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著急,難道陛下身上的毒...”
精緻容顏仍保持一貫態(tài)度,云淡風輕地喝茶:“只是偶爾發(fā)作一下,暫時死不了?!?p> 鉉璟帝苦笑。
文軒走后,鉉璟帝獨自看著與往日相同的月色。
每日重複著早朝,重複著用膳,重複著批奏褶,重複著...
一個人發(fā)呆。
“陛下,是時候用藥了?!蓖L嶂鴾幥皝?,往日的醫(yī)女早已不在,鉉璟帝眼里藏不住哀傷,放下手中茶杯:“呈上來吧?!?p> 他沙啞道。
旺二福把墨藥遞上前:“陛下,龍體要緊,這兒風大,莫要著涼?!?p> 鉉璟帝捧著湯藥,墨湖泛起一張落漠的神情:“朕想再坐一會兒...”
旺二福替他披上斗篷,靜靜退下,臨走前不忘提醒:“陛下,藥要趁熱喝...”
血色稍淡的大手猶豫半晌,換作是從前,若然穆曉麗沒有看著他喝藥,他定會把湯藥都倒掉御書房里的盤栽了,氣得她每次都要對他一頓訓話,那時候的他雖然經(jīng)常與她對著干,可日子久了,漸漸也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算是為他那沉悶的時光里帶來了一絲有趣的回憶。
他拿起湯匙,習慣的抬頭,看看那個平日只會站在自己旁邊囉嗦的醫(yī)女,可是,換來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精明目光一顫,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那些與她胡鬧的日子也變得遙不可及...
他愣了愣,把苦不堪言的墨藥灌入咽喉,喝著喝著,總覺得這碗藥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味道!
他看著碗底的藥渣:是她!一定是她!
藥方雖與往日一樣,只是那味道和手法都會因人而異!
鉉璟帝一路跑到御醫(yī)院,見一名醫(yī)女背對著他俯身煎藥。
“曉麗!”他高興得像個傻子!
那醫(yī)女一頓,緩緩回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那醫(yī)女見鉉璟帝神情複雜,慌忙跪下行禮“奴婢叫見陛下!”!
鉉璟帝冷冷道:“剛才那碗藥是你煎的?"
“剛才那碗藥是旺公公拿給奴婢的、奴婢只是把它煮熱才呈上,奴婢見藥色和氣味都與往日相同,才斗膽...”
鉉璟帝頓了頓,默然道:“今日一事,你絕不能與別人說起,逢旺二福也不可以。”
“奴婢遵命!”
精緻眉宇一緊:這世上也就只有旺二福才敢跟你瞞天過海...
夜里,銀月俯視大地,為繁榮帶來安靜。
柳霜坐在院子裹翻書,才看了一會,密密麻麻的文字早已搞得她頭暈目眩,實在是受不了,乾脆把嚴歡拉回來:“小煞星,你哥會帶小兔兔去哪了?"
“看大夫唄,還能去哪,難不成把兔子食了?"
“你哥這麼冷血,說不定哪天脾氣不好的時候連你也吃了。"
嚴歡清了清喉結:“今天天氣真好啊~"古靈精怪的眼睛極力暗示她往后一看!
柳霜背后一涼,感到渾身不自在!!
“嚴嚴嚴燁、你怎麼會在這兒呀...哈哈哈..."
“我冷血?嗯?"危險的氣息漸漸逼近,柳霜仍不知死活的重複著:“你不冷血,我冷血、我冷血??!嘿嘿嘿..."
嚴燁左手一袋包子,右手拿著兔子走遠:“女人,你真的很過份。"
嚴歡拉拉柳霜的袖子:“霜姐姐,看來哥哥是為了你去買包子呀?。?p> 柳霜心里一揪,也沒想到自己那句隨便的話卻無意中令他生氣!
晚飯的時候,柳霜跟兩個小孩一同吃飯,唐百木也要沒有其他任務,偶然也會一齊食晚餐。
行衣少年忽然道:“公子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不見他了?
嚴歡把碗放下,微胖小臉粘上幾顆米飯也沒發(fā)覺:“哥哥被霜姐姐說了一句便跑到書房去,我叫他出來吃飯的時候...他好像還在生氣呢?!?p> 唐百木偷偷瞄了柳霜一眼,見她拿著飯若有所思,便努力圓場:“呃...最近軍中事務繁多,也許他在看情報呢~”
小卓雅嚼著飯,也沒說上半句,嚴歡倒是口齒伶俐,一張微胖的小嘴巴就連吃飯也沒閒著:“我哥一目十行,若然真的在忙,他也會乾脆留在軍營不回家,既然他人回來了,又怎會不跟我們一起吃呢?”
這話聽得柳霜更加不自在!
唐百木暗地里狠狠踢了嚴歡一腳,痛得孩童眼淚都快要冒出來:“木木哥!你干嘛踢我???!”
少年也沒正眼瞅他:“就你話多!吃飯?。。 ?p> 一頓飯,總是吃得不是滋味。
柳霜記得嚴歡說過,他高興的時候吃麵,不高興的時候也吃麵,于是跑到廚房,煮了一碗陽春麵給他。
正拿到他書房門前,她又怯了怯,來來回回了好幾遍,書房里的人忽視說話:“站在門口不進來的那個,知錯了沒有?”
柳霜被他這麼一說,終于也推開了門:“嚴燁,我剛才只是鬧著玩的,我真的沒有覺得你冷血,你不要生氣好嗎?"
嚴燁拿著兵書,低頭閱讀:“把門關上。"
柳霜憨憨把麵放到他眼前,然后乖乖關門。
就在把門關上的那一刻,她也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要關門????
不準笑大人
好冷,好多話想說,但要再碼字了,不能功虧一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