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沐悠紫恨不得把自己“失靈”的舌頭咬下來……
“云夏有心了,本王很是感動?!背酆σ?,伸出一只手:“拿過來,本王嘗嘗。”
沐悠紫抿了抿唇,一臉肉痛地將手中的白瓷碗遞過去了。
楚莫從容地接過來,看著她不愉的神色,問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沐悠紫:“………”哪里不舒服?
當然是心里不舒服了,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一口沒動呢,倒被他給截胡了,心里能舒服才怪!
心中默哀即將逝去的雙皮奶!
“我餓!”沐悠紫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楚莫一聽,臉一肅,剛想開口斥責下人,丫鬟便端著膳食進來了,擺好碗筷后,快速退了下去。
北地的食物多以蜀黍等粗糧為食,因為大多數(shù)粳米是要供給朝廷入國家糧庫的,少許的也入了指揮使司的糧庫,留待必要時招待京官及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
就比如楚莫這等尊貴的外來“客人”。
是以這便是,百姓家庭雖種植粳米卻無福吃到粳米的主要原因。
而沐悠紫也是沾了他的光,才有了這等高人一等的口福。
手捧著香噴噴的米粥,卻食之無味,眼睜睜地楚莫一口一口將雙皮奶吃完了,心中分外覺得自己可憐。
悲憤之下,將內心積蓄的情緒化為了食欲。
其吃相,堪比黃蜂過境,風卷殘云,對面而坐的楚莫看此情景,只嘆道,果然是餓了。
一場食物大戰(zhàn)之后,沐悠紫消滅了大部分“敵人”,剩下的蝦兵蟹將留給楚莫收尾,哼,誰讓他吃了她的雙皮奶!
要知道,姑娘她是非常記仇的!
可是這樣的復仇導致的后果是她又撐到了,靠在方枕上直想翻白眼,這是何苦來哉呢?
俗語說得好,害人終害己,她就是這句話典型的實踐者,沒有之一。
巳時末,楚莫去了議事廳,臨走時她分明感覺到他投給了她一記憐憫。
是的,她也覺得自己很可憐,腦袋傻到家了,才選擇這種方式自虐和報復。
仰天長嘆,智商成負數(shù)果真是無藥可救,嗚呼哀哉!
議事廳,楚莫先就目前的情況分析了一番,獫狁大軍現(xiàn)如今仍按兵不動,活像是要把營地坐穿,東耀現(xiàn)在不知道是應以靜制動,還是直接以武力鎮(zhèn)壓?
其實對于武將而言,這沒什么好議的,敢在我邊境撒野,禍我邊民,就應直接上刀子,讓你個蠻夷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夏冬春所受的一丈紅是個什么東東。
可是原本的軍事會議,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一個是指揮使司的主薄,另一個是經(jīng)歷。
于成告訴楚莫,這兩位文官到場一是充當文案,換成現(xiàn)代詞匯,就是會議紀要。
這是要記錄留檔的,武官寫個軍情軍邸的沒問題,但像這種需要措辭造句的文書,便只能交給文官援筆了。
二是祖宗規(guī)制,遇軍國大事者需文武相攜,是以,于成只能將兩位文官請到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