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將那男子氣的快要心肌梗塞了,姜山看了看周圍面色發(fā)黑的警員們,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
對面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
半晌后,李風帆黑著臉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一起來的還有周正和胡撼山兩人的父親。
周正父親周明看起來有些嚴肅,面容不怒自威,進屋后二話不說,拽起周正就踹了幾腳,周正也不以為意,剛剛覺醒,他現(xiàn)在身上的脂肪連子彈都打不透,更別提周明這幾腳了…
胡定風倒是還算淡定,兩米多的身高比他兒子只高不矮,膀大腰圓,進屋一看到姜山便咧起了嘴:“哇哈哈哈,小子好風采!俺剛看了特警隊現(xiàn)場拍攝的畫面,一手醉八仙打的行云流水,有昔日黃郎九分風采!”
姜山:“……”
李風帆臉色有些發(fā)黑,掃了三人一眼,隨即嘆了口氣:“以后別再這么沖動了?!?p> 說著,他看了看周正:“記得去檢測中心報備一下你的能力,周一早上七點準時到體育館集合!”
周正忙不迭的點著頭,跟著周明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那陳警官,我就先把他們帶走了,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剛剛被姜山氣的夠嗆那男子,李風帆帶著姜山幾人離開了警局。
送走了胡撼山父子兩人,李風帆帶著姜山優(yōu)哉游哉的沿著河岸溜達起來。
姜山有些不解的看了李風帆一眼,輕聲開口:“李老師,我們不…不能挨處分吧?”
李風帆有些詫異的看了姜山一眼,開口笑道:“不會,你們做了好事,為什么要挨處分?”
“那…那我們沒啥獎金啥的?”姜山頓時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指:“見義勇為的獎金…”
李風帆聞言頓時一滯,嘴角扯了扯:“獎金…沒有!畢竟你們剛剛的舉動很危險,即便做了好事,也不會鼓勵你們這種行為?!?p> “哦…”姜山有些失落。
李風帆輕笑著看著遠處的天空,狀若不經(jīng)意的問道:“姜山將來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想法么?”
姜山捏著下巴思索了半晌:“首先呢…要有錢?!?p> “……”李風帆怔了怔,啞然失笑:“然后呢?”
“沒了。”姜山攤攤手。
李風帆微微搖頭:“你的身手很俊,無論是我接觸過的軍人也好,還是現(xiàn)在電視上名動四方的英雄也好,單從身手而言罕有人能與你媲美,如果你能加入特種部隊或是成為職業(yè)英雄的話,我敢肯定你一定會有一番大成就,為什么只想開個異能事務所呢?”
姜山搖了搖頭:“這世界本就是個大糞坑,沒有道理豬糞就比狗屎香。”
李風帆:“……”
“很有意思的比喻。”李風帆頓時笑了起來,心里暗嘆可惜,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家國天下,在你眼里一點意義也沒有么?”
姜山嗤笑一聲:“所謂家國天下,有家才有國,可我父母死了,家都沒了,家國天下又有什么意義?”
李風帆怔了怔,他還真不知道姜山的家庭情況。
姜山眉毛一挑,言語間盡是譏諷:“幾百年前俄聯(lián)邦的一個大帝說過:俄聯(lián)邦都沒了,我要世界做什么?一國領(lǐng)袖尚且都能說出這種話,更何況我一個舞象少年?”
“世界以痛吻我卻要我報之以歌,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姜山冷哼一聲,衣袖一甩,轉(zhuǎn)身離開:“我不做惡,這世界就該感謝我!”
有些發(fā)愣的看著姜山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李風帆忍不住搖頭苦笑,姜山的心態(tài)比他想象中要偏激的多,原本他只以為這是一個稍顯冷淡的男孩,卻沒想到對方的家庭情況會是這樣,難怪剛剛沒看到他的家長。
“唉…”長嘆了口氣,李風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老師不好當啊…”
……
‘昨天下午本市市中心處光耀銀行發(fā)生一起搶劫事件,搶劫資金為三百六十萬元,經(jīng)確認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搶劫案,劫匪三人有著明確的目的性,作案流程迅速,但就在劫匪即將傷害到人質(zhì)時被兩名路過的高中生制服,經(jīng)調(diào)查,兩名高中生系江延二中高一特種班學生,均已覺醒,劫匪動機等詳細情況尚在調(diào)查,江延市電視臺為您報道?!?p> 第二天一大早,姜山吃著早餐,心不在蔫的看著電視,電視中報導著昨天下午的搶劫案。
敲門聲響起,姜山怔了怔,起身開門。
門外,一張肥碩的大臉出現(xiàn)在姜山面前,周正笑嘻嘻的看著姜山:“早啊山哥!”
說著,他側(cè)開身子,身后出現(xiàn)兩道身影,正是昨天那婦人和小女孩,婦人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連帶笑意的看著姜山。
“這位是譚敏譚阿姨,這位是譚阿姨的女兒,蘇佩佩。”周正給姜山示意著:“今天一大早昨天那黑臉警官帶著她們來我家,說是要登門道謝,然后想要再拜訪一下你,那黑臉警官不太想見到你,我就帶著她們過來了。”
說著,周正扭頭看著譚敏笑了笑:“譚阿姨,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姜山?!?p> 姜山愣了愣,趕忙側(cè)開身子:“哦哦…您好您好,請…請進!”
