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要想在修行一途上走的遠,天賦和悟性缺一不可。
用另外一種說法來形容,天賦就是靈根和靈脈,悟性就是精神力。
顧青鳶這幅殼子的靈根靈脈和悟性都可以用萬里挑一來形容......但是因為還沒有真正地踏入修行門檻,所以靈力和精神力都相當薄弱。
石碑上浩瀚的精神力狠狠地錘在了她的識海之中。
顧青鳶只覺得一陣眩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沐寒溪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了顧青鳶,擔憂道:“師姐,這是怎么了?”
顧青鳶緩了緩神,苦笑道:“先生交代的差事不好做?!?p> 這石碑上的文字乃是上古時期獸族的文字.......顧家手底下的古跡眾多,乃是修真界之最,原主作為家主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自然是識得許多。
這些獸族文字,大概就類似于甲骨文,若是不認識一些......連抄也不一定能抄下來,更不用說要記下來。
顧青鳶嘆了口氣,而后任命地攤開紙筆,準備忍著眩暈一筆一畫地將東西給抄下來。
一邊問道:“寒溪,你看著這石碑上的字可有不適?”
沐寒溪認認真真地盯了一會兒,而后搖了搖頭:“并無不適。”
顧青鳶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果然妖孽永遠是存在的。
有的時候就得認那么一下命,想原主那樣非要事事勝過別人......只會讓自己走入死胡同里。
“先生既然要你跟過來,就說明此地有有助于你修習的東西?!鳖櫱帏S道:“你不妨到處走一走。”
沐寒溪聞言,猶豫了一下,而后道:“師姐一個人在此處......寒溪不放心?!?p> 顧青鳶笑了笑,抬手摸了一把沐寒溪的頭:“好啦,這邊很安全,不必擔心?!?p> boss小時候好甜啊......越來越有往小棉襖方向發(fā)展的趨勢了。
養(yǎng)這么個弟弟總的來說不虧。
沐寒溪抿了抿唇,他知道,其實他留在這邊也沒有什么用處,便只好道:“那,我不會走太遠。”
顧青鳶點頭,見沐寒溪離開了,便將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了石碑之上。
碑文上所蘊藏的精神力雖然強大,但對她的攻擊卻是壓在了她能承受的邊緣上。
顧青鳶差不多明白了徐先生的意思.......若是她能夠?qū)⒈娜坑浵聛恚蔷窳σ欢〞胁恍〉拈L進。
想到此處,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丟開了紙筆。
后山的竹苑里,徐先生同一白須老者正坐在花樹下下一盤棋。
兩人身旁擺著一面水鏡,鏡正是顧青鳶在石碑前的景象。
老者見顧青鳶放下紙筆,滿意地撫了撫胡子:“此女倒是不錯。”
徐先生點頭:“不錯?!?p> 老者揚了揚眉,好奇道:“所以你真的是看上人家了?”
徐先生聞言,隱隱約約覺得老者用詞有些不當,但有不知道差錯在何處,只好道:“有?!?p> 老者點頭:“此女的天賦,悟性和心性都不錯,就是命格上差了些。”
他瞇了瞇眼,笑道:“.......怎么說呢,是個得人相助便有大成的命格。”
徐先生繼續(xù)面無表情,指尖落下一子:“困局已成,你輸了?!?p> 老者連忙去看棋盤,卻見黑子已成圍剿之勢......但怎么看怎么奇怪,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幾顆棋子竟然是被人挪了位置,頓時吹胡子瞪眼:“山月你這小子,怎么能如此對我這個長輩?當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
徐先生卻是起身,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贏了,長老請回?!?p> 老者頓時吹胡子瞪眼。
沐寒溪走出山洞,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突然看到前方的樹木上長著一種朱紅色的果實。
這種朱果沐寒溪聽掌廚提過,不僅味道清甜,對修真之人也極有好處。
于是他便動了心思......師姐研究了這么長時間,應當也餓了吧。
他靈力不夠,只能費力地,狼狽地手腳并用地爬上不低的樹木。
過了好長時間,朱果終于在了沐寒溪觸手可及的方位。
沐寒溪面上一喜,真準備將朱果摘下,一道靈力卻搶先一步把朱果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