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沒臉見人了,不明白自己中了什么蠱,怎么會做出如此放浪之事?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是楚莫帥到沒邊了,身材好到天怒人怨了,也不至于讓她半夜化身為狼女吧?
好歹她也在古代生活了十六年,熏陶了十六年,經史子集也都通讀過,圣人之道理猶言在耳,雖不能完全融會貫通,但“矜持”一詞她還是懂得的。
可是現實就如同夫子手中的戒尺一般,打得她滿眼冒金星,很想一暈了事,再醒來時只當春夢一場。
見她愣愣地不說話,楚莫皺眉:“怎么不知聲?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本王記得昨晚……”
“打住……”沐悠紫漲紅著一張小臉,叫停了他的話,然后半是羞澀半是憤懣地質問:“你不是說不會趁人之危嗎?還說讓我放心……就,就是這么放心的?”
楚莫垂眸看著她,從容道:“本王是說過不會趁人之危,但本王也說過,這種事需得兩情相悅才行,昨兒半夜你主動湊過來,對本王是上下其手,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本王著實沒道理拒絕,本王又不傻!”
沐悠紫剛想開口反駁,楚莫眸色微微一沉,正色道:”你現在做什么?賊喊捉賊嗎?大抵不是本王強迫于你的吧?占了本王的便宜,如今反倒要賴在本王的頭上,天下有這個道理?“
沐悠紫被說得啞口無言,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天下是沒這個道理,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發(fā)生這種事,總是女人吃虧得多些,你們男人也沒什么損失不是!“
楚莫神色微緩,抬手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輕笑道:“云夏是怕本王不負責嗎?放心,本王不是那種人,既然我們已有夫妻之實,本王定會負責到底的?!?p> 啥玩意兒?
負,負責?
她本意不是這個意思?。?p> 見她一副震驚的表情,楚莫笑了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柔聲說:“怎么這副表情?是高興地過了頭了嗎?”
沐悠紫從震驚中回神,義正言辭地道:“王爺,我們雖然發(fā)生了……那種事,但我并不是那種失了貞操就哭天喊地的求人負責的人,兩個人若因為一次意外就要捆綁在一起,在我看來,這其實對誰都不好,對誰也都不公平?!?p> 楚莫定定地看著她,聲音平靜無波:“所以說,云夏的意思是不用本王負責?”
沐悠紫鄭重地點了點頭,楚莫冷然一笑,道:“云夏果然深明大義,只不過……你占了本王的便宜,這又當如何呢?”
沐悠紫怔忪住了,她沒聽錯吧?楚莫這是找她要說法?
不是她孤陋寡聞,實在是沒有聽說過,男女發(fā)生了這種事,女人寬宏大量地揭過了,男人卻反過來找女人要說法,求負責。
是這個世界玄幻了,還是她當真還在夢中?
抬起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腿,咦?不疼……難不成剛剛的一切真是自己發(fā)夢?
“你掐的是本王的腿。”
清冷的聲音如清涼的泉水,兜頭澆下,驚得沐悠紫忙收回了罪惡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