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聽到麻嬸子在跟她爸嘀咕,“大隊長,岑歡家已經(jīng)夠大的了,還把那么好的地圈進(jìn)自己家院墻,這事兒你得管管。”
這個女人昨天找岑楊弄薄膜吃癟,轉(zhuǎn)頭就來告黑狀,真是個小人。
麻嬸子離開后,許杏花才進(jìn)門。
許大隊長媳婦剜了許杏花一眼,拉著目光閃爍的許桃花出去。
許桃花不斷回頭看許杏花的頭發(fā),死丫頭啥時候?qū)W會那么扎頭發(fā)的?
許杏花沒有忽略許桃花閃躲的眼神,不自覺的嘀咕,“我姐又不會說話了?”
許大隊長點點頭,許杏花的新發(fā)型讓他的頭疼緩解了不少。
整個村子就岑歡會那么梳頭,肯定是岑歡教的。
這丫頭跟岑歡關(guān)系不錯,他的登天梯很可能實現(xiàn)。
“爸!”許杏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對許桃花這種作死行為十分憤慨。
“我天天跑到岑歡家去幫忙,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跟岑歡走得近點,也能給家里辦點事情了。
我姐這樣作相當(dāng)于我前段時間的辛苦都白費,媽對我出門又有意見,我不管了,以后再不去岑歡家。”
許大隊長唬著臉呵斥,“你好不容易打開局面,咋能說不去就不去?”
許杏花想起她天天晚上回來就被許桃花攛掇的她媽數(shù)落就來氣,借這件事情鬧起來,要她爸給她一個保證。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我姐不是能嗎,你讓她去啊!”
許大隊長嘆了口氣,他怎么舍得讓大丫頭低聲下去的去求人,“以后我會讓桃花注意的,你只要在岑歡家,多早晚回來都行,你*媽不會再說你啥,岑歡那里你想想辦法,你姐不能不說話?!?p> 許杏花達(dá)到了目的,也就不再矯情了,“爸,如果你把岑歡的宅基地批下來,我姐就能說話?!?p> 許大隊長狠狠的瞪許杏花,死丫頭到底是哪邊的?
許杏花瑟縮著脖子解解釋,“爸,前天和局長和他爹去岑歡家吃飯,還帶走了不少東西。
我今天無意中聽王二牛說,和局長他爹是部隊的干部。
老爺子很喜歡岑歡,還讓她在旁邊陪著吃飯。
岑歡的后臺太硬了,那宅基地她肯定能弄到。
與其讓她動用關(guān)系,還不如你賣個好。
我再在岑歡面前說說話,她肯定會記得咱們的好。
以后岑歡在和家父子面前說句話,別說岑楊了,啥樣的好男人還不是由我姐挑??!”
許大隊長連連點頭,對對對,是這個理!
他本來就沒看上岑楊,只是桃花自己喜歡,非嫁他不可。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自然是樂意的。
“行,我這就打報告,明天交到公社去。
杏花啊,你一定要跟岑歡搞好關(guān)系,咱家全靠你了?!痹S大隊長看看許杏花身上的舊衣服有些愧疚,他掏出一塊錢,遞給許杏花,“這錢,你拿著花,花完爸再給?!?p> 許杏花看著眼前的錢,覺得有些諷刺。
以前她怎么求都求不來,現(xiàn)在她爸主動給她。
這都是岑歡給她帶來的好運氣。
這些天她在岑歡那里掙了一塊五了,加上這些錢有兩塊五。
她麻溜的把錢收起來,急匆匆的走了,“爸,我去岑家了!”
“去吧去吧!”許大隊長揮揮手去翻自己的本子,同時把許桃花叫來。
他聽到許桃花走路踏出來的動靜,發(fā)現(xiàn)許桃花走路臉上的肉都在顫抖,他愁得慌。
“你先把招親放放,聲音恢復(fù)了再說。
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減肥,減下去二十斤再說招親的事情?!?p> 許桃花撇撇嘴,不甘不愿的答應(yīng)。
許大隊長揮揮手,“去把你*媽叫來,我有事情跟她說?!?p> 許桃花出去后,許大隊長媳婦就進(jìn)來了,“當(dāng)家的,你找我?”
許大隊長點點頭,“從今天開始,你把桃花和杏花吃的對調(diào)一下,桃花再那么胖下去走路都費勁,更別提結(jié)婚了。
杏花天天挺累,給她吃好點,按照桃花的標(biāo)準(zhǔn)就行。
明天你去公社扯點布,給杏花做兩身新衣服穿,那丫頭好幾年都沒做新衣服了。
這都一個月了,我就沒見過桃花穿同一件衣服。
兩個閨女都是親生的,你別做得太過分,讓外面的人戳我的脊梁骨?!?p> 許大隊長媳婦不太樂意,抬頭看到許大隊長的眼刀子飛來,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好好好,我都聽你的?!?p> 她挫氣的出去看到王二媳婦抱著閨回娘家,心里泛起了嘀咕。
昨天她不是回去了嗎,今天咋又回去了?
王二嫂急匆匆的趕路,沒有注意到背后的眼睛。
昨天她回娘家,聽說岑恭媳婦被人打了,等到下午人都沒醒她就回來了。
岑歡給二妞的吃食,二妞喜歡得不得不行,讓她心里怪不得勁兒的。
這不今兒一早,又帶著二妞匆匆出門了。
她回到娘家聽老媽說岑恭媳婦昨天晚上就醒了,把二妞交給老媽看著,自己跑到秦家去探望岑恭媳婦。
岑恭媳婦躺在炕上,全身都疼。
大哥大嫂,也不搭理她,心里正難過呢,看到王二媳婦,眼圈都紅了。
“哎,你別哭啊!”王二媳婦坐在炕沿上,有些手足無措。
她看著整個人腫了一圈兒的岑恭媳婦,感覺看著都痛。
“難得你還肯來看我一眼?!贬眿D吸吸鼻子,十分感動。
“三姐,你這是說啥話呢,還沒出嫁那會兒,咱們就跟親兄妹似的,這嫁了人也經(jīng)常在一起。
其實昨天我就過來看你了,但你沒醒。
這都是誰干的啊,咋下那么重的手?”
岑恭媳婦擺擺手,誰問都不敢說出岑歡的名字。
王二媳婦看看這房間里要啥沒啥,有些心酸,“二姐,大哥大嫂這幾天忙著請客,一時照顧不到你別往心里去,也別跟阿芳生氣。
阿芳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也待她跟親閨女似的。
她生的孩子,跟你也親。
那丫頭帶著身子去岑家,我有點擔(dān)心呢。
她從來沒吃過啥苦,又是第一次懷孕……”
岑恭媳婦看看王二媳婦,腦子電轉(zhuǎn)。
王二媳婦說得對,阿芳的孩子跟自己也有血緣關(guān)系。
她反正是生不了了,阿芳生下來也好,以后當(dāng)自己的孩子看待。
大哥大嫂對自己沒有一點親情,她也不必顧忌那么多。
她得回家!
一來可以看著岑恭不許他跟阿芳亂來,二來侍候阿芳把孩子生下來就想法子把她趕出去,三來她可以近距離的接觸喪門星,想辦法把她弄到山里去。
秦阿芳回門跟秦廈提出讓岑恭媳婦去照顧她,秦廈還有些猶豫。
岑恭媳婦立馬答應(yīng)了,秦阿芳回向陽村的時候她提著包袱跟著回去。
姑侄相處和諧,在向陽村一度傳為佳話。
秦廈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