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云岐與李涵一起乘車回到家里。
早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回來，父母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飯菜，包好了餃子等他。比他小了許多的弟弟對哥哥回來非常高興，圍在身邊問長問短，云岐笑著回應，一片暖融融的景象。
到家后呼朋喚友是應有之意，可是云岐驚愕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很少同齡的朋友，初中的同學已經(jīng)基本沒聯(lián)系了，狐朋狗友的圈子早就不在參與了，他能聯(lián)系的就剩下師父，胡部長，秘書長，以及新的大學同學李涵。
兩個師妹被他安排到陳潔身邊，現(xiàn)在據(jù)說做的不錯，估計現(xiàn)在還沒回來，那個師弟小毅不是個會來往的孩子，輕易不會來找他，所以云岐郁悶的認為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應有的年齡段。
到師父家里找?guī)煾噶牧艘粫?，給師父展示了一下自己薩克斯的練習進度，研究了下一步提高水平的方法，云岐就回家了。
云岐真是提不起精神，是不是因為失去了目標呢？搞不清楚。太多弄不明白的事情，覺得自己就是在被時間撥弄著，一步步被推動著走向未知。
在家里他卻聽到了這樣的對話，父母以為他不在家，所以說話就隨意了一些。
“我不準備在那個廠子做了，給的少，然后有時候還開不出來工資?，F(xiàn)在的加工活兒太難找，開工不足。小廠子，大活兒接不了，小活兒還干不上來，我都替他愁的慌?！边@是父親的聲音。
“可是不在這里做還去哪兒呢？去南方打工倒是掙得多，可是拋家舍業(yè)的也不是事兒，不管怎么這里還能給點兒錢，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咱們可會吃緊了。咱家倆兒子，再怎么也得給孩子們留點兒，咱們辛苦些，別委屈到孩子。”這是母親的話。
“好吧，先看看再說吧?！备赣H無奈道。
這是父親失去工作以后家里有些窘迫了吧？以前對錢沒有什么感覺，可是現(xiàn)在卻需要重視了。畢竟一個家庭的經(jīng)濟情況會影響到家里的穩(wěn)定，這是很現(xiàn)實的情況，誰也回避不了。
云岐也是發(fā)愁，自己知道的東西太少，而且他還不想到陳潔那里去做事賺錢，不僅是因為他已經(jīng)安排兩個師妹過去，陳潔已經(jīng)算是還了一份人情，而且還是不小的人情，主要是因為他還有一份隱隱的擔心，他怕自己經(jīng)常在陳潔身邊，有一天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先知福利沒有了，到那時自己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他無法面對那時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所以他寧可遠離一些，偶爾幫助她做一些事，這樣不僅能保持適當?shù)纳衩匦?，也可進可退。其他方面的思路卻是沒有，因為自己本身的確沒有什么經(jīng)驗，那個夢境里能提供參考的背景很少。
可是~~~，對了，自己夢里說到最后自己做了些小生意，還曾經(jīng)在商場里干過，都是什么內(nèi)容來著？能不能對現(xiàn)在的自己有所啟發(fā)呢？
絞盡腦汁毫無頭緒。做的什么生意毫無印象，在商場里做的什么工作也是印象全無，雖然對那個商場有些印象但是人家那個商場也太大了吧，這個時代就算有這樣規(guī)模的也是大城市里面才會有的，沒有借鑒意義?。?p> 晚上，和父母坐在一起看看電視，那樣的感覺還是很溫馨的，電視里在演一個香港的現(xiàn)代家庭片，里面的情節(jié)和內(nèi)容云岐一點都沒在意，他還在想他的心事，他覺得應該幫家里做些什么，他有責任去做。突然，電視里的一個畫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電視劇的女主角在一個商場里購物，那寬敞明亮的環(huán)境，整齊的貨物，開放式的購物，這是自選商場？自己在夢里的商場也是自選商場！對??！太大型的咱弄不起，可以搞一個中小型的啊！畢竟現(xiàn)在這種購物模式還沒有流行，但是取得先機就是絕對的財源啊！可是，自己家所在的小城人口太少，怕是購買力不足，怎么辦呢？
