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往離開城西幫幫會,轉身就回了飄月樓。
遣散眾多賭徒之前,提前就告知了他們,明日一早富貴賭坊不見不散。
飄月樓雖說是風月場,但是要說這里就是單純的皮肉生意,誰會相信。
于往在飄月樓里上下前后轉了個遍。
眾多房間里他是不會去看的,也沒什么好看。
無非就是嫖客和妓女的那點勾當,有卿卿我我你情我愿的。
也有哭哭戚戚被迫無奈的。
更有皮鞭蠟燭老虎凳的。
只是在樓后面遠不是樓前上下那種鶯鶯燕燕的歌舞升平。
樓后邊是一排低矮的竹排稻草房。
離得老遠,里面就傳出來陣陣惡臭。
門口的墻邊,或站或坐一排兩排赤裸身體的各樣女人。
共同的特征就是目光呆滯、口鼻干澀,不知所謂的或手里端著一碗發(fā)餿面湯,或是受里編了不成型的稻草往身上一點一點掛搭。
這些人力大部分都是年老色衰沒了價值的樓前淘汰商品。
也有一些癡傻的妙齡少女,也是不會取悅客人的殘次。
阿影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
轉了一圈后,于往付了錢要個房間自去睡下。
中間老鴇幾次帶了姑娘過來,都被罵出去了。
不是于往清高,而是他不喜歡。
但凡不喜歡的,誰也強迫不了他,何況今天在棒棒會,阿影的身影總在腦中環(huán)繞。
不管如何,這個和自己產生了交集的唯一可憐人,能力范圍內,能照顧下還是要照顧。
這是人,做人的底線。
重生以來,無形中于往給自己定下了底線。
越是無助可能就越是知道情誼的珍貴。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賭徒們就圍在了飄月樓門外,等著他們的財神爺能從重現(xiàn)昨日的光輝戰(zhàn)績,帶領他們大發(fā)一筆。
在于往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比昨日規(guī)模更甚的隊伍朝著富貴賭坊開赴過去。
富貴賭坊樓上,紅姑在窗前看到遠處黑壓壓一片人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天殺的,還真的來了,而且?guī)Я吮茸蛱靸杀队杏嗟娜藖怼?p> 富貴賭坊好久沒有這么好的客源量了。
也好久沒有遇到如此大的挑戰(zhàn)了。
“通知下去,今天的坊內的機關暗門全部檢查過正常后才可開門營業(yè),都把眼皮子放亮著點!”
“是!”
富貴賭坊上下也開始了忙碌,他們也要打贏今天這一仗。
聽李二昨天的敘述,這于往可是沖著贏下富貴賭坊來的。
至于李二這個禍根,今天的太陽估計他是沒有機會在見到的了,富貴賭坊到底如何也與他無干。
富貴賭坊終于開門正式營業(yè)。
今天賭坊里紅姑親自坐鎮(zhèn)。
當然賭坊里雖擠得腿滿頭滿,但是真正下場玩的也就那么幾個,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閑人。
賭神的稱號已經在昨晚一夜里傳遍了千山城。
紅姑手搖鳳羽扇,就坐在于往的身后。
“我就坐在公子身邊,陪這公子,可以嗎?”
紅姑說話時把嘴幾乎要貼在于往的耳根,弄的于往一陣酥麻。
幸虧我究竟沙場,不然要是普通人還真把持不住。
這紅姑厲害,這就開始用上迷魂陣里的萬里飄香了。
于往才不管她呢:“你做我懷里我都沒意見!”
紅姑笑笑只管坐下,把手里的羽扇搖的噗噗作響。
“公子,這是依照你的吩咐,給你準備的上好紅山蔲春茶,都是豆蔻少女親自用口摘下再在身體上暖過七七十九日后烘出來的,真正的青嫩芬芳!”
于往笑著斟上一杯,聞在鼻邊:“嗯,茶好,制茶的手段更好!”
“那誰,出去外面給我弄些些鮮薄荷回來,我喝茶離不了這個!”
“好嘞!”
人群里有好事的人立馬答應下來出去辦了。
“呵呵,公子的嗜好還真是特別哦!”
紅姑撇撇嘴只管煽動自己的羽扇。
不一會兒真的,這第一桌牌九,于往還是把把贏。
把賭坊內的活計打手一眾人等急的直冒汗,但是也沒有辦法。
紅姑不是就在那人身邊坐呢嘛,她不也沒看出任何破綻!
這人是如何出的老千呢,搞不懂、弄不清!
下面往麻將時,紅姑特意一手攬住于往的肩頭,一手時而搖扇時而端茶,存心要讓于往心猿意馬。
但是于往就如昨天一樣,根本就不看牌,直接拿了牌就打。
暗地里的機關想要看到他收里的牌面,根本就不可能。
“公子,這都半個時辰了吧,要不要休息會兒!”
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紅姑覺的必須改變策略,主動提出來暫停:“我房里放了些海外進來的好玩意兒,公子可有興趣去觀摩把玩一番呢?”
“海外的?真的嗎?”
于往瞪大了眼睛,急不可耐:“快走快走!”
來到后堂,進到一間密室。
掩上房門后,紅姑立刻變了臉色:“臭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哦?這就急了?”
于往怎么會怕,難道就因為你變了臉色。
于往上前一步一步把紅姑逼到墻角:“我想干什么?
昨天那個小伙計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紅姑用鳳羽扇掩住口鼻,嫌棄道:“離我遠些,你嘴里臭死了?!?p> “說起李二呀,你知不知道他為何今天沒來上工?”
紅姑一把把于往推開,霸氣的將羽扇一甩而合:“他以后都不可能來上工了?!?p> “呵呵,所以說,就是你今天一直贏一直贏,真的僥幸贏下這富貴賭坊......又能如何?”
于往道:“玩死無對證是吧,耍流氓!”
紅姑:“就是耍流氓,而且是明的耍你,外面那些癟三賭徒們誰又敢說什么?”
紅姑突然哈哈大笑,拽住于往的衣領:“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能為你撐腰作證吧!哈哈......”
“這樣??!”
于往迎著紅姑向前,一步一步:“原來沒人作證,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
“那我現(xiàn)在就為所欲為了!”
于往真的就撲上去將紅姑困在身下。
紅姑想動,但是發(fā)現(xiàn)不但手被敷住不說,該死的于往還把臉埋在自己的一側脖子深處,弄得自己吭哧半天硬是扭不過頭,更是喘不上氣。
至于喊出聲?
氣都喘不勻乎,哪能喘得上氣!
這是高手,這家伙絕對是個情場高手!
才多大年紀啊。
“我求饒.......求饒......我求饒!”
紅姑可算完整喊出一句話。
于往這才將她放開。
剛才其實她就是喊出來也沒用的,因為大賭桌告訴于往,紅姑進來前已經對外面吩咐過了,無論發(fā)生任何聲音和事情,都不準進去打擾。
于往就是吃定了她這點。
“我要是真把你流氓了,又能如何?”
紅姑臉上一紅,兩人這是比著耍流氓呢!
“認真的說,你就真的不怕我們死不認賬!”
紅姑問道。
于往把玩著紅姑脖頸上的項鏈:“我壓根就沒準備要你的賭坊。我要的是毀掉你的賭坊,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