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低頭看了看手上泛著詭異光芒的匕首,抬頭對他們一笑,然后趁你病要你命!
腳尖靈力附著,九溪瞬間閃身到小姑娘身后,姑娘一雙杏目圓睜,黑靈針憑本能都已飛出后刺而去,可九溪動作更快,笑著說了一句:“我做了什么,比試后再好好告訴你可好?”
黑靈針飛到半空,忽地落地。
砰一聲悶響,小姑娘仰面栽倒。
最后失去意識前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剩下兩人驚恐不已,九溪卻歪頭朝他們微微一笑,舉起越溪劍,向著兩人就沖了過去。
年輕男子的長劍早就在之前與越溪劍的碰撞中被七香花所侵蝕。
男子與他靈器之間的聯(lián)系也早已被切斷。
在九溪攻來時,他情急大喝,一面小旗祭出往周身一裹就想先退,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劃拉聲忽地刺破耳膜。
小旗被越溪劍劃破,劍尖輕輕刺進了他的身體。
他瞠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穿過小旗刺進他身體的那一截寒晶匕首,身體也和之前的小姑娘般,慢慢往后倒去。
一扇大盾就那樣停在了倒下的人旁邊。
沒趕上。
還是遲了。
“真可惜,就只差一點了呢?!?p> 九溪拔出匕首。
持盾人只感覺脖頸后一陣刺痛,等他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時,意識也已經(jīng)開始模糊。
他倒在了她的腳邊。
九溪垂眸看向自己的匕首,上面的七香花的確是一大殺器,但可惜越溪劍只是一件凡兵,再是鬼斧神工,那也不能發(fā)揮七香花地品靈草的十分之一。
現(xiàn)在倒下的這三個也一樣。
看著癥狀厲害,可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礙。
不出一刻肯定就能恢復。
不過九溪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收起越溪劍,迅速回身一一再加上幾針封住經(jīng)脈。
這場比斗結束之前,他們是不會醒了。
九溪滿意的拍拍手起身,然后才有心思好好觀察場上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
銀魚和江風從一開始就糾纏到現(xiàn)在,雖銀魚的修為是比江風要高上一籌,可話還是那句,同為凝脈境大圓滿者,真動起手來,比的就不僅僅是修為了。
銀魚就算能壓制住江風,可也不能分神。
另一邊的趙煙蕪和花序軒就更是如此了。
四人打得難分難解,暫時是沒人能插得進手去的。
九溪只凝望了一瞬便移開視線,不再關注他們。
畢竟銀魚可是有人專門盯著的。
況且她現(xiàn)在同樣還在自身難保呢。
那道靈壓到此時都還沒撤回……
雖九溪不清楚對方到底在懷疑她什么,但現(xiàn)下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她這邊解決了,其他人那邊也即將完事。
只是他們原本都以為即將為隊伍勝利而犧牲的那人竟好好的站在那兒,反倒是他們還苦戰(zhàn)不休。
一股丟臉的感覺騰騰升起。
其中尤以胡纓反應又最為劇烈。
只見她面前的那條風火綾愈發(fā)舞得虎虎生風,逼的對面一人節(jié)節(jié)敗退,被她那種不要命的狠勁所嚇到,一個不慎便輸了。
風火綾裹住了他的靈器和脖子,只要他敢再動,估計身首分離也不會太難。
而繼胡纓之后,戰(zhàn)場上的其他幾處也相繼傳來靈器被擊落的聲音,局勢完全就向著九溪他們這方傾倒。
但真的這么簡單?
九溪原本還想去幫忙的,可她幾次都才剛剛靠近,隊伍里的人便突然像瘋了似的猛攻,于是九溪又默默地退開去。
就在遠處觀望。
視線最終也不由自主的多多投向了那四人纏斗的方向。
四人打斗的越來越激烈。
花序軒和趙煙蕪有些不相上下的感覺。
畢竟趙煙蕪善攻,她這會兒也是不要命般的狠進,花序軒倒被她纏住了手腳。
反觀銀魚和江風那邊卻又不一樣了。
兩人看著風輕云淡的,連交手時都是不緊不慢的感覺,似乎兩人都不是很上心。
但落在九溪眼里,一切就又不同。
江風很是拼命,銀魚也用盡全力應對。
兩人的交手都是暗藏鋒芒,兇險至極,比之花序軒和趙煙蕪又上了一個臺階。
這樣下去到底是誰勝誰敗,還真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
紫瑛劍忽然就如蛟龍一般沖出,青蓮扇橫掃出大片靈霧,紫瑛劍與之相撞,竟發(fā)出刺耳的金戈之聲。另一邊江風破碎周邊靈力向銀魚輕揮,銀魚溫和笑笑的收手如網(wǎng),用更存粹的靈力網(wǎng)住了那些鋒利如刀的靈氣碎片。
花序軒那邊倒是還能與趙煙蕪不相上下。
可江風這邊卻就高下漸分。
銀魚只往前一推,江風驀然間便退了三步。
“序軒。”
江風嘴角有血絲溢出,他也不管,只是不咸不淡地喊了花序軒一聲。
不遠處正揮扇對抗趙煙蕪,閑情時還能逗弄逗弄對方的人頓時愣住,然后神情就變了。
青蓮扇在空中也滯了滯,隨即扇尾到扇翅玉骨抽出,一根朝紫瑛劍撞去,剩下七根忽然往江風的方向飛去。
怎么回事?
已經(jīng)結束戰(zhàn)斗的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高臺上,沈成也看向旁邊的空氣問道:“這是唱得哪一出。”
空氣里有人回答:“別廢話,接著看?!?p> 沈成怒,“你才廢話呢,你能看出什么屁來?!?p> 空氣不理他。
沈成大怒,繼續(xù)叨叨叨,高臺上的其他內(nèi)門弟子都不忍直視。
沈師兄什么都好,就是有時畫風不太對啊。
暫時不說高臺上的詭異畫面,江風這邊眼見著七根玉骨飛來,不僅不躲不避,而且還飛身迎上,腰間本來安安分分的腰帶眨眼間也變成一柄長長的軟劍。
每次抽向一根玉骨,就把它釘?shù)姐y魚一側。
而在江風釘下第二根玉骨時,銀魚也不再攻向他,反朝遠處退去。
可花序軒和江風卻都沒給他這個機會。
青蓮扇一收,收回了擋住趙煙蕪的靈霧和玉骨,她也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在爭對銀魚,于是想立馬趕到他身邊。
但就是這么一瞬,江風已與花序軒調(diào)換位置。
趙煙蕪眼前微晃,面前的人就變成了江風。
江風薄唇輕抿,軟劍便向她甩去,薄如蟬翼的劍鋒銳利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