還是面臨問題啊。一是小城的消費基礎不足以養(yǎng)活這樣的商場，二是家里人暫時無法離開家做事，短時間還可以，時間長了就不行。三是這樣的商場，哪怕是小型的，啟動資金也不會太少，而且要是做的太小就可惜自己的這一套思路了。云岐暗自泄氣，算了，再考慮別的辦法，這個有機會再說。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天李涵來找云岐出去玩兒，云岐也正百無聊賴，這一段時間他心緒不平，練琴練薩克斯都沒有勁頭，正好李涵找他，干脆和李涵出去玩解解心煩。
二人商量了一下，就準備去打臺球。云岐打臺球的水平還可以，就是比較準，當初胡混的時候總是去打，后來拜師學琴就總也不碰了。李涵比云岐強很多，他就是因為沉迷于臺球而耽誤了學習，最后父母找關(guān)系才把他送進省城大學去念這個所謂的大專班。找到一家球臺比較新的臺球社，倆人拿球桿開始游戲。
臺球這個東西也是比較有趣的游戲，當你對球路熟悉，桿法力度運用到位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其中的樂趣，就是那種掌控局面的感覺。當然，現(xiàn)在的云岐和李涵遠遠沒到這種境界。
打球過程中，云岐那種眩暈的感覺再次毫無預兆的襲來，等到云岐再次抬起頭，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的球臺給了他一種不同的感覺，那就是對局面的掌控感，這種感覺握到手里，云岐拿球桿的感覺都有了不同，他又重新仔細的挑了一根球桿，比量幾下后開始了表演。
為什么說是表演呢？因為在當時的桌球水平普遍比較低的時候，一個會玩各種桿法，而且經(jīng)常清臺的當然可以被稱為高手！當云岐又一次清臺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外側(cè)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圍觀了，他放下球桿，示意李涵離開，李涵雖然不明白，卻也跟隨云岐離開了臺球社。
“老大，我以為我的球技在小城排的上號了，但是今天一看你的球我才知道差得多了！你什么時候練的呢？以前怎么沒聽說臺球圈兒里有你這一號？”李涵有些興奮。
云岐一點都不興奮，對于自己還會打臺球，而且還打的很不錯的情況他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他甚至都想問問另一個自己，“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搞？你把時間都投入到這些東西上面了嗎？怪不得你一輩子一事無成！搞文字是為了出風頭，搞音樂也是，下圍棋就是個游戲，你還能玩到業(yè)余段位！現(xiàn)在打臺球你也厲害？你還會干點啥？是不是只要是玩兒的東西就沒有你不會的？擱在過去，這不就是個少爺，不就是個頑主嗎？天！”
云岐都郁悶的無話可說了，如此不務正業(yè)的人物??！卻不就是未來的自己嗎？李涵并沒注意到云岐的郁悶，他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里。
“老大，你有時間好好教教我，我練好了可以出去打球掙錢！”
“掙錢？”云岐疑惑的問道，“你家里還缺你掙的幾個錢嗎？”云岐知道李涵家里也是不差錢的人家。
說道這里，李涵的眼神黯淡下來?！拔覌寙挝稽S了，我爸的小百貨生意不景氣，家里最近的情況不太好，我覺得我不能看著。我都有些不想去念書了，我爸不讓。要是我打球也能掙錢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喜歡打球?！?p> 云岐知道李涵的父親開了一個小百貨店，前些年生意一直不錯，母親在城里某單位上班，經(jīng)濟狀況一直還不錯的，現(xiàn)在出現(xiàn)變故了。單位黃了倒是能理解，因為現(xiàn)在停工的企業(yè)很多，開不出工資的單位也不少，可是他家的小百貨店不是一直生意還可以的嗎？李涵告訴云岐，在距離他家百貨店不遠又開了一家大的百貨店，搶走了他家很多的生意，所以現(xiàn)在是每況愈下。
怎么事情都趕到一起了？情況和自己家里怎么那么相似！這世界變化的速度太快，是不是我們都已經(jīng)跟不上節(jié)奏了！怎么辦？
云岐皺眉想了一會兒，下了個決心道：“李涵，帶我到你家百貨店去，我去見見你爸，跟你爸說點事兒?！崩詈m然疑惑，但是出于對云岐的信任，就帶著云岐來到了他家的百貨店。
百貨店的面積很小，貨物紛亂，燈光暗淡，各類小百貨堆在一邊，弄得來買東西的顧客只能站在門口一點的位置，甚至有些東西都已經(jīng)擺在了外面。
李涵的父親看上去有些疲憊，但是還是掩蓋不住眼睛里精明。
云岐認識李涵的父親，上前打招呼。早先云岐在街面上胡鬧的時候，李涵的父親就認識云岐，知道這孩子后來學好了，而且還跟自己的兒子是同學，還是同寢室的老大，他跟云岐的父親也很熟悉，十多年的老街坊了嘛，所以他對云岐態(tài)度很是親切。
