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給她倒了杯茶,“喝點茶水,別噎著了?!?p> 沐悠紫被他為暖男的舉動弄得心神一蕩,顯些真的噎到了,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混著點心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幾塊點心下肚,感覺好多了,懶洋洋地向身后一靠,下意識地擺出了一個“葛大爺癱”。
楚莫看著如此隨意的沐悠紫,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說道:“沐文浩得了什么???怎么用了這樣長的時間?”
“他啊,”沐悠紫懶懶地說道:“被沐甄給打了,估計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下子氣著他爹了,就被揍了……”
話到這里頓了一下,“不過,這沐甄下手可真夠狠的,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這還是‘親爹”和’親兒子‘,若是讓他知道沐文浩不是他親兒子,嘖嘖……不知到時又是個什么樣子,估摸著沐甄能把沐文浩大卸八塊。”
“所以,”楚莫眸子一沉,聲音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危險,“你親自給他上藥才耽擱這么長時間的?”
“沒有,”沐悠紫搖了搖頭,“又不是什么大病,一個上藥下人就可以了,況且我也沒有那個義務(wù),我將藥留下便走了,可沒走出多遠,又被沐甄叫了去,說了些話,后來我看天色不早了,就告辭了?!?p> 聽完,楚莫放下心來,表情也柔和下來,“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沐悠紫微微坐直了身子,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只是各種嘆惋,說什么自己的兒子如何如何的不爭氣,又說我如如如何的優(yōu)秀……哦,對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竟帶著我竟走到了西院,就這樣又說起了我的生母,我趁機就問了一下她是如何死的?”
“他怎么說?”
“他說我生母是抑郁而終,”沐悠紫說道:“但因何抑郁他卻只字未提,只是不斷的感傷?!?p> 楚莫問道:“你信他的話?”
“不信,”沐悠紫搖了搖頭,“抑郁是有可能,但抑郁而終卻絕無可能?!?p> 楚莫眼神微動,說道:“你這么篤定?”
“那當然了,人就在……”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沐悠紫一激動,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楚莫皺眉:“人就在什么?”
“沒什么,”沐悠紫訕笑一聲,“一時口誤,其實是想說,抑郁很難死人的,除非到了極嚴重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輕生,據(jù)我推測,當年西院夫人只是輕度抑郁,并不能死人的?!?p> 聽了這番解釋,楚莫顯然是不信的,他看著沐悠紫,輕聲道:“云夏,你有事瞞著本王?!?p> 沐悠紫一怔,然后說道:“怎么會,我現(xiàn)在吃住都和你在一起,哪里會有事瞞著你??!”
楚莫挑起一邊的眉毛,“真沒有?”
“真沒有。”
“哦,”楚莫點了點頭,而后漫不經(jīng)心說了一句話:“聽聞前不久你收留了一位名叫趙晚茹的婦人,你將她安置在了醫(yī)館后院,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