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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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長安,姜濤可謂是感慨萬分,當(dāng)陳煥書信一封給姜濤時,姜濤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當(dāng)初從一介白身如今成為晉王府邸上的從七品功曹參軍事,這完全就是麻雀飛上枝頭上變鳳凰。
這放在普通人那邊根本不能想象,簡直是超出他的預(yù)料,當(dāng)日,他從陳煥口中得知陳旻隨著來護兒一同前往泉州在,姜濤只是覺得陳旻有可能闖出一番天地來,當(dāng)然也有可能連帶著這條小命都沒了。
只是,陳煥想去泉州,姜濤絕壁不讓陳煥去,再怎么說,陳煥也是他的義兄,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二人共患難同生死,再怎么樣,姜濤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煥去送死,所以,頭幾日,姜濤可是受了陳煥不少的毒打,時間一久,陳煥也漸漸的放棄,有一段的時間內(nèi),陳煥都在借酒消愁。
不過,姜濤也不是沒良心的人,花了不少的代價讓人去打聽陳旻的消息,他們多少也知道陳旻的近況,只是不知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起碼讓陳煥心里有個安慰。
同時,姜濤心里也在慶幸,慶幸今年沒有腦袋一熱,把女兒嫁給長淵的一員外公子,現(xiàn)在想想一介員外公子而已,那里有陳旻這等的前途。
只要大腿抱的好,今后肯定是前途無量。
而姜璇精致的面容上還有著驚訝,到現(xiàn)在還未把這個消息給消化掉,在她的眼里,陳旻的印象還是留在當(dāng)日明德門的那個要死要錢的無奈,如今倒好了,直接成了晉王府功曹參軍事,一切恍如昨日,一切猶如在夢中一般,直接讓人高不可攀了。
如果,是普通的從七品官吏倒也還好,但如今在晉王府做事,而且深受晉王的重用,雖然這事是陳煥在信上告訴他的,但姜濤絲毫不懷疑信中內(nèi)容的真實信,他太了解姜濤,知道姜濤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
“女兒啊,這次過去你一定要聽為父的,你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p> 縱然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姜濤覺得不能在讓她這樣任性下去,一定要幫她找一個好的婆家,省的這些年來,他的頭發(fā)都快愁白了。
一入長安城,到了明德門,就見到陳煥站在那里,在等著姜濤,自從信寄出后的這幾天,陳煥都會來明德門等著,明德門的這些守門的小吏幾乎都是陳煥的晚輩,幾乎父輩都和陳煥相識,而今陳旻又飛上枝頭變鳳凰富貴不可言。
嫉妒嗎?
不曾有,只是有點羨慕。
他們多少也打聽到了,能有如今,這是陳旻在東南道用命換回來的。
拼命?
摸著自己良心問問,又有幾人有這樣的膽魄。
“叔,要不您回去,這里有著我們就行了,放心不會搞錯的?!?p> 薛椿家離陳旻家近,不僅父輩關(guān)系好,而且他和陳旻也是打小玩到大,二人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縱然陳旻如今成了晉王府功曹參軍事,對于薛椿的態(tài)度也是一如既往。
“不用。”
陳煥搖著頭,忽然見到城門外的馬車,那顯眼的風(fēng)鈴在響著。
“讓開!”
忽然,一匹快馬闖入,差一點把陳煥給撞到,一旁的薛椿眼睛激靈,一把手拉住陳煥,不過身上卻是遭了一鞭子。
“叔!”
望著快馬疾馳而去,馬上是一華服少年,少年縱橫肆意,面容上無不得意。
“椿,你別跟秋溟說這個事,千萬不能說!”
“叔,這.....”
“宇文家的人,我們?nèi)遣黄?,不能給秋溟帶任何的麻煩?!?p> 陳煥緊抓著薛椿,那眼神,看的薛椿一陣難受。
“叔我知道了?!?p> 別過頭,只是不知為何心里卻是一陣的難受。
“宇文智及!”
然而,在遠處本來準備過來接父親的陳旻見到這一幕,見到那馬上的人,眼中的怒火卻要噴出來,藏在暗中的他,雙拳握緊。
“此仇不報非君子!”
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的陳旻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著父親的到來。
忍!
目前的宇文家他惹不起,但并不意味著這事就這樣算了。
“兄長,你這是...”
姜濤信中暗驚,欲要開口詢問,卻見陳煥搖頭道:“賢弟別問,宇文家的人招惹不起,你車上可有干凈的衣服,莫要讓秋溟擔(dān)心。”
“有...有...”
勢必人強時,只能選擇低頭,這點該如何做出抉擇,陳煥心里很清楚,同時他也是這樣做的,如今陳旻剛剛起步,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害的陳旻前途盡毀。
“剛才那人是?”
“應(yīng)該是宇文家的二公子宇文智及,于其兄輕薄公子不同的是,為人陰狠狡詐,做事毒辣絕情,因其父宇文將軍之故,長安城內(nèi)倒是沒有敢攔這位公子爺?shù)??!?p> 長安城內(nèi),誰能惹,誰不能惹,陳煥也是門清,宇文家的兩位公子囂張跋扈,幾乎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這樣的人,他們招惹不起,他們也不愿招惹。
換上新衣,稍作調(diào)整后,陳煥面帶著笑容帶著姜濤等人回到了家中。
“賢弟坐。”
“秋溟,你姜二叔來了,出來見一面?!?p> 在廂房內(nèi),聽著陳煥中氣有點不足的聲音,陳旻雙拳緊握,深深呼吸后,面帶著笑容,如同往常一般走出房間。
“二叔?!?p> 給姜濤倒了一杯茶,陳旻便坐下來和姜濤聊了起來,掩蓋著心頭的怒氣,他的父親不想讓他擔(dān)心,何嘗他也是如此。
只要他還在晉王府,那么他就有時間和宇文家的人慢慢玩!
“賢侄...”
“賢侄!”
在連連呼喊中,才讓從深思中陳旻給喊過神來,見姜濤和陳煥二人審視的神情,陳旻抱拳尷尬的笑了笑。
“秋溟,這次你姜二叔來,主要是....”
巴拉巴拉的陳煥說了一大堆,陳旻張大了嘴巴,遲遲未曾反應(yīng)過來,瞪大了眼睛,聽著他這只有在說書先生口中聽到的事情。
太扯淡了!
陳旻下意識的跳了起來,然后被陳煥的一個眼神給鎮(zhèn)壓下去。
指腹為婚?
娃娃親?
幾個意思?。?!
心中大聲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