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姒咂咂嘴,心里的火氣似乎消了點。
不由暗罵自己,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是個好色之徒,如此膚淺!
看著美人一臉無辜瞪大眼睛的模樣,又不由心生惋惜,可惜臉生的這么好看腦子卻有問題。
同情心泛濫,不經(jīng)放緩了聲音。
“我為什么是壞人呀?”
聲音膩歪的柳忠姒雞皮疙瘩都抖了幾層下來。
美人顯然不明白膩歪這種東西究竟為何物。
沒受半點影響,側(cè)著腦袋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
“小偷?!?p> 柳忠姒說的一臉真誠:“姐姐不是小偷?!?p> 美人瞟了她臉一眼,想了想,再指指樹。
柳忠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恍然大悟。
“你是因為姐姐在樹上,就把姐姐當(dāng)做小偷,以為姐姐是壞人,對不對?”
美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心情似乎突然變好了,還沖她樹了樹大拇指。
柳忠姒覺得這位美人著實是個邏輯鬼才,許是見他生的好看,便又存心含了幾分挑逗的心思。
“那姐姐問你,小鳥也在樹上,它們?yōu)槭裁床皇切⊥挡皇菈娜四???p> 美人垂著頭,竟然還真的在認(rèn)真思索這個弱智問題。
柳忠姒覺得好笑,又知道他剛剛的窮追不舍不過是個誤會,索性就直接坐地上等他想。
美人往她身上瞅了好幾眼,又仰頭看著樹林子里頭穿來穿去的鳥雀,得出了個結(jié)論。
“你胖?!?p> “……”
柳忠姒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已近午時,想想該回去了,拍拍屁股打算起身走人。
誰料美人竟然伸手一撈,直接將她懸空抱起。
柳忠姒驚!這這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地臟。”
美人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就要往樹林外頭走去。
“不是,我知道地臟啊,所以我現(xiàn)在起來不是?你放開姐姐,姐姐一定不會再坐地上的了?!?p> 柳忠姒一直試圖往下跳,奈何美人手勁實在是大,只好泄了氣跟他講道理。
“哦?!?p> 柳忠姒跳下來,扯扯衣裳,看見美人白衣服上被她蹭的黃一塊黑一塊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良心發(fā)現(xiàn)的又多了句話。
“那姐姐要回家了,你也快去吃飯好不好?”
美人有些茫然的點點頭,看見柳忠姒露出個滿意的笑后,又一把拉住她。
“怎么啦?”
美人伸出個指頭,指指她:“姐姐?!?p> “對呀,我是姐姐?!绷益πΦ拿佳蹚潖潱澳蔷吐牻憬愕脑?,我們都回家吃飯好不好?”
“好?!?p> “說再見?!绷益φ姓惺?。
“…再見?!?p> 柳忠姒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美人還站在那兒沒動,便又甩著胳膊沖他喊:“走吧!”
“哦?!?p> 看著美人從樹林子里退出去之后,柳忠姒才放心大膽的往回走。
也不能說是不相信美人,畢竟他看上去真的挺像模像樣的,只是為求保險,還是穩(wěn)妥一些比較好。
那美人轉(zhuǎn)身出了樹林子迷迷瞪瞪一會,轉(zhuǎn)了好半晌才找到一條像模像樣的石子路,順著走,撞上了一大群丫鬟仆人們。
一見著他,立馬七嘴八舌的迎了上去。
“大人,相爺可急得不得了呢,特命奴才請您回去呢?!?p> 美人偏了偏頭,估計是那仆人說的太急,有些沒聽清楚,哼了一聲往前走。
……
【~此處為分界線~】
南疆,雖說名字里頭含了個南字,但卻是在大元的北邊,南方多山崎嶇,而大山之處必然有大河。
是以,大元多山多水,氣候濕潤,每至春夏交界之時,雨季漫長。
故而大元建筑格外注重屋檐房頂?shù)脑O(shè)計,瓦片制造行業(yè)也是極為發(fā)達(dá),且整體風(fēng)格都較為婉約精致,講究煙雨蒙蒙的舒緩之氣。
而相府修建的卻是不同尋常,疏朗大氣的很。
前院大廳更是如此。
連門前臺階走廊的地面,據(jù)說都是用從南疆運來的奇石打磨鋪平而成的。兩旁的石雕貔貅正好與大門口雕琢的兩頭石獅子照相輝映,凜然巍峨。
再往里望去,各式各樣精雕細(xì)琢而成的絕世佳品隨意擺放,看似雜亂無章,卻如同點睛之筆,鑲嵌之處恰到好處。
但詭異的是,偌大的前廳,竟然無一侍衛(wèi)丫鬟巡視服侍,雖說前廳不像柳賢的書房一般需要每時每刻都要人巡視,像今日這般,卻也是史無前例。
屋內(nèi)有碗筷細(xì)微碰撞之聲。
桌前還擺著一塊屏風(fēng),底座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琢而成的,聽說屏風(fēng)上都是由蠶絲編織,上百名繡娘一絲一絲織就而成的,珍貴異常。
此時,空無一畫的屏風(fēng)上,印出一人輪廓。
發(fā)冠高束,一手扶額而立,另一手則在把玩一枚玉佩。
依稀望去,那形狀像是條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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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哲哲
哈哈哈,我們的蟲子????馬上就要恢復(fù)公主身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