幾人進了屋,姜山趕忙從冰箱取出幾罐飲料:“抱…抱歉,家里沒有茶葉,讓您見笑了。”
譚敏趕忙擺手:“哪里…我是來感謝兩位昨天的救命之恩的,謝謝你們,救了我女兒?!?p> 說著,譚敏拽了拽蘇佩佩:“佩佩,快謝謝兩位哥哥?!?p> 蘇佩佩面容可愛,聞言趕忙站起身,乖巧的向著兩人鞠了一躬:“謝謝哥哥?!?p> “客…客氣!”姜山連連擺手,周正趕忙將蘇佩佩拽了起來。
“昨天佩佩受了些驚嚇,又哭又鬧,耽擱了些時間,早上匆忙買了點禮品,這些東西你一定要收下?!弊T敏說著,將一旁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姜山看了一眼,袋子里裝的滿滿的禮品盒,清一色的貴重煙酒,還有不少的水果,他趕忙擺手拒絕:“您太客氣了,我自己生活,用不上這些東西的,您自己留著吧?!?p> 譚敏怔了怔,有些歉意道:“真是抱歉,你看我這弄得…”
“沒事沒事,您一片好心,不過您還是拿回去吧?!苯竭B忙擺手。
譚敏搖了搖頭:“你就收著吧,放在家里當個擺件也好,佩佩父親去世早,我們兩人也用不上這些東西,你一個小伙子,將來難免和煙酒打交道,就算不需要,留著送人也好?!?p> 說罷,一旁蘇佩佩揚著小臉怯怯的看著姜山:“哥哥你收下吧,謝謝你救了佩佩和媽媽?!?p> 姜山看著蘇佩佩的小臉輕笑起來,伸手摸了摸蘇佩佩的小腦袋:“好,哥哥收下就是了?!?p> 蘇佩佩頓時笑了起來,伸著小手拽了拽姜山的衣袖:“姜山哥哥是英雄嘛?”
話音落下,原本還笑呵呵的周正笑容頓時一僵,扭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姜山一眼。
姜山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哥哥不是英雄?!?p> 蘇佩佩鼓著小臉一臉不樂意,不依不饒的拽著姜山的袖子:“姜山哥哥救了佩佩和媽媽,哥哥就是英雄,是佩佩和媽媽的英雄,胖哥哥也是!”
姜山輕聲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蘇佩佩的小臉蛋:“好,哥哥是佩佩的英雄,往后誰敢欺負佩佩,哥哥就一刀宰了他!”
周正:“……”
臥槽,這特么就是你對英雄的理解?你怕不是對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
半晌后,譚敏帶著蘇佩佩起身告辭,姜山趕忙起身相送,兩人離開后,周正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感覺怎么樣山哥?”周正咧嘴嘿嘿笑著。
“什么怎么樣?”姜山指了指桌子上譚敏送來的禮品:“這些東西那你帶回去吧,周叔好這口?!?p> “我家都送過了?!敝苷龜倲偸?。
“那也拿回去,我用不上?!苯綋u了搖頭。
周正咂咂嘴,賊兮兮的看著姜山:“山哥,有個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啥事?”姜山拿起一罐飲料喝了一口。
“據(jù)我觀察,山哥你說話不結(jié)巴的時候,要么是認真,要么是緊張,要么就是不好意思?!敝苷荒樥J真的說道:“你剛剛沒結(jié)巴?!?p> “嗯…”姜山捏著下巴思索了半晌:“我…我剛剛沒結(jié)巴么?”
“沒結(jié)巴?!敝苷荒樋隙?。
嘭!
幾秒后,周正皮球一般從姜山家門口滾了出去。
關(guān)上大門,姜山撇撇嘴:“沒結(jié)巴么?”
有些茫然的看著桌子上大包小包的禮品,姜山抿抿嘴,找了個柜子將煙酒分類后放入其中,洗了洗袋子里的水果,拿起菜刀幾刀劃過,做了個精美的果盤,姜山端著果盤縮到沙發(fā)上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這是姜山第二次收獲別人的感謝了,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顆種子在心底生根發(fā)芽,抽出細枝輕撫心坎,讓人心里癢癢的。
滴滴滴…
手表聲響起,姜山抬了抬胳膊:“喂?”
“喂?小山啊?”手表上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唔…爺爺?”姜山愣了愣。
“咳…是我,最近怎么樣啊?”
“還…還好吧?!苯铰唤?jīng)心的說著。
姜山的爺爺叫姜尋道,年輕時是個道士,醫(yī)術(shù)十分高超,姜山一身的功夫也是跟著姜尋道學來的。
姜尋道咳了咳,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緩緩開口:“爺爺聽說你覺醒了,還救了人?”
“你…你怎么知道?”姜山愣了愣。
“昨天警察局電話打到我這里了。”姜尋道哈哈笑了笑:“到底是尚云的兒子,沒給你爹丟臉!”
姜山聞言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之所以不愿意和姜尋道一起住,而是選擇回到江延市,就是因為姜尋道有事沒事總給他灌輸一些大道理,什么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古往今來的俠士多了去了,尤其是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國民又能記得住幾個?
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姜山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唉,爺爺歲數(shù)大了,總是愛說些有的沒的,小山你別嫌煩啊…”姜尋道嘆了口氣:“事實上,有件事爺爺覺得應該告訴你…”
“是關(guān)于你父母的?!?p>
姜小舟
今日份更新,在構(gòu)思下一段劇情,這兩天更新稍微慢點,各位見諒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