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伊人慌了,她好像聽懂了蒼梧止這話的意思,但是有好像沒有聽懂。
“君上,小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p> 解伊人低著頭,接近可能的想要與蒼梧止拉開幾分距離。
只是,蒼梧止卻似乎沒臉沒皮似的,緩緩的靠近,叫這空氣之中也不禁染上了幾分曖昧。
解伊人更是感覺自己這輩子最親密的動作就這么與蒼梧止做了,似乎別的也沒什么。
下一秒,她的耳邊便傳來了蒼梧止那磁性般的聲音。
“去攝政王府了?”
她聽不出蒼梧止話中的喜怒,但卻覺得蒼梧止這話問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呵……”解伊人冷笑一聲,道:“究竟是不是去了攝政王府,君上的心里不是很清楚嗎?試問這全京城哪一處沒有君上的眼線?就更別說攝政王府了?!?p> 解伊人這話是大實話。
而蒼梧止倒是不知,這個解伊人竟然就有膽子在自己的面前直接將他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
“不錯?!鄙n梧止贊同道:“全京城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可以瞞得過本君的,所以你之前與本君說的那些事情,是真是假,本君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p> 只聽著蒼梧止的口吻嚴(yán)肅,但解伊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蒼梧止與自己說這番話的同時,那語氣之中的殺意。
趁著這時,解伊人也掙開了蒼梧止的束縛,洋裝若無其事,實則驚魂未定的站到了一邊。
“既然君上什么都清楚,為何還要陪我演這出戲?因為好玩?”
與蒼梧止打交道,真是叫解伊人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驚受怕的,更是擔(dān)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小命不保。
只是,見蒼梧止那張毫無瑕疵的面上帶了幾分玩味,解伊人就知道,蒼梧止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
而蒼梧止也不出意外的對著解伊人微微一笑,宛如神祇的面上滿是寵溺,沖著解伊人招了招手,“過來?!?p> 解伊人輕輕一愣,顯然是不想過去的,但她清楚,這個時候,自己不宜得罪蒼梧止,于是便慢悠悠的靠近他幾分。
對于她的疏遠(yuǎn),蒼梧止也不惱,揚(yáng)唇一笑,接著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短笛,慢條斯理的開口。
“雖說還不清楚你想要做什么,但,只要你所做之事不會危害到東越,不論是什么事情,本君都可以依著你?!?p> 解伊人自然知道,蒼梧止的存在就是為了東越,可是他這話……
“如若是我想要了百里無崢的命呢?也可以?”
她并沒有想要百里無崢的性命,之所以這么說,只是為了看看蒼梧止的底線是什么。
“只要你想,未嘗不可,而且,本君可以幫你?!?p> 解伊人微愣,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蒼梧止那雙鎏金色的瞳孔,見他那瞳孔之內(nèi)的堅定,她就知道,蒼梧止說的話是真的。
“無人告訴過你,不要一直與一個男子對視,否則你會深深地愛上這個男子?!?p> 解伊人:“……”
她之前還不能確定,但是她現(xiàn)在確定了,這個蒼梧止一定是看上自己了,覬覦著自己,這下麻煩可就大了。
“君上,如若沒什么大事的話,您還是先走吧,畢竟像您這樣的一個人物,與我走的太近,難免會叫旁人有所猜疑?!?p> 她自然很清楚樹大招風(fēng)這個道理。
蒼梧止也不傻,很清楚解伊人想要將自己趕走的真正目的,輕笑一聲,便從那位置上站起身來,走到了解伊人的身側(cè)。
解伊人只覺得一個高大的身影靠近了自己,便一臉恭敬的低下頭,不敢去直視他。
“記住了,你眼下能依附之人只有本君,離百里無崢遠(yuǎn)一點。”
說罷,還未等到解伊人反應(yīng)過來,蒼梧止便已經(jīng)舉步離開了。
能夠送走這尊大佛對于解伊人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蒼梧止一走,解伊人便看見遇到婀娜的身姿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底。
這人不是解淑人還能是誰?
“哥哥,方才那人便是傳言之中的蒼梧止?”
解伊人皺眉,倒是看見解淑人那雙盼顧生輝的美眸之中只有對蒼梧止的尊崇與敬畏,并沒有什么男女之情,如此解伊人也就放心了。
“不錯,他便是蒼梧止?!蹦莻€對于東越百姓是神一般存在的人,對于其他國家來說,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淑人,你看上任何一個人,哥哥都可以幫你想辦法,可是唯獨他不行?!?p> 如若放在以前,解淑人指不定又要因為解伊人的這番話與他爭吵起來。但這一次,解淑人很清楚,解伊人是在為自己好。
“對了,無量山眾多師兄弟中,是否有一個名叫顧清問的人?”
此話一出,解淑人瞪目欲裂,但那張精致的面容之上所刻有的詫異轉(zhuǎn)瞬即逝,沒讓解伊人看見。
“沒有?!彼苁菆远ǖ拈_口,“哥哥為何突然之間這么問?!?p> “沒什么,只是覺得顧清問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吧了,或許是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聽見過吧?!?p> 解伊人說完,便是準(zhǔn)備回房休息了。
只是見解淑人還依舊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已然入秋,解淑人身上所穿衣物更是單薄,解伊人脫下自己身上那蠶絲所制的外套披到了解淑人的肩上。
“天氣涼了,你早些回屋休息?!?p> 解淑人一愣,不曾想解伊人竟還能對自己做出如此暖心的舉動。
而解伊人說完那話,便已經(jīng)朝著他自己的屋子去了。
解淑人急忙追上前去,伸手扯住了解伊人那絳紅色的衣袖,低聲告誡。
“哥哥,你當(dāng)清楚,師父讓你我二人潛入東越是有要是要事要辦的,不論是誰,你都不可以對那人動心的,否則你將萬劫不復(fù)。”
這番話確實也是解淑人掏心窩子對解伊人的提醒,雖然她有時對解伊人確實不喜,但眼下她與解伊人到底是一條船上的人。
只看見解伊人那張男女莫辨的面上滿是寵溺,那雙勾魂的桃花眼內(nèi)更是帶著滿滿的笑意,伸手摸了摸解淑人的頭,溫聲說道,“傻丫頭,感情之事吃虧的向來都是女子,我是男人,自然不怕,早說了,這世上能夠入得了我的眼的女子少之又少,你擔(dān)心什么。倒是你一個姑娘家才應(yīng)該擔(dān)心,早些回去休息吧?!?p> 說完,解伊人便很是瀟灑的離開了,慢慢的消失在了解淑人的視線之中。
解淑人一時間有些想笑,她明明知道自己想說的不是這個!垂頭喪氣的走在回房的路上,喃喃自語,“你到底還是要去承受一些你不應(yīng)該承受的東西。你再要強(qiáng),不還是個姑娘嘛!”
君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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