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審眼角一跳,他知道車恩不弱,但看此時的情況,車恩只怕與何護衛(wèi)沒差了。
“可不能輸啊!”胡審在心中給何護衛(wèi)加油,他是真心的!
何護衛(wèi)比胡審還不能接受輸,他身體前傾的瞬間,就順勢跨出一大步,更加接近車恩。
黑刃打中何護衛(wèi)的后背,卻沒擊穿,而是都打在了一件金色軟甲上。
那件金色軟甲被金光覆蓋,顯然是一件高級防御裝備。
金色軟甲擋下了黑刃的大部分攻擊,使何護衛(wèi)沒受到一點外傷,只不過還有小部分攻擊,還是讓何護衛(wèi)受了些內(nèi)傷,所以吐了口血。
黑刃沒能刺穿何護衛(wèi),但飛向車恩的引力卻沒消失,甚至因為這些引力的原因,還讓何護衛(wèi)更快了。
車恩沒想到何護衛(wèi)竟然早就穿好了金色軟甲??磥恚巫o衛(wèi)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好好談!
車恩右手再詭異一轉(zhuǎn),黑刃的引力瞬間消失,紛紛從何護衛(wèi)背上掉落下來。
黑刃雖然掉落下來了,但因為中間還隔著個何護衛(wèi),車恩一時之間收不回武器。
只好轉(zhuǎn)身在屋頂上奔跑起來,試圖先行拉開距離。何護衛(wèi)緊追不舍。
與此同時,張山已經(jīng)帶著史眠走進了主廳,張山最后走進去的時候,還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眾人,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
只是,在張山確定完畢轉(zhuǎn)身的瞬間,鄭石望向了張山的背影。
史眠被帶進主廳,他剛才聽到了死士女子和張山對話,看來,那女子說的暗道,就是在這了!
史眠打量著主廳,干凈,寬敞,除了些許桌椅,植物裝飾外,就沒什么多余的了。
“莫不是,轉(zhuǎn)動花瓶就會出現(xiàn)暗道吧?!笔访呖粗髯鶅蓚?cè)的花瓶,心中打趣道。
張山顯然希望能快點,也不多說,直接走向一側(cè)的花瓶,將花瓶轉(zhuǎn)動了一圈。
史眠眼角抖動了一下,有些詫異,但很多的是習(xí)慣了。
不過這個暗道卻也沒有那么簡單,張山在轉(zhuǎn)動了一側(cè)的花瓶后,又走向另一個花瓶,同樣轉(zhuǎn)動了一圈。
之后只聽“唰”一聲,在主座邊上的桌子下方,突然彈出了一個鑰匙孔。
張山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一扭。
兩側(cè)的花瓶下方突然彈出一個匣子,張山走了過去,在每個匣子中拿出了一把鑰匙。
之后又把鑰匙孔里的鑰匙拔出,把從匣子中取出的鑰匙,分別插入,扭動一圈。
隨后,只聽啪嗒一聲,主座周圍突然下沉了一些。
張山連忙把兩把鑰匙放回花瓶下方的匣子,同時示意史眠坐上主座。
主座共有兩個,張山看到史眠坐上后,再次把他帶來的鑰匙插入鑰匙孔,一扭。
這一次,張山剛一轉(zhuǎn)動鑰匙,史眠就感覺到他在下沉。
“唰”的一聲,史眠就隨著椅子掉了下去。
椅子穩(wěn)定后,史眠知道自己來到了張山口中的暗道,只是除了上方傳來的光亮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張山示意史眠起身,兩人又往前走兩步,座椅瞬間便彈了上去。
此時的鄭石,也來到了主廳,廳內(nèi)一切如常,空無一人。。。。
而在主廳下方的暗道里,隨著座椅恢復(fù)原狀后,史眠兩側(cè)就突然亮起了一道道光芒。
兩側(cè)的石壁上都有一個托盤,盤子中擺放著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夜光珠。
史眠不由得感慨這番設(shè)計的巧妙,座椅落下時,因為上方有光亮傳來,所以夜光珠不亮。
待到座椅復(fù)原,夜光珠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也就看得出它的光亮來了。
史眠看著兩側(cè)的夜光珠,一眼望去,這條暗道,很長,起碼在他能看清的視野里,沒看到盡頭!
“走吧?!睆埳秸f了一句,便帶著史眠往前走。
大概走了上百米,史眠看到前方光芒很亮,且不在是這般狹小的通道了。
“總算要出去了。”史眠想。
但下一秒,剛走出通道的史眠,就被嚇了一跳。
在他的兩側(cè)有很多人,那些人紛紛看向他。
只不過這些人并不是那些劫匪,他們之中有男有女,年紀(jì)都不大。
他們穿著簡陋,被分開關(guān)在不同的籠子里。
他們有的站著,有的抱著腿坐著,但此時都不約而同的看著兩人。
他們臟亂的面容下的雙眼,透露出來的都是無助,恐懼和絕望。
那種感覺很奇妙,只一瞬間,史眠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出了悲痛。
張山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他繼續(xù)往前走,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史眠沒跟上他,又走了回來。
“嘿!”張山拍了拍史眠,將史眠叫醒。
“嚇到了?”張山問。
“這。。?!笔访哂行┗艁y的看了看周圍,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山掃視了一眼,無所謂道:“范家的生意,我第一次來,也被嚇了一跳?!?p> “生意?”
