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審聽到結(jié)果后,松了口氣,此時他才真正放下心來。
只要暫時不懷疑到他頭上來,他就能慢慢想辦法處理史眠在城主府的事。
之后,胡審做出一副很是欣賞鄭石的模樣,讓鄭石把他的分析仔細(xì)說道說道。
鄭石說道的時候,他面帶夸贊的看向鄭石,不時點頭給予肯定。
鄭石說完,又行一禮,問道:“以上,就是在下的分析了,統(tǒng)領(lǐng)覺得,如何?”
胡審呼出口氣,一臉豁然開朗的神情,連連點著頭說道:“好,很好,與本統(tǒng)領(lǐng)分析的大致一樣?!?p> “且有些細(xì)節(jié),分析得還要優(yōu)于本統(tǒng)領(lǐng)。人才,人才??!”胡審連連夸贊。
“胡統(tǒng)領(lǐng)過獎,小人不敢當(dāng)?!编嵤t虛道。只不過嘴上這么說,鄭石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
不得不說,胡審的演技絕對一流。他這一副認(rèn)可的模樣,夸贊的話語,直接讓鄭石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
“唉,當(dāng)?shù)?,?dāng)?shù)?。”胡審一副要鄭石相信自己的模樣,說道:“你分析的很好,我也知道何護(hù)衛(wèi)的意思了?!?p> “放心,我一定配合,希望能早日救出史眠公子?!焙鷮徴f。
“多謝胡統(tǒng)領(lǐng)。”鄭石說道,他現(xiàn)在對胡審的印象完全改觀,變得尊敬起來。
“應(yīng)該的,你們回去告訴何護(hù)衛(wèi),我們衙門絕對全力配合?!焙鷮徶貜?fù)了一邊,其實話中之意,就是在趕客了。
“好的?!编嵤氐溃f完就和李江一道,走出了主廳。
李江沒想到胡審如此配合,而且態(tài)度很是熱情,這與他前兩次見到的胡審有些不同。
一直到走出城主府以后,鄭石心中對胡審相見恨晚的情感才慢慢淡下來。
冷靜下來一想,鄭石感覺有些不對。但此時的他對胡審很是信任,也就沒在意。
“估計是,沒想到胡審這么通情達(dá)理吧?!编嵤南搿?p> 之后,兩人趕去告訴何護(hù)衛(wèi),胡審的承諾后,便順勢加入到何護(hù)衛(wèi)滿城搜查的隊伍中。
不過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們都清楚,他們就是做做樣子,真正重要的,是助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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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某個黑暗的房間內(nèi),一根微暗的蠟燭正在燃燒。
微弱的燭光,照在邊上一人的臉上,此人正是范子人。
范子人臉色不太好,看著面前跪著的面具男子,詢問道。
“怎么會跟丟了?!”
“不知怎的,他對城內(nèi)的小巷很是熟悉,小人一時大意,就。。。”面具男子解釋道。
這名面具男子,正是那名追著史眠進(jìn)小巷,之后被史眠甩掉的死士。
“行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在哪?”范子人不再多問,說道:“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
范子人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史眠。
“是?!泵婢吣凶踊氐?,隨后便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待面具男子離開房間后,范子人再次問道。
“你可有猜測?”
范子人對著黑暗說話,黑暗中也有人回話。
“現(xiàn)在沒有。”
范子人聽到回答,嘆了口氣。
“家主不必嘆氣,此人沒回護(hù)衛(wèi)府,想必護(hù)衛(wèi)府比我們還著急?!蹦堑缆曇粽f道。
范子人卻搖了搖頭,說道:“就怕護(hù)衛(wèi)府查我們??!”
黑暗中再無聲音傳來,范子人又待了一會,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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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
史眠逐漸恢復(fù)了意識,感受到后頸傳來的疼痛,史眠知道,自己又被人打暈了。
史眠心中不忿,自己玩過這么多游戲,還沒一個游戲在前期就這么慘的。
如果能給這個游戲打分的話,史眠肯定毫不猶豫給負(fù)分!
