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黑棋每進(jìn)行一次對決,其落子就變得靈活許多,不似開始那般古板呆滯,反而透著一股靈氣。
陳塵不知道似乎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股靈氣,隱隱透著著一絲邪氣。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苯?jīng)過對兩場對決的觀摩,這種荒誕的感覺愈發(fā)明了,這讓陳塵立即做出決定。
若是再這般等待下去,黑棋棋風(fēng)會變成什么樣子,根本無從得知。
眼看少年從地上坐起身子,在一旁研究棋路的扈超問道:“你打算上場了?”
“嗯。”陳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那就先祝你旗開得勝,凱旋歸來?!?p> “會的?!?p> 對于這個沒什么身價的少年,諸位修士頗具好感,因為每當(dāng)他們有什么問題,只要向其請教,都會得到幫助。
也正是因為此,諸位修士不吝開口,紛紛向其報以祝福。
更何祝福也只是花費(fèi)些許口舌,若其通過了,好歹也能結(jié)點(diǎn)善緣。
至于是否真的希望這個少年成功通過,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由于還不曾修出命泉,陳塵還不能御空飛行,故而他從高臺躍到棋盤之上,向著石椅的位置走了過去。
“天吶!原來他還只是苦海境界!”
陳塵的表現(xiàn)引來了其他修士的目光,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如同沸騰的水,炸開了鍋。
“嗡”
隨著陳塵落座,只見原本漆黑的棋盤突然神光閃閃,透露出一股懾人心魄的磅礴氣息。
一道熾烈的光芒沖上了高天,其光芒熾烈之極,璀璨奪目,讓黑夜如化成了白晝!
血色鎧甲之上,一團(tuán)熾烈的烈火從陳塵身上升騰而起,隨著聲聲嘶鳴,火勢竟是變得越來越盛,只是稍許,其焰芒以達(dá)數(shù)丈之高!
扈超見此,立即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筆墨紙硯平鋪在地上,只要少年落子,他保證一個步驟也不會落下。
“快開始了!扈先生,待會能不能復(fù)刻出他的棋路,可就全指望你了?!?p> 一名修士朝著扈超拱了拱手以示感謝,可雙眼卻未曾從棋盤上的少年身上離開過半刻。
“鏘鏘”
還不等扈超開口回應(yīng),只聽一聲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嘶鳴響徹于整個天地之中,如此變故,讓眾修士呆滯在原地,一名修士咽下一口唾沫,“這……這是什么聲音?”
“呼呼呼”
只見幽暗的天空之上,烈火涌動,一副焚天之狀。
“鏘鏘”
嘹亮的啼鳴,一次比一次有力,與之伴隨的,還有一股微不可察的生命波動從火海之中緩緩流露出來,仿佛有什么可怕的生物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那是什么?朱……朱雀?那是朱雀!”
只見高空之中,一頭體型不大的朱雀翱翔于高空之中,其還未豐滿的羽翼只是簡單震動便讓整個虛空震蕩不已!
“此處怎么會有朱雀?難道是因為那個少年?”
傳言自葉天帝建立天庭之后,這世間再無朱雀,可眼前的朱雀盡管雖小,可卻活生生的飛在空中。
在場的修士強(qiáng)忍著身體想要下跪膜拜的沖動,不約而同地揉著眼睛。
對金色的眸子如同兩輪太陽,只是單單一聲嘶鳴,便將空氣中殘留的死氣沖洗的一干二凈,就連方才濃厚的血腥之息,此刻也無法探知到絲毫!
熱!
一股鋪天蓋地的熱浪猛然襲來,將周圍的空氣炙烤地如同泛起漣漪的湖面,變得波光粼粼。
眾修士雖然酷熱難當(dāng),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可其眼里的貪婪之意無不表露出其此時的想法。
當(dāng)下一名修士不再掩飾,祭出自己的神通玄法,向著朱雀飛了上去!
“那是我的!快截住他!”眼看有人率先出手,一名修士放聲大喝,繼而周身修為震蕩,向著空中一同沖了過去。
“滾!”其他修士怎么可能甘愿落后,這可是傳聞中才有的朱雀!
整個天地在奪目的光柱之下不斷的顫動,似乎這片天地都在跟隨顫動。
只見朱雀翱翔于天地之間,似乎并沒有把眾修士放在眼里,只是不停地朝著光柱撞去。
一滴又一滴金色的血液隨著它一次又一次的沖撞從天空中滴落下來,不一會,朱雀便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哈哈哈!朱雀是我的了!”眼看朱雀似乎受到重創(chuàng),一名修士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機(jī)會,其撲向天際,一掌將身前的修士拍死,看著近在咫尺的朱雀,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異相?不!這怎么可能是異相!”
這位修士眼中驚懼萬分,只見其竟是從朱雀的身體穿了過去!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身后的修士停滯在半空中。
只見方才還仰天大笑的修士身體突然升騰起一團(tuán)熾熱之焰,還不等他發(fā)出一聲哀嚎,繼而便化作灰塵,消散于虛空之中。
“鏘鏘”
在眾人的不甘中,只見那頭幼小的朱雀朝著光柱振翅長嘯,其聲動蕩九天,繼續(xù)向著光柱沖了過去!
待光華消散,方才神秘出現(xiàn)的朱雀竟是不見蹤影,仿佛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這少年究竟是誰?”
扈超眸中精光綻放,無論方才的朱雀是異相還是活種,它出現(xiàn)與那石椅上的少年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看著一只體型嬌小的朱雀翱翔于苦海上空,陳塵早已震驚的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尋了尋之前那團(tuán)赤紅光影,可哪里還能看到它的影子。
難道……
之前我聽到聲音,便是它發(fā)出來的?
想到此處,陳塵不由得把之前的經(jīng)歷從頭開始回憶一遍,可思來想去,除了那枚消失,刻著百鳥朝鳳的玉佩以外,再沒有其他解釋的可能。
也就是說那枚玉佩其實(shí)并沒有消失,而是一直藏在我的苦海之中?
既然如此,之前為何它不曾出現(xiàn),反倒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qū)е滤霈F(xiàn)的呢?
折騰良久,陳塵毫無頭緒,反倒是問題越來越多,如同纏在一起的麻繩,這讓陳塵頭疼不已。
他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雜亂盡數(shù)驅(qū)除干凈。
眼下棋盤上的棋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若不下好眼前的這局棋,反而受到干擾,別說朱雀與鳳有何區(qū)別,自己連活下去的可能也是未知之?dāng)?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