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下,零零落落的竹葉,銀霜般的月光灑在地上,翠青色的竹葉,很扎眼。
“哦?!?p> 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然后蹲下,把地上的竹葉,一片一片的撿起來。
學竹葉聲,果然很費竹子。
季青臨看著她把竹葉全部撿起來,才收回目光,打算繼續(xù)往前走。
“哪里的竹子,不是你栽下的?”
她站起來,看著季青臨問道。
想在哥哥回來的時候,學會吹竹葉聲,哥哥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剛才吹的,實在是不怎么樣。”
季青臨鼻子里冷哼一聲,看來剛才斷斷續(xù)續(xù)的竹葉聲,都聽到了。
“與你無關(guān)?!?p> 聽到批評她的竹葉聲,她也來了小情緒,能吹成這樣,都是哥哥辛苦了,無數(shù)個空暇時間的成果,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隨便一句話就像否定,未免太理所當然。
“吹成這樣也不給別人評價,看來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季青臨又給出刻薄的評價,然后邁開步子繼續(xù)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既然中郎將的評價如此中肯,那么就請中郎將吹一下,看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p> 她有些氣急,幾乎都要跺腳了。
沒去招惹他,只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摘了幾片竹葉子,哪怕不摘,過幾天竹葉發(fā)黃也會掉落,看來季青臨是鐵了心,要為他這幾片竹葉子討回公道。
季青臨沒有回答她。
似乎這個問題,根本不值得回答。
她站在原地,看著季青臨的背影,逐漸和濃濃的夜色融合在一起,才把目光收回來。
改明兒,她就在院子里,空一塊地出來,讓人移栽一小片竹子,反正院子有一半是她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再也不需要看這個小氣男人的臉色。
打定主意,她揚起下巴,一個驕傲轉(zhuǎn)身,提起燈籠往回走。
心底卻有個奇怪的問好。
剛才季青臨好像忘記了回答她最初的問題,為什么那么快就回來了,難道沈白梔的熱燒退下了,可是即便退下了,身子也還虛著,這時候不應(yīng)該陪在身邊才對嗎?
為什么會回來。
那書房,簡陋狹小,簡易的竹床也不舒服,一轉(zhuǎn)身還會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季家再嚴格的家風,也不至于要一個成年的男子,夜夜按時回家。
她心里有好多疑問,也僅僅只是放在心里,想過一遍,想不出答案,最后作罷,回到了梧桐苑。
“翁主,你回來了。”
弦思一直在庭院等候,見她回來,上前兩步,接過羊皮燈籠,熱絡(luò)的說道:“剛才音離去廚房拿了些酒釀糟丸子,熱在鍋里呢?!?p> “這個時令,夜晚起了寒風,吃酒釀糟丸子最好了,聽說是珠兒特地給翁主準備的?!?p> 弦思說個不停,推開門朝著里面喊了一聲:“翁主回來了?!?p> 屋里暖烘烘的,雖說現(xiàn)在不過才入秋,可是晚上已經(jīng)起風。
酒釀糟丸子,就是用煮熟的糯米,加上酒曲發(fā)酵幾天,就會化成甜甜的糯米酒,這時候用勺子將糯米酒還有糯米渣舀在鍋里,用文火煮開,敲入一個雞蛋打散,再加入枸杞和月季花干碎,等煮沸了加入湯圓,熱騰騰又暖身子的酒釀糟丸子就做好了。
我家月亮
家人都提前回家過年了,下班回到家,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