史眠伸手揉了揉后頸,他已經(jīng)不在乎誰打暈他了,反正左右就是個重頭再來。
他現(xiàn)在可沒什么值得留戀的,重頭再來說不定還能更好過些。
這大概就是一無所有的人,最是無所畏懼的原因吧。
“醒啦~”胡鬧的聲音傳來。
史眠雖然不在意,卻也猜到是他了。
“嗯。”史眠隨意應(yīng)了一聲。
胡鬧有些意外,這家伙這么灑脫的?!
“知道你在哪嗎?”胡鬧想要嚇嚇史眠。
史眠此時才打量了周圍一番,嗯。。。又是一間房子。
“城主府。”史眠隨口回道。
“說對了!”胡鬧語氣不善,“請你的時候你不來,現(xiàn)在把你綁來了!”
“哦?!笔访吆敛辉谝?,“然后呢?”
“然后?!”胡鬧想了想,“然后就是以對待人質(zhì)的方式對待你!而不是以客人的方式對待你!”
“對待人質(zhì)是什么方式啊?”史眠問。
“酷刑折磨!”胡鬧語氣陰森,試圖讓史眠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么殘忍?”史眠總算有些擔(dān)心,“就不能給個痛快?!”
“痛快?這么想死?”胡鬧意外。
“總比受酷刑折磨的好吧!”史眠說道。
“怎么能這么想呢,好死不如賴活著,知道嗎?”胡鬧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
“你是這么覺得的嗎?”這回輪到史眠意外了。胡鬧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個,轟轟烈烈生,轟轟烈烈死的人。
“當(dāng)然!”胡鬧回答地痛快。回答完才發(fā)現(xiàn)話題有些跑偏了。
“少廢話,你現(xiàn)在是被綁架的人質(zhì),不想受折磨就得聽我的!”胡鬧厲聲道。
“那好吧,你要干嘛?”史眠回答得爽快。
“我。。。。”胡鬧沒想到史眠這么爽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話啊。”史眠躺在地上,看著屋頂說道,“你要問什么?想知道什么?綁架我總有個目的吧?”
胡鬧被史眠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
要問什么?自己好像沒什么要問的。
想知道什么?自己想知道李江的底細(xì),可史眠也不知道??!
綁架史眠的目的?為了少受懲罰。。。
這些回答,胡鬧都不太好說出口。
一時無語,史眠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回應(yīng),史眠突然想到一個很扯的原因。
“你不會就是想綁架我玩吧?!”史眠看向胡鬧。
胡鬧沒想到史眠還有這種腦洞,不過這個理由一聽就很酷,不為名利,不畏強(qiáng)權(quán),更不為了少受懲罰。
“沒錯?!焙[肯定的點頭。
史眠知道胡鬧沒腦子,可不知道他這么沒腦子!
“你不知道我上次被綁架,發(fā)生了什么嗎?”史眠問。
“知道啊?!焙[回,“本少爺是害怕強(qiáng)權(quán)的人嗎?”
“你。。?!笔访哌€想再說些什么,卻突然聽到了門外開鎖的聲音。
兩人一起看向房門,史眠的眼中滿是疑惑,胡鬧的眼中是期待。
門開,胡審出現(xiàn)在門口。
“醒了?!焙鷮徔粗访?,親切的說道。
胡審這般親切,史眠是沒想到的,有一瞬間,史眠以為自己在做夢。
“嗯~嗯~”史眠懵懂的點了點頭。
更讓史眠沒想到的事發(fā)生了,胡審看向胡鬧,指使道。
“快,扶史眠公子上座?!?p> 胡鬧一瞬間也有點懵,他爹這變化也太大了吧。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走向史眠。
史眠卻沒等胡鬧走近,就連忙起身,他被胡審的態(tài)度嚇到了,如此反常,必有古怪!
