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齊家莊園的路上,幾輛黑色的轎車正快速地行駛著。
在中間的勞斯萊斯的轎車內(nèi),白悠和劉世根、齊鴻明三人相對而坐,每個人位置旁邊還擺著一杯高腳酒杯,腥紅色的酒液隨著車輛的行駛而緩緩晃動著。
在誤打誤撞的巧合下,被人誤認作成前輩高人,這讓白悠一陣腦殼疼,為了這當中的誤會,他試圖解釋了好幾遍。結(jié)果讓劉世根心中更加認定白悠是一位大佬,而且非常強那種,至于大佬口中那些解釋說法,其實是大佬為了低調(diào)行事,掩人耳目而找出來的借口而已。
至于齊鴻明,對于白悠這個所謂大佬的身份,他倒是沒什么所謂,是真也好假也好,對齊家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反正看在劉世根的面子,表現(xiàn)客氣點也沒什么好丟人的。
為了表示對白悠的感謝,感謝他出手解決化形陰煞的事,齊鴻明叫人準備了一份心意(一張十萬的現(xiàn)金支票)作為報答,只是被白悠拒絕了,拒絕的理由很簡單,他拿得也不心安理得。
無奈之下,為了打好關(guān)系,齊鴻明提出要邀請白悠到齊家府上作客,順便一起吃個家常便飯,以此作為答謝的心意。
白悠也不好再拒絕,所以便有了此次的前往齊家之行。
“白先生,真的不打算嘗一嘗,”齊鴻明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子,慢慢地品嘗了一口,忍不住再一次邀請,微笑著道:“這是八X年的拉斐紅酒,口感真的不錯哦?!?p> “算了,我還是喜歡喝這個。”白悠好奇地打量著車內(nèi)的設(shè)計,揚了揚手中的碳酸汽水,笑了笑拒絕道。
是的,在上車不久后,齊鴻明為了表示感謝,特意從車內(nèi)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紅酒來品嘗,當問到白悠要不要來一杯時,白悠很婉轉(zhuǎn)地表示了拒絕,說自己并不喜歡喝酒的。
然后他為了不讓對方尷尬,直接掏起一瓶可樂(是之前在便利店買的),倒在杯子里。
嗯!顏色差不多嘛,
生活中處處都要有儀式感,那樣才顯得有格調(diào),
有著好酒不喝,偏要喝這種碳酸飲料,
有誰規(guī)定不能那紅酒杯子喝可樂的?
有嗎??
于是乎,三個人端著兩杯名貴紅酒一杯可樂,在車內(nèi)對飲起來。
當白悠乘坐齊鴻明的車隊,進入到市郊一處莊園,莊園面積非常大,環(huán)山而建,從山腳一條寬闊的桐油青路一直延伸到山腰上,那里聳立著一連片的豪華別墅。
真壕!
看著山腰上那片別墅,白悠心中不由一陣震撼,雖然說這里的地皮算不上寸金寸土,但想要拿下這么大一塊地方,還有這些別墅建筑,沒有一定的財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下了車后由管家?guī)?,來到一棟豪華的大型別墅前面。
劉世根他們?nèi)诉€沒走近,別墅前面的花園里,一位白發(fā)蒼蒼,身穿唐裝的老人,正在花園那里擺弄著花花草草。
“劉大師,好久不見了?!笨吹接腥藖?,那老人才抬起頭來,聲如洪鐘,打了一聲招呼。
“齊老爺子,一別數(shù)年,身體仍然是那么強壯啊”劉世根也不敢怠慢,趕緊走前一步,迎了上去,和齊老爺子相互握手,滿臉唏噓。
“哈哈,那是當然,自從退下來后,每天在家里打打拳,種種花的,偶爾聽點小曲,日子多逍遙啊,心情自然好,身體也自然棒?!饼R老爺子一陣大笑,看樣子心情還不錯。
“哎,別人都說我是世外雅人,其實我看齊老爺子才是,這么逍遙自在的日子,真是讓我羨慕啊。”劉世根也一臉感嘆。
“哎呦,劉大師真會開玩笑,什么世外雅人,其實我就是一個俗人,”齊老爺子和劉世根一番唏噓后,才看向白悠,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白先生吧?!?p> “見過齊老爺子,”白悠也微微躬身行禮。
“歡迎白先生,”
齊老爺子看了白悠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在他的注視下,神色毫無變化,根據(jù)剛才的觀察,對方來到齊家莊園后,那眼睛里中除了對周圍新鮮事物的好奇外,并沒有出現(xiàn)絲毫的拘謹和緊張。
他雖然已八十多歲高齡,卻依然面色紅潤,手腳靈活,如鷹般的眼神,身上沒有半點老年人的暮氣,如果不是看他那滿頭白發(fā),誰會認為這是一位老年人?
