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沖喜
景泰國的侯爺?shù)兆幽诫S青,從小體弱多病,天天拿藥當水喝,眼看他年方十七身子越來越弱,這家還沒成,侯爺慕尋真急的在外請了算命先生給慕隨青算般配的姑娘是哪家,又請了道士在府里做法,弄的侯府這幾天是人人緊繃著神經(jīng)在忙碌著。
慕隨青的娘親自從兩年前去世后,他的身子就越發(fā)脆弱。
現(xiàn)在是冬季,他前段時間又吹了風,所以才導致他現(xiàn)在臥床不起、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如同瀕死之人。
請來的道士在府里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慕隨青的病情是越發(fā)的重。
眼見慕隨青就要沒了,侯府里的其他人是心里高興面上難過。
嫡子沒了,那就少一個人分家產(chǎn)。
慕隨青是范曼蘇所生,在這些夫人中,慕尋真最喜歡的就是范曼蘇。
要是慕隨青沒得病,這侯府怕是全歸慕隨青所有。
所以侯府其他人在聽到慕隨青活不了幾天,一個個熱心的天天往慕隨青的錦淵閣跑,就差住在錦淵閣里。
慕隨青身子本就弱,現(xiàn)在被人‘關心’的天天睡不好,讓他身子是越發(fā)的虛了,就連他爹來告訴他,找到與他般配的姑娘家時他都沒點反應。
他一個快死之人還去娶妻,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嗎?
慕隨青想拒絕,可他現(xiàn)在累的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而且,當天晚上他父親才告訴他這件事情,侯府第二天就掛上了紅燈籠貼上了紅喜字。
聽聞侯府長子要娶親,大家都在可憐那個要嫁給慕隨青的姑娘。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倒霉,剛嫁了人就要守活寡。
而且嫁進侯府沒有依靠,那就只能等死,所以現(xiàn)在嫁給慕隨青的人,跟被押上斷頭臺沒區(qū)別。
而這個倒霉的人就是柳家的三女兒柳初夏。
本來,算命的告訴慕尋真是要讓慕隨青娶柳家二女兒柳月夏,可柳月夏死活不同意。
柳家長女柳明夏已經(jīng)嫁人生子,三女柳初夏粗人一個只會挑水劈柴、洗衣做飯。
奈何柳月夏在家里太受寵。
當年陳善美在生柳初夏時差點難產(chǎn)而死,所以陳善美一直記恨柳初夏,她覺得柳初夏的出生就是來克她,所以她才想著把這個克星送走。
當侯府的轎子到達柳家后,不明情況的柳初夏被綁了手腳堵住了嘴塞進了轎子里。
柳初夏之前一直以為是她二姐要出嫁,所以她一直對此事漠不關心,現(xiàn)在知道要嫁給慕隨青的人是她,她在轎子里像是發(fā)瘋般的亂動想要沖出轎子。
奈何手腳被綁,她無法逃。
到達侯府門口被兩個媒婆一左一右給架下轎子的柳初夏,早沒了反抗的力氣。
給硬拉到高堂上跪下的柳初夏,她在看到與她拜堂的是一只公雞時,嚇得她當場哭著反抗。
今年十五歲的她早與她家附近年方十七的孫元風兩情相悅。
現(xiàn)在她突然就要嫁給一個將死之人,而且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孫元風此事……
不想嫁人想要去找孫元風的柳初夏,在高堂之上突然發(fā)了瘋,直接沖著高堂上的桌角撞了上去。
大喜之日見血本就不吉利,慕尋真匆忙讓人將柳初夏抬進慕隨青的屋子里,連個大夫也沒叫。
本來,喜事是要從早上熱鬧到晚上的,可侯府的這場喜事,只在早上就結束了。
兩位喜人都不在,來吃喜酒的人都在強顏歡笑,大家總覺得吃進嘴里的東西沒什么味道。
尤其是守在錦淵閣門外的兩個丫環(huán),她們覺得守著一個將死之人和一個瘋子很是晦氣。
她們不知,柳初夏早在高堂上那一撞就已經(jīng)斷了氣。
被人松了綁隨意扔在慕隨青床上的柳初夏,身體早已涼透。
也不知過了多久,早已死去的柳初夏猛的睜開雙眼然后渾身發(fā)抖的摸索著床上的被子給全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哪兒?”
執(zhí)行臥底任務被發(fā)現(xiàn)的柳初夏,她被黑幫老大銬住手腳裝進麻袋沉入了河里。
本以為自己會死的柳初夏現(xiàn)在見自己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嚇得她連忙提高警惕。
凍的瑟瑟發(fā)抖的她好不容易讓身子暖了一些后她才發(fā)現(xiàn)床上還有一人。
在見到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的慕隨青時,柳初夏忙將身上的被子蓋到了他的身子,隨后探了探他的鼻息。
“人還活著……”
想要從床上下地的柳初夏,她的腳剛沾地就覺得腦袋一陣漲痛。
一時間,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涌入了腦海中。
“這些記憶,是誰的?我這是,穿越了?”
冷靜下來細細打量房間的柳初夏,看著房內(nèi)的布局和裝飾跟她在電視里看的古裝劇差不多,她才敢肯定她是真的穿越了。
“床上那人是侯府嫡子慕隨青,因為快要死了所以找個人來沖喜,所以這個人才被先中,隨后她在拜堂時一頭撞死了,而這個人名字跟我一樣,所以我穿越到了她身上……”柳初夏覺得自己有些太背了,穿越也不穿得好一點。
剛穿越就是嫁給一個快要死的人,她怎么可能會乖乖的就范?
“他是侯爺?shù)膬鹤樱饷鎭砗认簿频娜丝隙ǘ?,我趁機逃走應該不成問題?!?p> 想要找機會回去將自己探得的消息報告給上級的柳初夏,她立馬開始行動,將頭上礙事的鳳冠給摘后,她從慕隨青的衣柜里找一身衣服準備換上。
這時,從床上傳來了動靜,嚇得柳初夏整個人都僵住了。
“冷~”
聽到慕隨青喊冷,柳初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柜子里找著多余的被子給慕隨青蓋上。
在給慕隨青加蓋了兩床被子后,慕隨青又喊道:“重~”
見慕隨青這么難伺候,柳初夏將慕隨青身上的被子拿掉一床然后給他搓著手取暖。
“身上關節(jié)這么硬,這是多久沒被人翻過身了?”
本著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柳初夏將慕隨青身上的被子都拿掉,然后將他的外衣給脫了開始給慕隨青活動著四肢。
專心在做著手上事情的柳初夏,沒看到慢慢蘇醒過來的慕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