史眠走到胡審示意的位置坐下,這個過程胡審一直盯著他。
看到史眠坐下后,胡審才開始說話。
“史眠公子放心,此地乃是城主府,十分安全?!焙鷮徱簧蟻砭蜏?zhǔn)備先穩(wěn)住史眠。
“安全?”史眠問,他在思考胡審口中的安全是字面意思呢,還是另有含義。
“是的,很安全?!焙鷮徯χf,這模樣很不像他。
“本統(tǒng)領(lǐng)聽說了,竟然有匪徒試圖在城內(nèi)綁架公子,真是膽大包天?!焙鷮徴f道?!肮臃判?,這群匪徒,一個都跑不了。”
“不過公子也是福大命大,中途遇到了小兒胡鬧,鬧兒也算聰慧,一看事情不對,果斷打暈公子,帶回府上?!焙鷮徴f著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qiáng)的解釋。
聽到這,史眠看了看胡鬧,又看向胡審,心中疑惑。
胡鬧聽著聽著也感覺不對,眼神越發(fā)尷尬,連忙沖著胡審眨眼示意。
胡審本想繼續(xù)自己的穩(wěn)定工作,卻被胡鬧打斷了,看著眨眼示意的胡鬧,胡審知道胡鬧有話說。
本想無視,可看胡鬧很是著急的模樣,胡審只好示意史眠先坐,然后起身與胡鬧走出了房間。
胡審轉(zhuǎn)身的瞬間,臉就冷了下來,剛才那般和善的模樣,可是經(jīng)過了不少心里建設(shè)的,結(jié)果都被胡鬧打亂了!
“說?!币坏介T口,胡審就說道:“最好是件重要的事?!?p> 胡鬧也不拖沓,一口氣把自己剛才與史眠的對話都說了出來,以及想嚇唬史眠的想法。
胡審越聽臉色越不好,合著自己剛才裝模作樣的表現(xiàn)全白費了。
最重要的是,他這么裝模作樣,不就是為了給胡鬧“擦屁股”嗎?!
結(jié)果呢,胡鬧還嫌事不夠大?!
胡鬧看著他爹的臉色,也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只好低著頭,一副任憑發(fā)落的模樣。
屋內(nèi)的史眠看著門口邊上的兩人,心中也在思索。
按剛才胡審話中的意思,胡鬧是在救他?!可剛才胡鬧不是那么說的啊!
而且,胡鬧打暈他的時候可不像是救他的模樣,再加上剛才胡鬧的反應(yīng)。。。
史眠還是更相信胡鬧一開始的說法,他是被胡鬧綁架了!
只不過此時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胡審不得不歪曲事實,把綁架說成救!
史眠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分析實在完美。
但再一想,自己就算分析出真相了也沒用,現(xiàn)在自己可是在城主府,這生死都還掌握在他們手中呢。
這么一想,史眠又回到了一開始的狀態(tài),無所謂,死了大不了重頭再來!
接著史眠靠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還別說,這又是突圍又是逃跑的,史眠一直沒喝什么東西。這里倒好,還有茶喝。
史眠喝著茶,看著門口的兩人,甚至還有些期待,一會這兩家伙能編出什么花來。
沒等多久,胡審就帶著胡鬧走了進(jìn)來。
他已經(jīng)了解了前因后果,心里也想出了一些說辭。
“史眠公子莫慌,鬧兒剛才是和史眠公子開玩笑呢。”胡審又憋出笑臉,說道。
胡審臉上的笑容憋得很難受,難受就假,史眠也能看出來的假。
胡審自己也有感覺,不過他想通了,若是能蒙混過關(guān)最好。要是不能。。。
反正現(xiàn)在全城都知道史眠被綁了,護(hù)衛(wèi)府還有懷疑的對象,他不介意也栽個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