“別在這里站著,進屋里坐。”齊老爺子又和劉世根客套了幾句,便招呼大家一起進入別墅內(nèi)。
走著后面的白悠,神色有異地看了那別墅一眼,又看了一眼別墅旁邊的一間閣樓,目光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在剛才,他似乎感覺到在旁邊那個閣樓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等人,轉(zhuǎn)過頭認真看了下,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難道是錯覺么?
直到大家都走開了,他遲疑了一會后才跟著大家一起進入別墅。
在別墅旁邊那棟閣樓上,其中一扇窗戶后面,略帶昏暗的閣室內(nèi),有著三道影子隱藏在陰影中,其中為首一人,聲音嘶啞,道:“剛才酒店那邊傳來消息,差點被暴露了?!?p> “那該怎么辦?”
“一切依計劃行事!”
短短幾句交流后,閣室陰影的影子消失了,空氣中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香水味。
“大家坐,別客氣?!边M入別墅后,在一個偏廳內(nèi),齊老爺子坐在為首主座上,笑呵呵地讓大家坐下,然后吩咐傭人送上茶水。
鑒于白悠是第一次來到齊家作客,而且這里的人他也不熟悉,所以劉世根示意下,讓對方坐在他旁邊。
“聽說白小友是DG市人啊,今日相見也算是一種緣分?!痹诖蠹易潞螅R老爺子和眾人客套幾句后,便把話題引導(dǎo)了白悠身上,因為自進別墅后,白悠就沒怎說話,一直沉默地做著,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是劉世根帶來的跟班。
“其實小子也不算是DG本土的,只是近幾年才定居這里。”白悠含糊地解釋了下,接著開口道:“其實今日也是有緣和劉大師相遇,才有機會前來一睹齊家老爺子的風(fēng)采”
一旁的劉世根一聽到從白悠空中說出‘劉大師’三個字時,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一下,被大佬稱叫大師,他真承受不起啊。
他苦笑了一下后,無奈地道:“白先生,您就別叫我什么大師了,晚輩這個心臟真的承受不了。”
“哈哈,白小友真會說話?!饼R老爺子眼光可以說非常獨到,沒有因為白悠衣著普通而看不起對方,既然連劉世根都這么尊敬的人,那說明應(yīng)該有著過人之處。
和大家寒暄了一會后,齊老爺子臉色露出點擔憂,看了一眼在場的齊家眾人,便開始引入正題,緩緩開口道:“齊家這幾年來,可以說是過得一帆風(fēng)順,攤子也做越做越大,在省會里也算是有點位置。
不過齊家的根基還是太淺薄了,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的吹打,隨著齊家的崛起,似乎有人眼紅了,想在齊家身上狠狠地啃下一塊肥肉來,無非就是欺負我齊家沒這個底蘊?!?p> 還沒待眾人消化這些話,齊老爺子微微地嘆了一聲,有點失望地道:“唉,老頭子我也老了,沒這么多精力去折騰,齊家這么一份偌大的基業(yè),以后也要交到你們手里,只是你們平時的所作所為,真讓我很失望,特別是第三代,更是讓我痛心,沒一個可以拿出來見人,除了吃喝玩樂,敗家混賭,其他有用的一樣都不會,這樣下去,不用十年,齊家的基業(yè)早晚得給你敗完。”
“爸!有客人在,咱今天不談這些?!饼R鴻明臉色一陣尷尬,沒想到齊老爺子在外人面前說起家事了。
“哼!他們要是做得好,有什么怕說!”
