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府內(nèi)早已人滿為患。奚秋枝也早已入座,頭撐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繁瑣的婚禮。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皇上和勤王也出乎意料地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
皇上坐于主座,而勤王正好坐于奚秋枝的對面。席椋一直盯著奚秋枝看,嘴角也罕見地有了弧度。
繁瑣的前奏終于完成了,新娘子被送到了洞房。反倒是籍勝一臉興奮的拿著今日特釀的桃花酒,回禮。
“皇上您能在大忙之日抽出時間來參加小臣的婚禮,果真為小臣的婚禮錦上添花啊?!?p> 籍勝先敬的是皇上,假笑道?;噬峡粗?,笑瞇瞇的,在這種場合,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拿起了酒杯,回應(yīng):“籍狀元,更有錦上添花的,你要不要聽一下?”
籍勝跪了下來說:“小臣惶恐?!?p> “哈哈?!被噬洗笮α藥茁暎≈械娜硕伎跉舛疾桓页雎?。
“朕特地拔你為太師,輔佐十皇子成業(yè)。”
籍勝寵辱不驚,但還是耐不住余眼卻是看向了奚秋枝。只見奚秋枝拿起酒杯掩住了嘴角的弧度,讓人捉摸不清。
籍勝不忘回恩:“多謝皇上?!?p> 皇上搖了搖頭,說:“起身吧,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規(guī)矩不用那么多。”
他雖是這么說,但場上的人都明白,這也不過是客套話而已,沒人當(dāng)真。
籍勝起了身,但看向皇上,眼里有著說不上的情緒在翻滾。
奚秋枝見沒有什么意思了,便把目光收了回來,望向正前方,恰好與席椋的眼睛對上。
席椋的眼神太過于炙熱,奚秋枝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一旁的紅秀卻發(fā)現(xiàn)了自家郡主的異常,小聲地提醒著自家郡主:“郡主,郡主?!?p> 奚秋枝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泛起了比腮紅還要嬌艷的桃紅色。
“郡主,你臉色怎么這么紅?”紅秀還以為是自家郡主吹到風(fēng)生寒了,連忙把藕荷色披風(fēng)拿了出來,披在了奚秋枝身上。
奚秋枝本就長得白嫩,再配上藕荷色,更顯得清麗。
她看著繁忙的籍勝,把紅秀拽到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紅秀聽罷,滿臉的不可置信,但奚秋枝卻是點了點頭,紅秀只好按照自己郡主說的,退到了一邊。
紅秀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到她。所以她悄悄地跑到皇上今日帶的李公公身邊,按照奚秋枝的原話復(fù)述:“李公公,我們家郡主說要找皇上有點事,勞煩李公公通報一下,我們家郡主會在申時一刻在東偏房等著?!?p> 說完,紅秀又照常從袖口掏出幾兩銀子,偷偷地塞到了李公公手里。
那李公公得到了好處,自然好說話,一張圓潤的臉笑呵呵地,張口就來:“郡主交代的事,小的哪敢不通報?”
紅秀見他這么說,也就放寬了心,轉(zhuǎn)身離開。
那李公公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見紅秀剛走,就上前通報,貼在皇上耳邊說出了話。
皇上聽見后,眼神往籍勝的方向看了幾下,說:“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