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執(zhí)事往后一讓,身后幾個一模一樣的儲物袋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大家立刻喜形于色。
“多謝連執(zhí)事?!?p> 客氣一番后,眾人連忙上前就把自己那份儲物袋收起,然后又與連執(zhí)事寒暄了會兒后便告辭離去。
趙煙蕪依然拉著九溪與他們同行。
“九九,之后你準(zhǔn)備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趙師姐是指筑基一事嗎?”
“對啊?!?p> “我還沒想好,但你和銀魚師兄是準(zhǔn)備立刻閉關(guān)了吧?!?p> “嗯?!?p> 趙煙蕪神色慎重起來,“其實銀魚師兄的修為早就停滯許久,早可以準(zhǔn)備筑基的,但為了等我這才耽誤這些年,現(xiàn)在我不想讓他再等了?!?p> 九溪了然,看看走在前面的清雋背影,偏頭看向她微微一笑,“趙師姐和銀魚師兄肯定能一舉筑基成功的?!?p> 趙煙蕪也笑了,“就你嘴甜。那你自己呢,準(zhǔn)備什么時候閉關(guān)?”
怎么也不能比你們早啊。
“再等等吧,上次花師兄也說我修為進(jìn)展速度太快,不是什么好事,趁這個機(jī)會先緩一緩,待得積蓄夠了再一舉沖擊更為妥當(dāng)。”
“那花孔雀難得說一次人話?!?p> “趙師姐說什么?聲音太小了,我沒聽見?!?p> “沒說什么,但你想緩一緩也好,不過就算這次沒成功也不要氣餒,你年紀(jì)還小呢,我像你這么大時可沒你這么出息?!?p> “趙師姐放心,我知道?!?p>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最后在上山前分別,九溪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門才剛剛一打開,她就看見屏風(fēng)后床榻上的那個小小隆起。
這間小木屋只有九溪在時才會用琉璃釘開啟封禁,她不在時,這里就只是一個有著普通陣法的房間。
只要修為稍高的都能隨意進(jìn)出。
而某石剛好就是這“稍高”里的一員。
“玉響?”
“九九,你回來啦!”
接過迎面撲來的玉娃娃,九溪揉了揉他的小臉蛋,“你怎么會在這兒?”
玉響笑,“我去找楚師兄,他幫我打聽了消息,說你們已經(jīng)離開巖雀臺,所以我就趕來啦?!?p> 九溪挑眉,“楚師兄?”
“嗯嗯?!?p> “你什么時候和他這么好的?上次那只木鳶傳音時我便問過一次,但后來它好像很怕我?”
“它當(dāng)然怕你了,你一眼就看穿了它的身份呀?!?p> “哦?!?p> 九溪現(xiàn)在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了,反倒奇怪玉響和楚傾怎么突然走得這么近,于是又問:“先別說它了,你先說說和楚傾是怎么回事吧?!?p> 玉響摸了摸鼻子,那小模樣像極了某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楚師兄好像突然就變得不再那么討厭了,對我雖還是會大聲說話,可我問的事他都回答,讓他幫忙打聽九九消息,他嘴上拒絕,但馬上又會讓人去打聽后告訴我。九九,我覺得楚師兄好像真的有一丟丟不那么討人厭了呢?!?p> 九溪:……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頓苦頭就能讓人脫胎換骨?
怎么這么不可信呢?
九溪低頭看玉娃娃,正想讓他不要這般輕易便被表象欺騙,要相信一個人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但當(dāng)她垂眸望進(jìn)他眼睛里時,卻又臨時改了口,“你喜歡便好。”
玉響立即扭股糖似的小聲說:“也沒有喜歡啦,只是楚師兄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p> 九溪:“呵呵~~”
在這些小石頭腦子里,能說出這種話,那和喜歡有什么區(qū)別?
他們看人總是一樣的目光,什么都喜歡往最好的方向去想。
就算被傷害過,事后依然愿意選擇原諒。
她最看不慣這種了。
但他們卻也是她最愿意去保護(hù)的……
九溪摸了摸玉響的頭,聽他繼續(xù)說著楚傾的那些變化。
他說,也許以前都誤會楚師兄了,其實他人還不錯,也不是真的那么討厭,他們還一起去抓魚什么的。
九溪就挑眉,“還抓魚?看來他好得差不多了啊?!?p> 身子骨不錯嘛。
玉響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也和九九說過呀,楚師兄身體里有一絲奇怪的靈力存在,現(xiàn)下雖不再發(fā)作折磨他了,可上次的折磨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緩過來呢,楚師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p> “既如此,那你們怎么一起去抓魚?”
“我們一起去,他在岸邊看,我下水去抓呀?!?p> 九溪:……
“你確定這就是他變好了的模樣?你確定以前是誤會他了?我怎么覺得根本沒有呢?!?p> “不是的,我抓魚,然后楚師兄烤給我吃呀?!?p> “哦。”
“真的,我說得都是真的,九九不要不相信。”
“呵呵~~”
九溪又是兩聲冷笑,但她也沒再說什么。
只希望楚傾不要真狗改不了吃屎,不然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之后九溪又和玉響說了一會兒話,問問他這幾日是怎么過的,宗門內(nèi)又發(fā)生了什么趣事等等,隨即便眼睛就漸漸快要睜不開的困乏起來。
這十日在巖雀臺,她除了修煉還要控制吸取靈力的速度。
一邊要管自己,一邊還得安撫不滿的琉璃釘。
一刻都沒敢松懈。
此時好不容易回來,早就累了。
玉響見狀也不再鬧騰,纏著九溪說話,反倒是安靜地陪在她身邊,看她睡去。
登巖雀臺十日后沒多久,銀魚、趙煙蕪和江風(fēng)就前后腳宣布閉關(guān)。
明眼人都明白,他們這是準(zhǔn)備沖擊筑基境了。
眾外門弟子頓時眼紅得不行。
而這其中,他們最眼紅的已從銀魚變成了江風(fēng)。
人家自大比之后便一舉得金丹境師叔青眼收入座下,直接成為內(nèi)門弟子。
據(jù)說,如果這次江風(fēng)筑基成功,那師叔更會收他為自己的真?zhèn)鞯茏?,這可真真是鯉魚躍龍門,從此平步青云了啊,讓人不羨慕都不行。
反觀以前一直壓江風(fēng)一頭的銀魚,現(xiàn)下反而有些不如人的感覺。
當(dāng)然,最受大家同情目光洗禮的還屬花序軒。
可他對這些都是一笑而過,并不多做理會。
只是就連九溪都忍不住要夸他一句心境未免太強(qiáng)大時,江風(fēng)一閉關(guān),他居然就離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