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隱蔽的角落里。
“如何?!”是軒轅宸刻意壓低的聲音。
“王爺放心,屬下已將藥丸順利地送進去了?!笔且箿Y的聲音。
“那可有探出她向安樂提過的那個師傅,究竟是誰?”
“她對屬下的身份有所懷疑,所以,屬下不敢輕易試探。不過,屬下確信,她并非月鈺之女,且有意脫離月影樓?!?p> ……
“奴婢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平身?!?p> 孟璃起身。
孟璃垂著小腦袋,很是安靜地站在,她能站的離木黎皇最遠的那個角落。此刻,她那雙美眸正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骨骨碌碌地轉(zhuǎn)個不停,焦急地想著對策。
路上,她已經(jīng)向接送她的宮女打聽清楚了,席昊天近來是夜夜荒淫,且華貴妃也已被他打入冷宮,再也不可能有人中途殺出,帶走這昏庸好色的席昊天了,助她脫離困境了。
“你,怕朕?”木黎皇見孟璃縮在離自己較遠處,且似是一副忐忑難安的模樣,便開口問道。
“不怕……怕……”孟璃吞吞吐吐,再次淪為刀下魚肉且尚未想好對策的她,心亂如麻,只得扯了個由頭道:“奴婢被相爺關(guān)押了許久,因而膽子小了些,還請陛下勿要怪罪奴婢的失禮之處?!?p> “張相!”想到那狗賊,木黎皇的臉上有難以壓抑的怒色。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他便會人頭落地!”木黎皇道。
孟璃聞言很是驚訝,今日在御書房里,雖是看出了席昊天對張相似有不滿,未曾想,竟是已動了殺心。
不過,反正是狗咬狗,席昊天臨死前,能將張相給解決了,倒還是一件喜事,也省得她動手了。
“謝陛下,陛下英明!”孟璃順勢道。
“英明?朕,真的英明么?”木黎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陛下英明”這四字,他雖是天天都能聽上好幾回,然,只怕,回回都只是虛假的阿諛之詞。
“陛下要讓張相人頭落地,自然是英明?!泵狭У?。
“朕若真的英明,只怕張相不會位及丞相,且身居要職多年了!”木黎皇自嘲道。
木黎皇話落半晌,卻無人接話。
原來是孟璃還在絞盡腦汁地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服用袖中的藥丸,見木黎皇不再問話,她也沒有想到要去接話了。
木黎皇竟然好脾氣地沒有去計較,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孟璃面前。
“朕知道,你父親秦武明,頗具才能。張相死后,這空缺的相爺之位,朕覺得,他倒是挺合適的?!?p> “謝陛下!家父定會鞠躬盡瘁,不負陛下圣恩!”孟璃趕緊后退幾步,拜扣在地。
“平身!朕為了你,今夜可是英明了兩回了,你今晚可得好好犒勞犒勞朕!”
木黎皇邊說邊欲扶起孟璃,孟璃見狀,趕緊自行起身。
差點被木黎皇碰到的孟璃,當(dāng)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也當(dāng)即決定,不管袖中之物,藥效如何,她今夜必須服下!
“陛下的恩情,奴婢謹記在心。奴婢想敬陛下兩杯,還望陛下成全!”孟璃道。
“也好!那今日,你便陪朕多喝幾杯!”木黎皇道。
酒菜上妥后,木黎皇只留了一個宮女在旁斟酒,其他的人,則一并打發(fā)了下去。
孟璃正欲借著飲酒之勢,將袖中藥丸服下時,卻見木黎皇一個仰頭,便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木黎皇似乎是心事重重,當(dāng)宮女再次將美酒斟滿后,他竟是再次將其飲盡。
“來!陪朕一起喝!”木黎皇道。
孟璃便端起了酒杯,正欲小酌之時,木黎皇又是將整杯白酒,都倒入了喉中。
就這樣孟璃輕抿著白酒,而木黎皇則一杯杯地似要將自己徹底灌醉般地豪飲著。
一杯杯白酒下肚,木黎皇醉意漸濃,孟璃覺得,她似乎是不用冒險服什么藥丸了,只要木黎皇再飲幾杯,便極有可能會酒醉不醒了。
不料,木黎皇又喝了一杯酒后,突然醉醺醺地對孟浪道:“朕……朕終……終于有些乏了,用不著再喝了!扶……扶朕去就寢!你……若……若能伺候好朕,朕……朕明日便封你為婉儀!”
