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麋鹿也花了些時間,等他們回到木屋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大叔清理了兩只兔子和一只野雞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肉的香味就撲鼻而來,饞的鹿矜口水都快掉了下來。
“給,好了!”
李富撕下一個烤得冒油的兔腿遞給鹿矜。
“謝謝!”
鹿矜拿起兔腿就往嘴里塞,哪成想著剛烤好的兔腿就想燒的正旺的炭火一般,直接給她的嘴燙禿嚕皮了。
“嘶!”
她疼得直哆嗦。李富立即舀來一杯涼水遞給她,嘴里還數(shù)落道:“你就不知道放涼了再吃嘛!”
鹿矜本來心里是不服氣,畢竟對方比自己整整小了七歲,竟然還敢數(shù)落她,不過這事兒確實(shí)也是她理虧,她也不好再懟回去,這樣不是顯得太沒有風(fēng)度了嗎?
“撲哧!”
妹妹不小心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壞森么?”鹿矜齜牙咧嘴的問到。
“沒有,我只是覺得姐姐像妹妹,哥哥像哥哥?!泵妹渺t腆的說道。
“哼!”
鹿矜氣的話都不想再說了。
到了晚上,大叔把床讓給了兩個女孩,自己跟李富睡在了地板上。
“小子,你睡吧!我來守著,你這么熬,身體都是要熬壞的!”
大叔坐在火堆旁邊喝著酒袋里的酒,對著正在裝睡的李富說到。
李富沒有應(yīng)他,只是閉上的眼珠子動了一下,過一會兒就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
屋里的火燒的正旺,屋里的人也睡的正香,窗外傳來了還不甚清晰的腳步聲,綁在外面的還未殺死的獵物也開始躁動起來。大叔默默的將獵槍里的子彈上滿,再想著把睡熟的李富揺醒。
哪知道就在大叔還沒碰到李富,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手也架到了大叔的脖子上被擋了回去。大叔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外面有人,李富馬上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慢慢的爬了起來,取出來包里藏起來的刀,塞到了衣服里面。大叔指了指門的另一邊,李富悄悄地藏了過去。就等著外面的人沖進(jìn)來。
果然,先是兩個大漢帶著木棒大力地撞門,吵醒了鹿矜和妹妹,李富回頭給她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她們躲到床底。鹿矜帶著妹妹照著李富說的躲了進(jìn)去,并緊緊的捂住了妹妹的嘴。
大漢終于還是撞開了門,是村里的大壯和石頭。他們打開了門發(fā)現(xiàn)屋里竟空無一人,就想進(jìn)來搜尋,沒想到腳剛進(jìn)來就被李富用刀抵住了脖子,而另一個則是被獵槍指著腦袋。
“富子,好說好說?!北坏睹{迫的大壯求饒到。
“你們別過來,不然小心我的刀不長眼睛?!闭f著李富手上又多使幾分力氣,大壯的脖子開始見紅了。
“爸,讓他們別過來,快呀!”大壯立即哆嗦的求助他的村長爸爸到。
“對呀,村,村長,刀劍不長眼呀!”頭上的槍一使勁,石頭也趕緊附和到。
“富子,你好歹也是咱李家人,只要你把人放了,書也不會為難你的?!?p> 這個說話的村長鹿矜見過,初見他的時候只覺得他純樸,穿著洗舊了的軍大衣,憨厚的笑著,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村長,您就別開玩笑了。你們帶了多少槍心里沒數(shù)嗎?我要是把人放了,是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木屋的。”李富笑吟吟的反駁到。
李富的這番話卻叫鹿矜的心里激起了驚濤駭浪,她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卻萬萬沒想到這個荒僻的小村莊竟然藏著槍支。她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錄音筆,祈求這次還能活著回去。
“那你想怎么辦?”此時村長的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厲陰森起來,他大概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知道這么多事,那就更不可能放他走了。
“你的人什么時候來?”李富朝大叔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大叔驚訝的問道。
“先別管我怎么知道的,老實(shí)點(diǎn)!”怕大壯壞事,李富脫下襪子把他的嘴塞了起來。
“估計得有個半個小時。這個不塞?”大叔指了指石頭問道。
“不用!”
李富只是說不用,但是也不愿意解釋為什么。
“村長,只要你把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我就把他們給放了。”李富故意說到。
“什么東西?”村長問。
“幫我們燒點(diǎn)開水把那邊的車解凍了?!?p> 木屋旁邊停著大叔開上來的越野車,上面結(jié)滿了冰,要是想開這輛車走必須得先把冰化了,才能打得了火。
村長聽了李富的話,考慮的半晌,想著這小子應(yīng)該也耍不了什么花招,畢竟前面還有他們埋伏的人呢!就示意旁邊的人去辦這個事情。
“現(xiàn)在沒有鍋和火我們也沒法燒水呀!”其中一人問道。
大叔拿著槍指著石頭把鍋和火都扔了出去,他們才開始著手燒起了火。
鹿矜躲在床底下,對外頭得事兒不是特別清楚,只覺得腿很麻心很慌。妹妹現(xiàn)在更是嚇得渾身哆嗦,鹿矜怕動靜太大被發(fā)現(xiàn),只好將她抱住環(huán)節(jié)她的恐懼。
“桂丫頭和那個女記者去哪了?”村長突然問道。
“嗨!特么女人就是麻煩,我是見那個記者長的還不錯想跟她玩玩兒,哪成想她不愿意,我就強(qiáng)了她把她扔在半路了。至于李桂那個丫頭,我壓根就沒帶出來,估計死在地窖里了吧!”李富故意說到。
“好小子,果然夠狠,你爹要是有你的一半,也不至于被個娘們給殺了呀?!贝彘L拿出煙,坐在門口的木墩子上邊吸邊說到。
“可不是是呢嘛!沒意思!”李富說完用耳朵掏了掏他的耳朵,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水很快就燒好了,車也眼看著就能打起火來了,李富卻變得越來越緊張,他現(xiàn)在只能祈求大叔的人快點(diǎn)過來。
“好了,你們可以下來試試能不能打火了。”村長好心的建議到。
李富想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他摸了摸一副下面綁著的硬物,還好沒有濕,他決定自己下去“大火”。
“鑰匙給我,我去!”李富對大叔說到。
“你瘋啦!”大叔自然是不能應(yīng)允的。
“照顧好她們?!崩罡徊挪还芩窃趺聪氲?,他從大叔的兜里掏出車鑰匙,施施然的架大壯走了出去。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敢開槍,你兒子就會被打成篩子。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車?yán)锩妫搴密囪€匙,點(diǎn)火,成功了!他的心里不知是悲還是喜。
“車能開了,你趕緊把人給放了吧!別把我的耐心給磨光了?!贝彘L威脅到。
“行,先讓我抽根煙,煙癮犯了。”李富說完不緊不慢的點(diǎn)了一支煙,這也是他最后一支煙了,他陶醉在香煙里,仿佛這吐出的白霧就是那林中的仙境。
“不知道這里能不能看見鹿呢?”李富說完把自己都逗笑了,好看的手撫了撫額頭,他想這操蛋的人生早結(jié)束早了。
眼看著手里的煙就剩最后一截了,他突然拿起來在嘴里吹看一下想讓它的火更旺一些,這是一直看著他的大叔仿佛想起了什么,大聲的喊到“不要!”
伴隨著他的叫喊聲的是此起彼伏的慢慢靠近的槍聲。
“媽的,來的可真及時。”
說完李富“呸”了一聲,仿佛要把剛剛的那點(diǎn)“死氣”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