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全毓丹架著槳子,進退不得。
那船也不是是如何開的,速度極快,不大會功夫便又近了一大截。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往后一瞧正看見,樹林深處火光晃動,想來是那幾個南疆人查好了河堤,就要回來了。
全毓丹想了想,索性棄了船槳。
轉頭看向唏月。
“抱好我?!?p> 全毓丹差點沒驚呼出聲。
船板上有個美人迎風而立,聽見聲響回首看著她,拖家?guī)Э诘睦仟N跪下。
面上卻是帶著幾分欣喜。
這美人確實是生的一幅好相貌,眉眼如畫烏發(fā)如瀑。
可這不是全毓丹震驚的原因。
廊坊上吊著的那塊大匾額上的那三個字黃金鑲嵌龍飛鳳舞。
一品樓。
來不及細想,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姐姐!”
全毓丹險些被這人勒的喘不過氣。
唏月趕忙從縫隙中逃到一邊,立在欄邊往船外頭看。
全毓丹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喘了口氣,又看見那人又朝她撲來,笑的眉眼彎彎。
“姐姐!”
“行了!”
全毓丹先前被一品樓這幾個字驚的失了神,后頭又被這美人摟的眼前發(fā)黑,此時瞧見這船飛馳,不知往前行了多遠,心里焦急,一時不耐吼了出來。
這美人自然就是,早前時候在相府廚房那頭見的那個。
此刻被她一吼,眼眸中水光瀲滟,眼看就要滴下來。
全毓丹看著他,嘆了口氣,拍著美人背順帶哄了哄。
此事原本就是她不對,貿(mào)然登上別人的船,要是換了陌生人,估計都會直接把她趕下去。
回頭往林間看了看,那幾個南疆人舉著火把在岸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但好在是沒有看見她們倆人,省了不少麻煩。
看了看對岸,也有十數(shù)丈遠,自然不可人力渡江。
抿了抿嘴,看向面前淚眼汪汪的美人。
柔聲道:“姐姐想請你幫個忙?!?p> 美人聞言眼睛一亮,抬頭看她。
……
抵岸。
美人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全毓丹。
全毓丹想了想,踮腳伸出手拍了拍他腦袋。
觸手是柔順的烏發(fā),緞子一般。
一旁侍女身著白紗,姿態(tài)高潔。
“公子,我們也該回去了?!?p> 美人此時倒是難得的沒耍小脾氣,乖乖點了點頭。
跟著那個侍女回去了。
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樹林深深,偶有黑影閃過,帶著幾分難掩的詭秘未知。
全毓丹轉頭看向唏月。
這個女子,除了先前在暗室之中那一瞬間的崩潰,從出門開始到現(xiàn)在,平靜的讓她都些害怕。
平靜的一下猶豫也沒有就踏出了那間屋子。
平靜的看見外頭一片血流成河尸骸遍地也是面無表情。
若說是她不夠愛王東。
全毓丹自然不信。
京都嫡女旁的丫鬟不當,心甘情愿跑來做個鄉(xiāng)野村婦洗羹做飯。
風吹日曬,損了一幅好容顏。
張了幾次嘴,可有不知道說些什么合適,這兩人便一直沉默不語,往崇明山走去。
最后還是告訴她。
“唏月,你知道我們這是準備干嘛嗎?”
“去殺南疆人?!?p> 全毓丹望向她,她走的比自己快,只看到她的半張側臉唏,難得的有幾分狠厲,刻在那張如花的臉上,鮮明的刺眼。
全毓丹看了看唏月的肚子,還是沒有再勸。
點點頭:“那好?!?p> “小姐,謝謝?!?p> 全毓丹愣了愣,放快步子跟緊她。
……
這一路上還算是風平浪靜,除了沿途中打死了幾只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豺狼,余下的倒是沒什么事發(fā)生。
抵達崇明山時,天已微微泛白。
云都壓的很低,四周也是寂靜無聲,偶有幾只鳥雀盤旋飛過,再別無他聲。
此處土壤肥沃又有河水補給,是以崇明山上樹木蔥翠,遠遠望去霎時好看。
往前便是狹長如一線天曲折峽谷,僅可容納兩人并肩而過。
亂石縱橫,溝壑嶙峋。
兩側山崖更是宛如刀鋒一般撕裂蒼穹,高不可及。
與這水草豐茂的崇明山相差甚大。
當真是一處極為險要之地。
正如唏月所言,山上支流水聲滾滾,匯入曲江。
只單留下一條彎曲山路直達山腳下。
往那方向望去,樹木遮掩瞧不清來路。
干脆席地而坐,閉目養(yǎng)神。
翻了一夜的山路,終是累的很。
驟然,全毓丹睜開了眼。
習武之人比尋常人聽的聲音更遠更清晰,此方耳畔傳來隱約馬踏之聲,轟鳴如雷綿綿入耳。
全毓丹精神一振,拍了拍坐在一旁闔眼淺睡的唏月,輕聲道。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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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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