“嗯,范家做的見不得人的生意?!睆埳娇戳丝粗車f道:“說白了就是販賣人口,這些,都是他們的商品?!?p> “官府不管?”史眠問,他看過一些這種題材的電影,可卻從來沒遇到過,更別說親眼看到了。
“都說了見不得人了,肯定是偷偷摸摸做的了。”張山說道。
史眠看著張山,他不理解張山怎能如此平淡。
張山感覺到了,也明白史眠在想什么了,解釋道:“你也別想太多,這就是個游戲,這些不過都是數(shù)據(jù)罷了。”
史眠聽到,心里釋懷了一些,但心里還是有些堵,因為這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些人眼中的情緒是如此真實,恍惚間,史眠甚至感覺自己就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家伙,用相同的眼神看著外面站著的家伙一般。
“你說他們和我們沒太多差別,那如果在里面的是我們的話,會怎樣呢?”史眠說道。
張山把手放在史眠的肩上,說道:“別多愁善感了,我們就是玩?zhèn)€游戲罷了?!?p> “再說,我們也不可能在里面?!?p> “誰知道呢?”史眠說。
“我知道啊?!睆埳娇隙ǖ?,“我們一進游戲,那就是帶著資質(zhì)進來的,一進來就擁有可以學(xué)武的資質(zhì)。”
“說得再簡單點,我們一進來,就是天縱奇才?!睆埳浇忉?,“是各大門派搶著要的人才。我們不像他們,有的人有資質(zhì),大部分卻沒有?!?p> “而這些人。。。”張山掃視一圈,“都是些沒資質(zhì)的?!?p> 史眠想起了自己學(xué)武時,胡一胡二的反應(yīng),也明白了,原來他們這些玩家,就是人們口中的天才。
而籠子里的這些人,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人了。
可話又說回來,真要落于現(xiàn)實中,籠子里的這些人,還真就是他了。
史眠突然很想救他們,因為他有種在救自己的感覺!
但史眠知道,自己救不了他們,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不僅僅是因為張山在身旁,更因為在他的對面,有兩名帶著面具的男子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們就是負責(zé)看守的死士!
兩名死士男子走到史眠面前,向張山問道:“他是誰?”
“一個很重要的人?!睆埳交兀拔曳蠲?,帶他從這里出去!”
張山與這兩名死士顯然認(rèn)識,但兩人卻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
張山拿出了死士女子給他的鑰匙,其中一名死士把鑰匙拿了過去,看了看后問道。
“紅俗呢?”
“她給我的鑰匙,讓我先來?!睆埳浇忉?。
拿著鑰匙的死士明顯不信,他冷哼一聲道:“紅俗知道規(guī)矩,這不合規(guī)矩!”
死士男子口中的紅俗,想來就是那名死士女子了。
史眠有些意外,他總覺得死士女子的名字應(yīng)該是很有氣勢的那種。
“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規(guī)矩,但請動動你們的腦子。”張山強硬道:“如果不是紅俗自己給我的,以她的身手,我搶得到?!”
張山語氣強硬,但這話里的意思,讓史眠有些想笑。
兩名死士想了想,覺得也對,但又不放心,最后兩個合計了一會,似乎做出了決定。
“你們在此稍等,我上去看看!”拿著鑰匙的死士男子說道。
張山連忙勸道:“你不能上去,上面的情況很復(fù)雜,一不小心就會暴露?!?p> “那你還下來,還帶著外人?”那名死士反問。
“我。。?!睆埳秸Z塞。
“你,看著他倆?!蹦敲朗恐钢硪幻朗空f道。
“你真不能冒然上去!”張山再次勸說。
“你閉嘴,這是我們的地界,就得按我們的規(guī)矩來!”死士吼了一句,便沿著張山他們來的路,走了過去。
“唉?!?p> 張山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也就不再多說,拉著史眠到一處堆放稻草的墻邊,坐了下來。
史眠看出來了,看樣子,張山和這些死士的關(guān)系并不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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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主廳。
鄭石站在右側(cè)的花瓶邊,陷入思考。
他在外面時,感覺那兩名捕快有些奇怪,于是便跟過來看看??勺屗馔獾氖牵莾擅犊熳哌M主廳后,便消失了。
鄭石是親眼看到兩名捕快走進主廳的,可他進來后,卻不見兩人。
那就說明,屋內(nèi)有暗道。
鄭石找了很久,也發(fā)現(xiàn)了花瓶的蹊蹺,他轉(zhuǎn)動了花瓶,但什么都沒發(fā)生。
這很不對,這花瓶的設(shè)計,顯然是有暗道的,可為什么,轉(zhuǎn)動了以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呢?鄭石思考著。
恰在此時,鄭石感覺腳下的地面動了一下。
接著,他前方的座椅便猛得陷了下去。
過了一會,座椅再次升了上來,只不過此時的座椅上,正坐著一名帶著面具的家伙。
那家伙一出現(xiàn),便掃視了一遍主廳,之后便匆忙離開了。
鄭石在座椅陷下去后,便找地方躲了起來,之后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
這也得虧面具男子著急出去,沒有細查。
鄭石走到座椅旁,用腳跺了跺地面,沒有任何異常。
“設(shè)計得十分巧妙啊?!编嵤?。
面具男子出去沒多久,便急沖沖地趕了回來,他發(fā)現(xiàn)此時府內(nèi)的情況,比他想得復(fù)雜多了。
他在暗處查看了一下,不僅沒有找到紅俗,還險些被捕快發(fā)現(xiàn)。
他準(zhǔn)備先趕回去,找其他管事的商量商量再說。
他嫻熟的打開機關(guān),坐上椅子后扭動了鑰匙。
座椅猛得下陷,但在座椅下陷的瞬間,一道人影,坐在了他邊上的椅子上!
那道人影感謝地看著他,似乎已經(jīng)等待他多時了。
人影,自然是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