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淳體內(nèi)的能量慢慢的壯大著,他開始壓縮著身體的能量,身體周圍開始凝聚著魔法元素。
這些魔法元素隨著濃郁的能量一起進(jìn)入曹淳體內(nèi),曹淳感覺身體竟然有些撐不住,只見他從手臂開始膨脹到身體。
當(dāng)他眼睛也開始脹起來時,一口黑血自曹淳口中射出,那圓臺竟是有些凹進(jìn)去。
曹淳突然起身扎了馬步,用極為緩慢的速度開始打拳,身體也開始慢慢收縮,幾道鮮血卻是從他七竅流出。他沒有停止打拳,拳頭揮動之時帶著拳風(fēng),身上殘破不堪的衣服被拳風(fēng)弄得微微抖動。
曹淳氣息達(dá)到了一個檻,就沒有再漲了,他牙齒緊咬著,甚至開始崩碎。身上肌肉青筋凸起,突然又是一口血吐在圓臺上,身體猶如吹氣球一般,這一次膨脹的比之前還大,背上的血管已經(jīng)開始噴血,慢慢的腿也站不住了,半跪在地上。
眼中閃出不甘之色,但眼睛一瞪,掄起腫大的手臂一拳一拳落在了圓臺上,那圓臺開始出現(xiàn)裂縫,曹淳站的周圍硬生生被打塌。
那煉金陣還在運(yùn)行,但紅色的光芒已經(jīng)黯淡了不少,曹淳軀體仍舊再漲,竅穴的血流的更多了。
“啊——”曹淳暴躁的吼著,面部猙獰,拳頭沒有停下,那血水都已經(jīng)覆蓋拳頭。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苦,但是他已經(jīng)走不動路了,只有把這個煉金陣摧毀才能解除這痛苦。
“砰!砰!”“啊——”拳頭破壞圓臺的聲音與他痛苦的吼叫混合在一起,這個聲音比之前他們被虐待的所以人的慘叫聲還要激烈。
宅院里,魏剛和莎莉聽到這個聲音,以為胡煉金師折磨著那些人,兩人默契的走進(jìn)了屋子,但依舊能隱約聽到那聲音,心中更是不寒而栗。
在地下室的三人卻是親眼看著曹淳用拳頭轟擊著煉金圓臺,看到他滿是鮮血,無法想象著他受到了什么痛苦。
寸頭咬咬牙想要進(jìn)去把曹淳拖出來,但只是接近邊緣就被壓倒,上半個身體圓臺與圓臺親密接觸,更是磕掉了幾顆牙齒。
女幸存者和光頭看到,一點點試探的靠近圓臺把寸頭從圓臺拉下來。寸頭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臉上的紅印與掉了的牙齒讓幾人心驚膽戰(zhàn)的杵在原地不敢動彈。
隨著那圓臺已經(jīng)碎了將近三分之二,曹淳終于不再咆哮了,他的體型也慢慢恢復(fù)了,但是氣息卻是不復(fù)之前。
身上的血已經(jīng)沒有流了,但那干涸的血跡依舊嚇人,曹淳在圓臺破碎的碎石堆中躺著。
那三個人也是等了好一會,小心翼翼的走到碎石堆旁邊,“你沒事吧?”
“沒事,等我恢復(fù)一下就能出去了?!辈艽疽彩锹掏痰幕卦?。
過了三個時辰,曹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去了。
屋子里的魏剛和莎莉在聊著“莎莉,你說這次怎么這么久?”“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要不,我們?nèi)タ纯础!蔽簞傉f著準(zhǔn)備去,卻被莎莉拉住了“我們在門口等就好了,要是到關(guān)鍵時刻,胡煉金師不得怪罪我們?!彼麄冏叩降叵率议T口等著,沒有再聽到那巨大的聲音了。
曹淳一邊活動下筋骨一邊去對幾人說:“準(zhǔn)備出去了,我拖住他們,你們自己逃跑,不過只有一刻鐘時間,過了我就跑了,能不能活著就看你們自己了。”
地下室門慢慢打開了,“胡煉金師,這次怎么...”魏剛看門開了就想說話,卻是一個拳頭擊中他的胸膛,魏剛退了幾步吐了幾口悶血才緩了一些。
但是他還沒回過神來,曹淳的攻勢就又到了面前,這次曹淳卻沒有打到魏剛,莎莉頂在了魏剛前面揮舞著鞭子。
魏剛突然意識到,這已經(jīng)不是自己認(rèn)知的那樣了,他從側(cè)面圍擊著曹淳,曹淳不退反進(jìn),一手已經(jīng)抓住鞭子的末端一把把莎莉拉了過來,一個側(cè)轉(zhuǎn)頂著莎莉向魏剛撞去。
魏剛那已經(jīng)出去的拳頭收不住了,他只能一步步后退不讓自己的拳頭打中莎莉。
他退了十幾步左右,曹淳沒有再把莎莉頂著,一只手空出來往她臉上蓋過去,她后腦勺直接與地面重重的撞著。
曹淳又是一拳砸在脖子處,莎莉憑借著模糊的感知把頭一扭,拳頭與她的腦袋擦過,曹淳想要補(bǔ)上幾拳,但是魏剛沒有給他出拳的機(jī)會,橫沖過來肘部抬起頂在了曹淳肩膀,拳頭一勾打在曹淳側(cè)臉,曹淳被打飛幾米。
魏剛慢慢的走向曹淳,曹淳手撐著地面,當(dāng)魏剛離他差不多一米距離的時候他手一壓肘部彎曲,把手臂當(dāng)彈簧把自己沖地上彈起來,雙腿張開絞著魏剛脖子,魏剛被他這樣弄倒在地。
“你們趕緊跑!”曹淳對著地下室的方向喊著,但是他的手沒有閑著,一拳一拳的打在魏剛襠部,魏剛眼睛也有點發(fā)白,他呼出的氣不多,嘴巴一張直接往他嘴巴前曹淳的大腿咬了下去。
曹淳絞的越緊打的越快,魏剛也是咬的越緊,曹淳忍著痛,雙腿加大力氣,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最后是魏剛氣短白眼一翻昏了過去,但是曹淳也沒占到便宜,大腿一小塊肉連著褲子一起被咬了下來。
他艱難的站了起來,從手臂把衣服袖子撕扯下來綁在了腿上。
而那三個地下室的人在曹淳大喊的時候已經(jīng)跑了,幾個人里面就女的留下來了。
曹淳一瘸一拐的走出宅院,在門口看到那個女的沒有走,有點詫異:“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跑?”
“我不知道去哪?”女的弱弱的說。
“不知道去哪...你叫什么,感覺這個國家怎么樣?”曹淳沉吟了一會,問這個女的。
“我叫沈靜,我父母就是因為這個腐敗的帝國制度,被活生生打死在街頭,我弟弟也因為擋住了貴族的馬車被碾死了?!鄙蜢o說著說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不甘與憤恨之色。
曹淳聽著沈靜的話,微微思考了一下問:“你要不要去革命軍?革命軍雖然沒有那么平靜,不過你去里面打打雜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