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賤出了新高度
安如初站在舞池中央的鋼管舞舞臺。
她抬起素手輕輕搭在鋼管之上,勁爆的音樂隨之響起,舞臺的燈光SHOW同時炸裂昏暗,整個舞池一剎那勁爆起來。
一場妖嬈萬分的鋼管舞壓軸開場。
安如初抬起白皙的腿在鋼管上攀附,整個身體搖曳著貼附鋼管,雙手柔弱卻又有力的握住鋼管支撐起整個身體。
自動旋轉(zhuǎn)的鋼管帶動她柔軟的身體,她的腰姿向后彎曲,雙腿以一種美麗的姿態(tài)微微下垂,一只紅色高跟鞋不知被誰抓去。
她也不惱,落地后直接把另一只紅色高跟鞋也甩到了場內(nèi),引得場內(nèi)男人的一陣哄搶和叫好,她依舊沒抬眼,光著腳繼續(xù)。
沒了高跟鞋,她便直接點起腳尖叉開雙腿,圍繞鋼管一次次深蹲,又一次次貼著鋼管站起,妖媚的氣息環(huán)繞在她的周身。
二樓的包間設(shè)有看臺,今日的貴賓都在二樓,臺上的壓軸表演吸引了不少人的意,二樓的酒局也因此暫停。
沈敬之坐在看臺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臺上風情萬種的女人。
他的臉上錯愕的表情慢慢消失。
女人濃密的妝容遮蓋了原本的清純,原本他獨享的清純。
他的胸腔中迸發(fā)出不屑和憤怒的情感。
三年不見,這個女人還真是愈發(fā)大膽起來,這樣的舞蹈不知在多少男人面前展現(xiàn)過。
一旁站著的男人,看見沈敬之的神色不對,一時起了興致,從桌上拿了杯酒遞給沈敬之說:
“這女人是不錯?!?p> 沈敬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沈總這是中意了?”男人心中盤算著,試探的問道。
沈敬之沉默了幾秒,就是這幾秒,讓男人在心里已經(jīng)篤定了沈敬之的想法。
“這種貨色的女人我還看不上眼?!鄙蚓粗罩票氖治⑽⒂昧?,原本就白皙的指尖更加蒼白。
男人笑了兩下接著說:“別呀沈總,這么漂亮的妞去哪找?一會把這妞叫上來,讓她在這屋里也跳一段這舞,然爺幾個高興高興!”
沈敬之依舊盯著舞臺上搖曳生姿的女人,緊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男人就只當他是默許,叫來服務(wù)員傳話。
包間里的一些男人見識了安如初的本領(lǐng)后,一時間都蠢蠢欲動起來。
安如初一舞完畢,跳舞的運動,加上為了省錢沒吃晚飯,整個人有些脫力的坐在化妝間,勉強多喝了幾口水。
媽咪在這個時候進了化妝間,臉上掛著一絲好似欣慰的微笑,“如初你跳的太好了?!?p> 安如初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勾了下嘴唇算是微笑。
“樓上最大包間的客人要你過去呢!”媽咪眼睛一瞇,笑容諂媚。
“你呀,最好是換身衣服?!眿屵湔f完,就自顧自的拿出了她給安如初準備的衣服。
安如初平穩(wěn)氣息站了起來,她接過衣服點點頭進了更衣室換衣服。
媽咪在外面接著說:“陪酒女郎可不好做,你放聰明點,別惹惱了貴客。”
“嗯?!卑踩绯踝匀恢廊グ鼛憔埔馕吨裁?,當年母親的治療費是她連打五六份工才勉強掙出的。
現(xiàn)在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仍然需要十幾萬的手術(shù)費,術(shù)后恢復和治療的費用仍不樂觀,她現(xiàn)在的這份工作薪酬最高,可仍然是杯水車薪。
她太需要錢了,只要能拿到五位數(shù)的小費就能救她媽媽的命,為此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安如初端著酒水,走進包廂,一眾男人滿臉趣味的打探著她,有的甚至還吹了幾聲口哨。
她已經(jīng)換下了跳舞時的紅色連體短裙,身穿一身職業(yè)裝,白色襯衫配上簡約的黑色半裙,腳下踩著一雙圓頭的黑色高跟鞋。
氣質(zhì)與剛剛妖艷嫵媚的女人判若兩人,臉蛋仿佛被清池洗滌過的蓮花,是個媚而不妖的可人兒。
一個男人率先出聲,“嘿,這妞還來個制服的誘惑呢?”
沈敬之側(cè)著頭品酒,根本沒給安如初正眼。
安如初看著沈敬之的側(cè)臉,愣了一下隨即就認出了那個與她糾纏不清的男人。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沈敬之,仇恨的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
沈敬之是她安如初死也不會忘記的男人,那個曾給予她一切羞辱的源頭,是她這輩子最恨的人。
“沈總,你快看看,人家妞盯著你看你,你也看看人家,好知道中不中意!”男人用胳膊肘碰了碰沈敬之。
“沈總你要是不滿意,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蹦腥丝粗踩绯醯难凵窭锫冻隽素澙返挠?。
沈敬之冷冽的目光掃過男人,終于把目光移向安如初的方向。
他的身形是標準的黃金比例,倒三角形的寬肩窄腰,天生的衣服架子,配上名貴的西服更顯其慵懶高貴的氣質(zhì)。
面容棱角分明,臉上的五官仿佛精雕細琢一般俊朗,又仿佛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引人感嘆。
這樣的沈敬之在安如初眼里卻是個衣冠楚楚的小人。
三年前她與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一個代孕的關(guān)系上,他與她那一月的夜夜吟歡也只不過是為了能讓她生出孩子。
饒是如此他從未看得起她,最后甚至因為瞧不起她而打掉了她的孩子。
安如初恨他入骨,卻仍要勾起微笑,慢慢走到桌前,蹲下身子放下酒水。
安如初眼珠一轉(zhuǎn),起身時軟弱無骨的向旁邊一歪,整個人一下子靠在了沈敬之的懷里。
沈敬之沒什么動作,表情卻冷峻了幾分。
周圍的幾個人分分驚嘆起來,要知道沈敬之在這種酒局向來不近女色,投懷送抱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最后都是慘淡收場。如今這個女人已然坐在他的懷里,他卻沒有半分要推開的意思。
“先生,不好意思?!卑踩绯鯆尚σ宦?,準備起身。
沈敬之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撈了回來,重新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安如初,三年不見你又下賤出了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