出言無狀,必是瘋女,主公無須理會!”
其他人亦勸劉琦。
黃月英揶揄地笑著:“怎么,反悔了吧?你們這些所謂的君子,其實都不過偽君子而已,就像那個諸葛一樣!”
后面半句話,黃月英眼中明顯有了淚痕。
“好,我答應(yīng)你!”劉琦突然道。
全場一窒,諸將都用驚恐且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就連黃月英也產(chǎn)生了錯覺:“你真的愿意?”
“不就是向當(dāng)街百姓認個罪嗎,有這么困難嗎?”
黃月英撇撇嘴:“說得倒好聽!”
“我不僅會戴個認罪牌,我還可以幫你做一件事,拿掉臉上的胎記!”
這下輪到黃月英意外了,有點瞠目結(jié)舌:“你是說你有醫(yī)術(shù)可以取下此物?”
“不錯!”
黃月英怦然心動,所謂愛美之心人皆之,尤其是女人,如果長了一張不像話的臉,簡直是心死了一半,現(xiàn)在突然有個人對她說可以幫她拿掉這塊丑惡的胎記,那簡直是再生父母??!
當(dāng)然黃月英對他所謂的醫(yī)術(shù)也表示懷疑,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一下也沒什么,畢竟不會失去什么。
說干就干,劉琦從自己的隨身包裹里取出了三枚大針。
這三枚針并不是后世的鋼針,而是帶彎曲,像動物胡須狀的東西。
這東西不是別的,就是當(dāng)時他們捕殺那頭虎蛟后,從上面取下來的蛟須。
而劉琦腦海里也恰好有針炙知識點,學(xué)到了一套當(dāng)世名醫(yī)的針炙術(shù),對于這種血塊胎記他有著很直觀的記憶。
當(dāng)然動手是另一回事,是第一次操作,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天意什么的。
事實上關(guān)于劉琦懂得針炙本領(lǐng),在場眾人都不以為然,以為劉琦只是變著法兒懲戒這個瘋婆子而已,所以都清一色抱著膀子看好戲,眼中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
劉琦讓黃月英端坐在桌邊,雙目閉起,在她身下放了一個臉盆,盛滿熱水。
劉琦先取了一枚小號點的針,煞有介事地在火油燈上烤了一烤,然而扎在她額頭百會穴上。
怪事發(fā)生了,那個本來暗紫色的胎記明顯變淡了幾分,有了些許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