聽到“就寢”二字,孟璃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趕忙從袖中去取藥丸,只是還沒來得及將藥丸取出之時,木黎皇突然撲過來,一把就抓住了她那只長袖中藏有藥丸的臂膀。
不待孟璃進一步的反應(yīng),滿身酒氣的木黎皇突然將她扛起,并顫顫悠悠地往榻邊走去。
被抗在木黎皇肩頭的孟璃,頭部被掛在了木黎皇的身后,而雙手則被木黎皇的雙臂給牢牢地禁錮著,根本無法尋得機會服藥。
“砰!”的一聲,孟璃被木黎皇甩到了榻上。
木黎皇的雙眼雖醉意朦朧,卻在落于塌上的孟璃身上后,放出光來。
這個失而復(fù)得的女人,他今夜一定得好好地品嘗一翻。
孟璃慌忙地準備再去從長袖中取出藥丸,卻不料,木黎皇撲過來,大手一撕,便將她的外衣給撕成了兩半。
再猛然一扯,并向后一甩,眨眼間,原本還在孟璃身上的外衣,便被飛到了地板上了。
與之一起落地的,還有那顆孟璃還沒來得及服下的藥丸。
孟璃大驚失色,內(nèi)力全無的她,絕望地看著木黎皇寸寸逼近。
“陛下!”
木黎皇的身后,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木黎皇未作理會,仍舊向孟璃逼來。
“陛下!”
那女子,又喚道。
木黎皇這才不悅地轉(zhuǎn)頭,正欲訓(xùn)斥之時,他突然瞪大了雙眸,看著身后的女子,難以置信般地道:
“世上,怎會有如你這般美貌如花女子!”
說完,木黎皇便拋下孟璃,朝那女子奔去,并一把將那女子摟入懷中。
女子嬌滴滴地回抱著木黎皇,柔弱無骨地在木黎皇懷中嬌嗔地又喚了好幾聲“陛下”。
此刻的木黎皇似乎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懷中美人簡直是美艷得不可方物!見美人主動地回抱著自己,酒后的木黎皇暫時忘卻了他的愁緒,情不能自已地和懷中的美人纏吻起來。
直至情難自抑,木黎皇打橫抱起了女子,并急不可耐地往塌邊走去。
孟璃驚喜之余,趕緊起身,為他們二人讓位。
出于好奇,孟璃回頭去看那塌上的女子。
那女子……
不正是方寸為木黎皇斟酒的宮女么?
孟璃想看個真切,只是,“嘩啦”的一聲,那女子便已“春光皆現(xiàn)”,怕長針眼的孟璃趕緊扭過頭來。
那宮女姿色平庸,為何木黎皇會說她“貌美如花”?
孟璃想不通,不過,她也懶得再想了。
老天開眼,興許是木黎皇酒醉后,看花了眼吧。
身后傳來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讓未經(jīng)人事的孟璃聽得是面紅耳赤,實在無法忍受的孟璃便準備開門透透氣。
當(dāng)孟璃躡手躡腳地將門偷偷打開一個縫后,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門外及院中竟是無人值守!
這豈不是她逃跑的最佳時機?
孟璃心中一喜,趕緊開門而出。
小心翼翼地出得門外,孟璃向四周看去,想要再次確定這院中是否是真的無一侍衛(wèi)。
這時,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院中的一處房間內(nèi),似乎比旁的地方都漆黑了許多,且那里,并無遮擋。
孟璃很是詫異,同一片夜空下,只會有地方因為掌了燈,而顯得比別處光亮,怎會有地方比別處漆黑的道理?
孟璃仰頭看天,今夜皓月當(dāng)空,低頭再看,柔柔的月光灑滿了院中各個角落,卻似乎唯獨無法企及那處房間。
孟璃好奇地仔細查看起來,她越是細看,便越覺驚訝。
因為,她陡然覺得。那片漆黑,竟莫名地像極了,光!
沒錯!就是黑色的光!
這一意識,令孟璃更加覺得無比地神奇。
她決定過去,一探究竟。
于是,孟璃便捻腳捻手地朝那處房間探去。
聞房間內(nèi),悄無聲息,孟璃慢慢地將門推開了一些。
緊接著,她便被眼前之景給徹底驚呆了!
一片“漆黑之光”中,似有一人打坐在地,正在施法。
而離那人眉心三寸之處,有一直徑約一寸的黑紅兩色的水球。
而那人,那身影,竟然有點像……
陳冰石!
那人似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卻并沒有停止施法。
孟璃見那人一動不動,為了看得更真切些,便壯著膽子走了進來。
走進后,她似乎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循著味道的源頭尋去,孟璃發(fā)現(xiàn)源頭正是那顆水球無疑。
那水球有黑紅二色,形似八卦,而這神奇“漆黑之光”,正是從這顆水球里發(fā)出的!
而更為神奇的是,那水球之中,孟璃竟是看到了……
一張chuang!
一張絕世美女的臉!
一個略顯青澀的女子胴體!
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水球中的“景色”,是一片的“春意盎然”!
只是,那水球里,似乎總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似乎有點像……
孟璃湊近,瞪大了一雙美眸想要瞧得更真切更仔細些。
仔細查看的孟璃,終是發(fā)現(xiàn),那東西像極了一個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