“云岐啊，來干啥來了？家里缺啥？用啥吱聲，李叔給你拿?！?p> “啊！李叔，我過來瞧瞧，不是買東西?！?p> “跟李叔還說啥買不買的，用啥就拿，就當自己家的！咱兩家這些年交情，你和李涵現(xiàn)在還在一起，聽李涵說你特別照顧他，李叔想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用點東西還要錢那不是罵你李叔嗎？”
云岐心里暗笑，以前李叔可不是這樣，雖然也是很親熱，但是該給錢還是得給錢的，最多給你免去些零頭就是了，看來李涵沒少提自己?！袄钍鍎e那么說，李涵我倆關(guān)系好是因為我們哥倆對脾氣。李叔，我這次過來是有點事跟你說?！?p> “?。可妒聝?，那你就說吧，只要叔能幫上忙的，沒有二話?！?p> “呵呵，李叔，我要說的這個事兒有點兒大，所以有幾個問題需要先問問你?！?p> “哦？大事兒？行啊，你問吧?！崩钍搴傻氐戎漆膯栴}。
“李叔，咱家原來生意咋樣？”
說起這個，李叔不禁眉飛色舞，“原來的生意不用說，那肯定是特別好啊！我這個店開的早，那時候國營的百貨商店都干不過我，除非大件咱沒渠道沒本錢弄不了，別的什么東西咱這兒都有，就是地方小點兒，街坊鄰居都來這兒買東西。咱家不唬人，東西好賴咱都管，就怕敗了名聲，那時候的買賣好做，你不是外人，叔也不瞞你，錢是沒少賺。”
云岐接著問道：“那李叔你怎么不擴大店面呢？”
李叔面露苦澀，“當初也想換個大一點的地方來著，可是李涵他爺爺一場大病，為了給老爺子治病，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可是還是沒留住人，那時候手里就空了，等我這兩年剛緩過來一點，你看對面，那兒有開了一家大的百貨商店，人家也是個人開的，店面新，地方大，貨品也不差，價錢也比我低，有些東西都他的賣價都接近我的進價了，他肯定有更厲害的渠道，而且他還能弄來電器，我就被擠兌成這樣了，有心換個地方吧，還沒有合適的，不換地方眼看就要被擠兌黃了，還是仗著這些年的人緣兒，勉強對付?！?p> “哦！是這樣，如果有他這么大的店面甚至比他還大的地方李叔你敢干嗎？”
“嘿嘿，不是你李叔吹牛，當初最先私人開百貨店的，我是第一個，白手起家，啥苦都吃過，不怕大，就怕你沒有！”
“哈哈，李叔厲害。那李叔你看對面的店有多大？”
“大概有接近三百平，原來我也琢磨那個地方來著，誰知道~~~，嗨，人就是那回事！一步趕不上點兒，你就步步趕不上嘍！”
“那如果給你一個兩千平米的店面，你能干嗎？”
“啥？嘿嘿！小子，別拿李叔逗悶子，兩千平，哪有那么多東西擺??！再說了，咱小城里哪兒有那么個地方！”
“嘿嘿！李叔，還真不是逗你，到市里去開，你敢不敢？”
“呵呵，你把不字拿走！可是你說那家伙可是大商場啊，誰開的起？你嗎？我可不信?！?p> “李叔，是這樣?！痹漆稽c點吧他的設想說了出來。在他的設想里，他要找一個一千五到兩千平米的店面，然后把后來的超市，現(xiàn)在叫自選商場的模式搬過來。從經(jīng)營方式，進貨途徑，到店面設計，貨物門類以及擺放，收銀方法，以及人員配備整個一套路子都套用過來。
這一套路子拿出來，李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還有這么玩兒的！這要是能開起來不得賺飛了！對經(jīng)營特別敏感的李叔哪能看不出其中的巨大利益！但是啟動資金從何而來？
對李叔的問題，云岐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會想辦法解決，只要李叔你敢干，就等我的消息?！崩钍逭f道：“這可不是小錢，你可要千萬小心?！?p> 李涵送云岐出去。
李涵滿是崇拜的看著云岐，云岐看到他狗腿的樣子，哭笑不得的訓他:“你這是什么表情！”
李涵膩著聲音說道：“哥，你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啥不會的！”
“啥意思？”云岐警惕的看著李涵的熊樣。
“你說，你會打仗，會泡妞，會彈琴，會唱歌兒，會彈吉他，會吹薩克斯，會打球，會下棋，還會寫詩，現(xiàn)在連做生意你都會，我簡直都佩服的要哭了！哥你告訴我你還有啥是不會的，我好心理平衡平衡?！崩詈粯右粯訑?shù)著。
“可是那些有什么用處！會打仗都成了長處了？那些就是不務正業(yè)！你還羨慕這個！”
“有什么用？一般人會那么一兩樣就牛的不行了，可是你都會！你說你是一般人嗎？我決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哥，你得養(yǎng)我。”
云岐被李涵的邏輯給氣笑了?！笆裁创蛘膛萱さ牟徽f，其他的東西，哪一樣弄到極致都可以算是一門吃飯的手藝，可是像我這樣，什么都知道一點，卻哪一樣都沒做到好處，那就是玩物喪志，就是不務正業(yè)！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可是老大，你想啊，腦筋不夠用的人，他一樣兒東西都可能夠嗆，現(xiàn)在你是啥都會??！就憑你這頭腦，簡直是隨便搞搞就能行！你看今天這不就是出了個大手筆嗎？你看把我爸嚇的！”
