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p> 府衙內(nèi)堂中,作為長安令的屈突蓋興致盎然聽著下屬的匯報,讓屈突蓋沒有料到的是,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這個看守城門的小吏竟然能查出這么多的東西,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令君,可需卑職......”
“不用,只是子舒有一事令本官不安?!?p> 做為傾聽者韓順是合格的,不過屈突蓋的話也讓他皺起了眉頭,隨之,試探性的問道:“令君,今太子已立,圣上英明神武該不會....”
“誰知道.....”
意味深長的話,屈突蓋看向門外深邃一眼望不見底的天,眼眸中卻是有著擔憂。
一本賬冊而已,何至于讓剛立下滔天戰(zhàn)功的越國公如此不擇手段!
甚至...
當日回想見到越國公時的場景,屈突蓋覺得這位大隋的定海神針似乎有點緊張....
“算了,倒是陳秋溟如果聰慧....”
“要記住本官的話,不然.....”
...........
“和尚?”
陳旻直接愣在那里,而且還是少見的帶發(fā)修行的和尚,瞪大眼睛的陳旻忽然知道窯姐兒嫣然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老鴇那副難言之隱的樣子。
的確和尚入青樓,縱然是帶發(fā)修行的和尚也是和尚!
說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
清澈!
在第一眼見到這位修緣小師傅時,陳旻只覺得天清地明,煩躁的心難得平靜下來。
“這位官爺找上小僧可有要事?”
被乞丐張帶到修緣面前,修緣不慌不忙倒是心性極佳。
“五日前你可去了翠云樓見了趙五!”
單刀直入一向是陳旻的風格。
拐彎抹角的事他做不來,也太累!
主要腦袋上掛著的那柄劍,隨時都會落下來,要了他的小命。
時不待我,徒呼奈何
“去了翠云樓,但你口中的趙五是何人,小僧不知?!?p> 不知就是不知
出家人不打誑語
陳旻信了,信的是修緣這個人,而一旁的乞丐張則是捧腹大笑起來,搭著陳旻的肩膀,眼角都笑了出眼淚:“這事老朽倒是知道.......”
事的前因后果從乞丐張的口中道出,陳旻卻是聽到一個啼笑皆非的故事。
這乞丐張等人故意騙修緣說,修法最好去青樓,紅塵滾滾最是煉心,這修緣一聽,稍微一合計,覺得乞丐張等人說的沒有錯,便前往翠云樓去,故而有了這事,一旁的王爍挑了挑眉,見修緣平靜的臉上有了一點都不自然。
“告辭。”
線索到這里又斷了,陳旻苦這一張臉,心頭千般苦楚,這下子他真的就是無頭蒼蠅了,找不到半丁點的線索。
趙五死的那么干脆,連半丁點線索都沒留下,陳旻瞅??!
見狀,王爍當即也蔫了,眼看著官復(fù)原職有希望,現(xiàn)在希望沒了....
當下,王爍看向修緣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了!
眼眸深處藏著一絲的惡意,然而,當修緣抬頭時,清澈的眼眸與之對視時,王爍卻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栽贓嫁禍!
若能讓自己官復(fù)原職,王爍完全不介意。
“不過,倒是有一人,那日小僧見了卻也覺得奇怪。”
正當陳旻覺得沮喪的時候,修緣和尚的話猶如晨霧中的燈塔,指引著陳旻前進的方向。
連忙上前,抓緊修緣和尚的肩膀:“可和趙五有過接觸?”
“不曾,只是小僧覺得他們應(yīng)該認識。”
“修緣師傅可曾記得那人的樣貌?”
“記不清,只是那日入了翠云樓,小僧慌張中,倒是沒有仔細去看,不過鄭施主應(yīng)該會記得?!?p> “鄭施主?”
“就是翠云樓的龜公,”
一旁的王爍輕咳了兩聲,出家人是不好直接說出這二字來,王爍倒是沒有半丁點的忌諱,在他看來只要能破案,忌諱不忌諱的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官復(fù)原職!
才是當下頭等大事
“打攪!”
拱手抱拳就此離去,只留下乞丐張、修緣和尚兩人。
目送二人離去,等人影見不到,修緣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念阿彌陀佛,修長的眉毛微微垂下:“這位陳施主麻煩事纏身,若處理不當,怕是有性命之危。”
“此話怎講?”
乞丐張聞言有點驚疑不定。
“張施主可知數(shù)日前,越過府邸失竊,為此越國公大發(fā)雷霆,甚至聽聞縱然找不到失竊之物,凡與此事有關(guān)者,盡殺之!”
越國公楊素!
為當今天子的馬前卒,天下平定他功不可沒,在大隋可謂是定海神針式的人物。
開皇十年,越國公楊素被封為越國公,一時榮耀加身,達到巔峰,這等剛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大人物言必信行必果,不會如同小孩過家家鬧著玩。
“縱然找到越國公丟失之物,陳施主處理不當依舊是死路一條?!?p> 幽幽的聲音在乞丐張耳邊響起,乞丐張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縱然風和日麗,乞丐張也覺得渾身發(fā)冷。
似乎陳旻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
至于修緣說出來的話,乞丐張不疑有他,修緣和尚在長安城內(nèi)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高僧,多少達官貴人在祈福時都讓修緣和尚前往祈福,故而他知道這些并不為奇。
“希望好人有好報”
...........................
“時候不早了,王班頭你先回?!?p> 一大清早的,陳旻從東街口跑到西街口早已疲憊不堪,當然并非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精神上的疲憊。
“這.....”
看了一眼天色,王爍是覺得還早,但見陳旻面色上有不耐煩,不敢觸他的眉頭,當即皺著眉離去。
還有四天的時間
時間真的是不多!
回到家中,拖著疲憊的身體,陳旻張著嘴巴打著哈氣,在陳煥擔憂的目光中,隨便扒了兩口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哎....”
見狀,只能給兒子蓋好被子,輕悄悄的關(guān)上門。
“繡娘,我該怎么辦?!?p> 自陳旻懂事起,他從未見陳旻如此疲憊過。
........
“令君。”
“本官已知曉,退下?!痹谕鯛q欲要離去時,屈突蓋幽幽的說道:“以后不會說話就閉嘴?!?p> “喏?!?p> 拱手抱拳,王爍恐懼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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