“爸,您老人家別這么生氣,醫(yī)生說你要血壓有點高,不宜動氣的,”看到自家老爺子有點動怒的樣子,齊鴻明一陣頭大,只好硬著頭皮勸說著,“他們還年輕,還不怎懂事,現(xiàn)在不是還有我和大哥在看著嘛,等過幾年他們懂事了,自然會收心養(yǎng)性好好地做事?!?p> “指望他們會收心養(yǎng)性,我看是別癡心妄想,”齊鴻明不說話還沒什么,結(jié)果他一說話,齊老爺子便找到了發(fā)泄出口,痛心疾首地道:“都說大家庭多紛爭,為了利益都是爾虞我詐的,相互之間毆心斗角,甚至可以爭奪得你死我活那樣。
可是他們呢,說好聽他們是和睦相處,相互禮讓,說難聽點,就是你推我搪,誰都不肯去努力,沒一點上進心,個個人都只想著坐享其樂,讓別人辛苦努力,自己就在享福。有時候我還會在想,如果他們能多點貪欲,有野心一點,把權(quán)欲看重點,那樣多好啊,可是他們呢?爭是爭了,問題爭的是為了把手里的權(quán)利推出去,不想承擔一絲的責(zé)任,寧愿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p> “爸,他們已經(jīng)很努力了,”齊鴻明試圖著辯解著,“你看宏華不是在國外進修么,宏昌年紀還小,年輕人的性子肯定是貪玩點?!?p> “哼,進修!你還有臉說他去進修,”說起這個,齊老爺子更火了,幾乎指著齊鴻明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別以為我真是老糊涂了,宏華他哪是去進修么,分明就是搞大了人家老婆的肚子,出了人命,跑去外國躲風(fēng)頭。還有宏昌,他都二十多歲人,還叫年紀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在外面干出什么樣丟人的事。”
“爸,今天有客人在的,有什么事,我們下次再說,好么?”這下齊鴻明幾乎要哭了,再讓齊老爺子說下去,真不知道會說出什么。
“哼,”
齊老爺子只能悻悻地哼一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過了好一會才把氣順下,帶著歉意對劉世根笑了笑,開口道:“劉大師,家里的拙事讓你見笑了?!?p> 別人在談著家事,劉世根也不好說什么,不過他還是勸說了幾句。“齊老別氣了,俗話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觀你幾位孫子都是有福之人,以后他們會明白您老的苦心的?!?p> “唉,但愿如此吧,”對此,齊老爺子也只能嘆了一聲,不再去想這些事,直接岔開話題,開口道:“對了,聽說你今天去看了凱旋那邊,看得怎樣?”
“確實出了點問題,不過已經(jīng)基本解決了”劉世根也很坦然,并沒有隱瞞什么。
“解決了就好”
“嗯,我也正好有事想問問齊老,你們齊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說起這個,劉世根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齊老爺子也是遲疑了下,在沉思很久,才開口道:“這個怎說呢,商場如戰(zhàn)場,在現(xiàn)在的社會,做生意難免會有競爭。得罪的話,肯定有一些,但也不多,畢竟都是為了求財,沒必要弄個你死我活的,怎么了,難道有什么問題?”
“唉,問題可大了,”劉世根苦笑一下,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齊家應(yīng)該是被人下黑手了。”
“什么意思?”齊老爺子一愣,很快明白過來,沉吟一會兒,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偷偷地在背后使絆子,對凱旋的風(fēng)水格局做了手腳?”
劉世根有些無奈地點點頭,“下黑手的人應(yīng)該也是風(fēng)水玄界,手法很高明,至少比我還厲害,如果不是多得白先生出手,恐怕會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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