“我那還是憑空設想，具體實現(xiàn)還需要很多腳踏實地的準備。你說我頭腦夠用，我承認。聰明不敢說，但我的確是不笨，可是你要知道，這樣的人有個致命弱點，就是浮躁！他們總是想走捷徑，想不勞而獲，懶得下苦功去做那些看起來很傻的重復性工作！然后到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兩手空空，一無所獲。這還好說，可怕的是聰明人一旦行差踏錯就會摔得很重！甚至萬劫不復！你懂嗎！”
云岐的音量逐漸加大，情緒一點點開始激動起來，他想起自己夢中的樣子，那是被自己的“無所不能”給害的！他甚至有些恨自己的這個性格！性格決定命運，難道命運已經(jīng)被注定了嗎？
看到云岐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李涵懵了，自己在夸他，他怎么會這么憤怒？對于年輕人來說，云岐這樣的人簡直可以被稱為傳奇式的人物了！可是他為什么對這不僅不是沾沾自喜，卻顯得那么痛心疾首，李涵是不理解的，他疑惑的看著云岐。
云岐也覺得自己沖著李涵發(fā)火有些過分，就緩和聲音，扶住李涵的胳膊，（因為李涵比他高，扶肩膀費勁，）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兄弟，記住了，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不是我這樣的，他們可以安心專注于一件事情，直到最后成功，他們很多都走進了高等的學府，去深造，去加強自己的學識，而我們還在渾渾噩噩的，這就是差距，我們和真正的聰明人的差距。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別做那種聰明的傻子?！?p> 云岐放開手，轉(zhuǎn)身不再理會李涵，獨自走開。隱約聽見后面李涵在喊：“老大，你把自己說的太差了吧？多少像我這樣的人在羨慕你??！你這么說，讓我這樣的人怎么活？”
云岐停了一下腳步，也沒轉(zhuǎn)身，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隨即離開。
不理會李涵的糾結(jié)！在云岐的認識里，現(xiàn)在的批發(fā)商還是可以做賬期的，就是先拿貨，然后定期結(jié)賬，這樣就等于基本上是把店面支撐起來，手里握有足夠的貯備金就可以經(jīng)營了，但是就算這樣省下囤貨的經(jīng)費，所需要的資金數(shù)目也是不菲，他認為的大概數(shù)目是，八十到一百萬！
但是錢從哪里來？云岐設想在銀行貸一部分款，自己再張羅一些，李叔拿一點，再想辦法借一點，應該缺口不是太大。
但是云岐想的有些簡單了。打聽之后，他發(fā)現(xiàn)，在銀行貸款也不是那么簡單的，需要驗證的東西很多，他有點發(fā)愁，沒有這部分啟動資金他的設想就是空中樓閣，好不容易想到一條路子就這么廢了，太不甘心了，實在不知道自己的夢境什時候再出現(xiàn)，也不知道夢境里的東西能給他什么樣的啟發(fā)，這個時靈時不靈的夢，真是~~~~無法表達！
在家坐困愁城的云岐聽見電話響起，接起電話，居然是安哥！這可太罕見了！這段時間幾次通話都是云岐打給他的普通問候電話，今天怎么打給他了？
電話里安哥告訴他，他的工作已經(jīng)調(diào)動到省臺了，副臺長，過完年就去上任！以后可以在省城見面了！
云岐恭喜安哥升職，約定年后見面，就斷了通話。通話之后云岐暗想，安哥能和他交好，或許真是和他臭味相投，引為同類吧？
本來他也想過讓安哥幫忙，但是不太好張口，畢竟事情有點大，萬一被拒絕就難看了。正琢磨著，忽然感到有人進來！回頭看去，原來是英子和梅子，她們回來了！云岐喜出望外！迎上前去甚至有去擁抱她們的沖動！
但是還是按捺住沖動的舉動，走過去拍拍兩個人的肩膀，說道：“回來了？什么時候到的？”
英子和梅子笑逐顏開的回答剛下車，然后說道：“你看看我們身后！”
云岐看到了，竟然是陳潔！
“?。〗?！你怎么來了？怎么沒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準備！”
陳潔笑著說道：“準備什么??？好吃的嗎？”
然后扶住云岐的肩膀說，“好像瘦了，是不是學校的伙食不好??？”
云岐笑嘻嘻答道：“沒事兒，大家都那么吃，實際上沒瘦，就是比以前結(jié)實了?！?p> 說罷大家讓進屋里，落座，問明她們的行程，然后趕緊給母親打電話，讓她抓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