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記載?朱雀主火?”
秦正一臉的疑惑,道:“你是說我體內(nèi)的噬灼神炎是朱雀大人所有的?”
心中惴惴,秦正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為擔心的一點。
若真的是那朱雀神使所有,那自己豈不是完蛋了,那個蕭統(tǒng)的目標可就是自己了。
秦正心中不安,可是見到陳姝妃始終平淡面容的表情,卻讓秦正驀然的心定,“大小姐,這到底是怎么樣回事?為為什么說,我和神衛(wèi)軍有緣?”
既然陳姝妃如此鎮(zhèn)定,顯然是沒有多大的事情,只不過她始終靜然的表情,讓秦正心底是越發(fā)的好奇。
“你無需擔心。”
陳姝妃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解釋道:“噬灼神炎雖然早就記錄在神衛(wèi)軍典籍之中,但并非神衛(wèi)軍所有,只不過百年前有人得見其蹤跡,才記入典籍。
這等寶物雖然難得,卻也不是絕無僅有。天地靈氣衍生無數(shù),木靈脈、金靈脈…,凝聚天地靈氣而成,這東南府之中,除了噬灼神炎之外,亦有金玉石鼓一物,被東南大族孫家所有,也未入我神衛(wèi)軍之中。
蕭統(tǒng)之所以出現(xiàn),也不過是朱雀大人尋些機緣而已,有則喜,無亦無奈,神衛(wèi)軍統(tǒng)域帝國秩序,若其行盡是不端,如何能服眾。
朱雀神使雖然以火為武道,卻也并非天下所有的火靈脈都收歸其所有,天生寶物,有緣者得之,朱雀神使并非那種霸道之人,所以你無需擔心。”
陳姝妃徐徐的解釋著,讓秦正心中大定,最大的隱憂消退,臉上亦多了一份從容,繼續(xù)問道:“那大小姐緣何說這是我的緣分?”
身負噬灼神炎這個火靈脈不被追究,秦正已經(jīng)覺得是萬分僥幸了,還有什么機緣,秦正是不敢報什么希望了。
陳姝妃看到秦正不置可否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輕笑道:“你知道得到金玉石鼓的孫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怎么樣了?”
秦正心中的好奇被挑起,不免追問。
“孫家成了東南府最大的藥材商,是我們神衛(wèi)軍在東南府關系最緊密的盟友之一,至于得到金玉石鼓的孫伯君,則是白虎座下,最重要的千戶,被稱為最有希望進位白虎神使之人。“
陳姝妃淡淡的道:“你知道這一切的緣由嗎?”
“是因為那個擁有金玉石鼓的孫伯君進入神衛(wèi)軍,成了神衛(wèi)軍的一員?!?p> 秦正不是蠢人,聽到陳姝妃這么說,立刻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大小姐是想讓拜入到朱雀神使座下嗎?”
“嗯。”
陳姝妃沒有否認,輕輕的點頭,“當日我認出噬灼神炎之時,我便有了引薦你入神衛(wèi)軍的想法了,而蕭兄的出現(xiàn)剛剛好,我可以放心將你引薦給他。
放心,蕭兄雖然外表冷酷,但心性方正,是神衛(wèi)軍少有的正人君子,溫厚寬仁之人,所以你跟他一道,不但不會有事,相反,他還會盡力保你周全,助你進入到神衛(wèi)軍?!?p> 秦正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看見陳姝妃一臉正色的模樣,不是作偽,連忙問道:“大小姐你的意思,不跟我們一道去往帝都嗎?”
秦正從陳姝妃的話里,明顯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來了。
“嗯,我還有點事情?!?p> 陳姝妃站起,靜冷的面容,“若沒有遇到蕭兄,我自然要帶你和興文去帝都,但既然遇到了蕭兄,又有你噬灼神炎的這個緣分在,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不用擔心?!?p> “文少?”
秦正一怔,問道:“文少也和我們一道去帝都嗎?”
“不然呢?!?p> 陳姝妃笑的反問道:“非親非故,你以為我會特意回這里一趟,帶你們來青云山嗎?天噬巨蛇雖然難對付,但費一些手段,亦不難。”
“也、也是?!?p> 陳姝妃的直白,讓秦正有些尷尬的點頭,“的確是這樣?!?p> 秦正先前不明白陳姝妃尋找天噬蘭,為什么會讓陳興文和自己這些人一道前來,某種程度上說,在天噬巨蛇面前,自己這些人實際上,都是累贅。
現(xiàn)在明白了,不僅是因為她想要讓自己這些人成為‘誘餌’,同時,她也在給陳興文找?guī)褪?,她始終在觀察每一個人,而自己這些人還不自知,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陳姝妃也看到秦正有些尷尬,露出一份笑容,道:“不過幸虧這次有你,也省的我一頓麻煩,若不然,即使我能解決天噬巨蛇,遇到羅非他們,也很難全身而退。
天噬蘭即使得到了,怕也保不住。卜算子,說的沒錯,這次我的確是遇到了一位貴人,助你前往帝都,也是理所應當?!?p> “大小姐客氣了。”
秦正聽見陳姝妃這么說,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手,“我也是機緣巧合?!?p> 雖然秦正心性比同齡人成熟,但畢竟也才十五歲,少年人被一個傾城美人贊美,嬌顏如玉、清眸流波就在眼前,那種心中的小激動,還是難掩的,非常‘謙虛’的說著。
陳姝妃見到秦正那小激動的神態(tài),心中亦是感到一份好笑,不過卻也沒有取笑他的,繼續(xù)道:“今晚找你來,除了和你說一下噬灼神炎的事情外,更重要的是,我想讓你幫我照顧一下興文。
他雖然是真靈境的修為,但到底沒有閱歷,加之從小生活在陳家商行之中,養(yǎng)尊處優(yōu),身邊來多是阿諛奉承之輩,稍顯單純了一些。
而你跟你的同伴不同,從小為生活而奔波,心性堅韌,閱歷也豐富,二人計長,遇到事情也能助他一下?!?p> 陳姝妃將自己想法告訴給秦正,同時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個儲納戒子,遞給了秦正,“這里面有一些丹藥和銀票,還有一些我平時看的典籍,以及一些修行的心得,我交給你,過段時間,我再去帝都,和你們匯合。”
“這、”
秦正愣住了,心中更生出一份不安來,“大小姐,你、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我可以留下來幫你?!?p> 霍然站起,沒有接過儲納戒子,秦正反倒是有些沖動的說出這幾句話來。
“不用了?!?p> 陳姝妃輕笑的搖搖頭,將儲納戒子塞在他的手里,道:“一點小麻煩而已,來之前我已經(jīng)請卜算子幫我算過了,有點小波折,但總歸無事。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請你幫我照顧一下興文,不知你能否答應我?!?p> 說罷,一雙清眸直視著秦正,帶著一份微笑,隱隱有份期許的目光。
觸及到陳姝妃這雙眼眸,秦正一時難以開口。
先前沖動在冷靜過后,變成了現(xiàn)實,留下來,且不說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事情,就算她同意讓自己留下來,自己能幫她作什么?
實力、資源,自己好像什么都沒有。
秦正驀然覺得自己好像很渺小,“我將興文交給你,是相信你,不單單是現(xiàn)在的你,還有未來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