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恒王還弄不明白陳禹的意思,等回到府中看見等候已久的公公時,便一切都撥開云霧變得清明起來。
陳禹開的那個醬鋪最近不太安生,他早就略有耳聞,卻不想自己成了這個黃毛丫頭的一顆棋子。早該想到這人有什么預謀,不然為何突然找自己喝茶,本以為是個小丫頭能做出什么文章來,實在是大意了。
見他出神,公公不太滿意,重咳了一聲,“王爺您是不打算接圣上口諭嗎?”
恒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當即掀衣跪了下去。
公公這才正色道:“朕久不見恒王,思念已久,特命海公公請王兄來皇宮敘敘舊,兄弟倆聊聊天。”
海公公念完口諭,狀似討好地說道:“王爺快收拾收拾進宮吧,皇上這是想您了,讓奴才來接您過去?!?p> “好的公公,我知道了,可否讓我換身衣服再隨您同去?”恒王站起身,畢恭畢敬地說道。
海公公一掃拂塵,掐著尖細的嗓子留下一句好,就隨婢女去前廳喝茶了。
“王爺……”
身旁的侍衛(wèi)欲言又止,恒王苦笑,“腌臜的奴才,何時輪到他在本王面前作威作福了。命他們那邊準備好,看來我們要提前動手了。”
“是。”
陳禹這次回家沒有再七拐八拐了,她現(xiàn)在明白的很,之前所做的那些不過是騙小孩的把戲,皇帝手眼通天怎會不知,只不過他們不能動陳家罷了,自己還自作聰明走了半個多月的彎路。
回到家里面,爹娘都不在,只有大哥在客廳坐著,想也不用想自己那傻爹傻娘是去看兩個弟弟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湊近陳何君,卻還沒的等到近身,那人像是有感應似的一下子跳到旁邊,對她避如瘟神。
“你干嘛!快給我回來!”陳禹拽著那人的胳膊一個勁的往回拽,“你還是不是我哥啊,你變了狗子!”
陳何君一口老血憋在胸腔,他就躲了一下,怎么就變成狗了,再說了,剛才那丫頭賊嘻嘻地笑,能瘆死人,不躲才是傻子。
他把陳禹的胳膊從臂彎里拿出來,理了理衣衫,“有話好好說?!?p> 陳禹瞪了他一眼,嘟囔著,“哼,假正經(jīng)?!?p> 陳何君:“?”
“說吧,到底何事?”
陳禹立馬換上討好地笑,“嘿嘿,我這不是好久沒和哥哥好好說說話了嗎,想和你親密親密?!?p> 陳何君一臉嫌棄,“說人話?!?p> 陳禹嘿嘿兩聲,“我哥夫什么時候能來家里坐坐?。俊?p> “噗!”
陳何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陳禹狀似嫌棄地擦了擦袖子,“哎呀,瞅瞅,一提哥夫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往日清俊如仙人般的哥哥哪里去了,老天吶,快還我的哥哥來!這不是真的哥哥!”
看著自己妹妹一副戲精上身停不下來的樣子,不由得嘴角一抽,警惕地看著她,“你找他干嘛?”
“哎呀,你看你,我就隨便問一嘴。”陳禹捂著嘴角輕笑,邊說邊拍了拍大哥的胳膊,隨后起身走了出去。
陳何君獨自坐在客廳里,不正常,絕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