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來了。”
“......"柳霜一張臉紅得出血似的控訴:“那你干嘛親我!”
“你吵?!?p> “你腦子有問題啊!我還沒同意呢!”
俊美嘴角一勾:“走,吃麵去?!?p> “喂、嚴燁!有你這樣的么!你干嘛吃我豆腐?。?!”還沒等柳霜反應(yīng)過來,嚴燁早已拉了她出門。
熱鬧非常的街道上,嚴燁帶她去到一處撲實的小攤,叫了兩碗陽春麵。
不一會兒,小二捧著兩碗熱騰騰的麵出來,柳霜聞了聞:“好香啊?!?p> 嚴燁把筷子給她:“吃吧?!?p> “嚴燁,別以為請我吃麵便可把剛才的事一筆勾消!哎、好像很好吃呢...”柳霜肚子一餓,高興接過筷子,嚴燁倒是安靜的坐在她前面,兩手托著下巴,看著她不顧一切的大快朵頤。
“傻子。”
“你說甚么???”柳霜眼里發(fā)狠,嘴里塞滿麵條,十足一隻正要發(fā)瘋的蒼鼠,而且...是個母的。
嚴燁抬頭望天:“沒甚么?!?p> 吃麵的聲音頻頻從她嘴里發(fā)出,嚴燁也未曾動過自己的筷子。
“你是豬嗎?”他驀然道。
柳霜也不跟他計較:“你不也是同類?”
墨眸直勾勾凝視她:“我尋了你五年?!?p> 柳霜拿在手里的筷子一停:“為何要尋我?”
“因為你是柳家唯一血脈。”嚴燁不假思索道。
柳霜倒也沒有太大反應(yīng):“最近,我遇上了一個紫衣道長,是他叫我回皇城。"
“素未相識之人,你也敢信?”
“若能找到爹爹的死因,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去。"
“你不怕是個陰謀?”
“我想來想去,也覺得爹爹的死...并不是像外面這般傳言,后來我卜了一卦,卦象說,要從根源里找,所謂:能醫(yī)者不能自醫(yī),算術(shù)也是如此,于是,我又忍不住跑到天機閣的人,是谷先生叫我回來?!?p> “柳大叔因大義而戰(zhàn)死沙場,并無隱情?!眹罒畎芽曜犹崞穑皖^吃麵。
“但愿…如此?!?p> “柳大叔臨終前把你託付予我?!?p> “我與你素不相識,你也無須履行當(dāng)初跟爹爹的約定?!?p> 還裝。
嚴燁手里筷子一緊,也沒拆穿她,只低著頭:“吃麵?!?p> 后來,當(dāng)柳霜再次踏足嚴家時,剛巧碰見唐百木,于是問他,將軍府守備森嚴,為何不補上那個狗洞,唐百木聽了,便笑了兩聲:“那是用來坑笨賊的?!?p> 柳霜聽后,忽然笑得牽強...
爐里薄煙淼淼而昇,雅正的書房內(nèi),嚴燁在案上作畫,忽然聞聲,見唐百木前來。
“何事?”嚴燁把筆尖在紙上一畫,成了高山大地。
行衣少年俯首,手里平放一份文書:“回公子,這是與馮貴成向來有書信來往的官員名單?!?p> 墨眸只專注手里筆墨:“我回頭再看。”
“馮貴成的案子已被刑部審了,說要把馮貴成一家滿門抄斬,陛下允了。”
紙上山水被他一筆一勾,逐漸形成,栩栩如生的景象與磅礡之勢相互交融,深邃眸子仍不起平點波瀾:“何時行刑?”
“五日后,辰時,皇城北門?!?p> 正在作畫的眉宇一皺:“滿門抄斬,未免過于苛刻?!?p> “屬下打聽了,這是陛下的意思?!?p> “禍不及妻兒?!?p> “朝廷文書已經(jīng)發(fā)了下去?!?p> 嚴燁把唐百木送來的名單一看:“這里面也有幾個刑部大臣的名字?!?p> 唐百木直言:“他們?yōu)榱俗员#矝]人敢為馮家求情?!?p> “馮貴成...可有兒女?”
“一子一女,長子剛滿二十,可是論名聲,次女比較出眾,不過才十七八歲,便成了皇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p> 嚴燁說:“把他倆救了吧?!?p> “難道公子想英雄救美,順帶連她老哥也救了,好讓她對公子死心塌地?”
了無情感的臉一沉,一雙細長的杏眼剎時寒光涌現(xiàn):“扣俸錢十兩?!?p> “公子仁厚,一定是為了想馮家留一點血脈才會如此安排?。?!”
涼薄的嘴巴不忘提醒道:“記得,莫要留下痕跡?!?p> “遵命?。?!”
唐百木退了下來,把門一開,見柳霜連人帶滾的向前一倒!
唐百木無奈搖頭:“姑娘,你找公子有事?”
柳霜拍拍身上塵土:“對呀,剛好路過,便看看你們在干嘛,嘿嘿嘿...”
嚴燁也不傻:“她不是路過,只是想來偷卦籤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