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的體質(zhì)很好,跑起步來格外迅捷。
筆直的長腿大步的邁動,低著頭用嘴呼著氣,雙手握拳貼在腰間前后律動,并不是像大多數(shù)的女生一樣,雙手上下敲鼓,跑得有模有樣。
相反,陳宮就差了不少。
張著嘴呼吸著,額頭上也現(xiàn)了一層細(xì)密的汗水,臉色蒼白,雙手叉著腰,腳也好像灌了鉛抬不起來似的,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的速度很忙。
這讓任瑤欣喜若狂,雙腿擺得更快了。
大約跑了兩百米,落后的任瑤就和陳宮并排了,她臉色輕松,對著陳宮喝道。
“跑啊,跑快點呀!”
陳宮憤恨的看了任瑤一眼,腳下動得更快了,他才不想被她瞧不起,頓時又把任瑤甩在身后。
喲,還敢加速,任瑤臉上先是驚訝隨后露出笑容,也加速追了上去。
按理說,像陳宮這樣的行為,在任瑤眼里,無異于在“垂死掙扎”,但她看到陳宮不服氣的眼神后,她忽然來了興致,她想看看他的極限到底在哪里。
經(jīng)常跑步的她,對于這種不足一千米距離的跑動,算是剛熱個身。
長時間的跑步鍛煉,使她的心肺功能很好,耐力也是到了一種境界,幾百米跑下來,她甚至連呼吸都很平順,臉色也沒變。
依舊邁動著大腿。
胸口悶疼張著嘴的陳宮看了又追上來的任瑤。
閉上了嘴,急促的用鼻子呼吸著。
停下。
“不跑了!”
“啥子???”
往前跑了幾步的任瑤也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疑惑的看著陳宮。
看著臉色如常,呼吸平穩(wěn),汗都沒出的任瑤,陳宮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要不是我身體出了問題,你連我的背影都看不到!
想到這里,陳宮對著任瑤擺擺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示意認(rèn)輸。
看見陳宮如此動作,任瑤皺著眉頭。
“你現(xiàn)在身體這么差了?”
“呼…呼…,不是差,是跑著右腹疼!”
“你是說肝臟的位置?”
“你知道還問,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翻著白眼瞪了一眼任瑤,陳宮有些不高興。
都曉得我有乙肝,你還這么問,不是在揭我傷疤嗎?
任瑤沒在意陳宮的表情,而是走近了,拿開陳宮捂著右腹的手,她用手摸了上去,輕輕揉著,雙眼里滿是心疼。
擔(dān)心涌上心頭,任瑤抬起頭,紅著眼睛,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好點了沒?”
然后又用另外一只手給陳宮擦著額頭上的汗。
備受感動的看著任瑤,陳宮搖搖頭,輕聲的說了一句。
“不疼了!”
雖然,右肋那里傳來的脹痛沒停過。
但他不想任瑤擔(dān)心。
說了慌。
……
緩了一會兒,感覺沒疼痛沒那么強烈了,陳宮這才露出笑容,招呼道。
“瑤兒,咱們走回去吧,不跑了!”
“嗯!”
任瑤點點頭,抿著嘴,挽著陳宮的肩膀。
倆人依在一起,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往家里走去。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燈光透過路邊人家的窗戶照在水泥路上,帶來些許光明,也不至于看不到前房的路況。
倆人回到了家中,任瑤去了衛(wèi)生間,而陳宮則進了臥室去拿沒開封的毛巾和牙刷以及拖鞋。
晚上還是要洗洗的。
下午在陽光下走了那么久,剛才又流了汗,渾身黏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自在,不洗一個澡,怕是睡不著。
陳宮拿著東西,站在門口,對著關(guān)著門卻亮著燈的衛(wèi)生間,喊了一聲。
“瑤瑤,你洗澡不?今天下午出了那么多汗!”
“要洗,但是我的保暖內(nèi)衣都粘上了汗水,我洗了穿什么?”
任瑤蹲在便坑,拿著衛(wèi)生紙擦著屁股,仰著頭反問。
這確實是個問題,其實,不僅是保暖內(nèi)衣濕了,BRA也濕了,貼在身上一點兒都不舒服,想換呢。
但是,這不是在縣城自己家里,來的時候就穿了一身。
喃們搞嘛?
陳宮聽后,撓了撓頭,思索了一下,馬上就又往臥室跑去了。
衣服自己有,還有一套買了后重來沒有穿過的睡衣。
至于BRA和保暖內(nèi)衣就更好解決了,等會換了扔在全自動洗衣機里洗了,晾在街檐上的鋼管上,明天就能穿了。
實在不行,明天早上騎著摩托帶瑤兒回家換一下,也就是了!
陳宮翻著衣柜,找出了那套藍(lán)色的睡衣,興奮的抱著,跑向廚房。
任瑤這會已經(jīng)上完廁所出來了,有些郁悶的站在廚房門口,用鼻子不停的嗅著自己的身上,嫌棄的皺著眉。
“臭死了!”
陳宮像是獻寶一樣,把抱著的睡衣塞進任瑤懷里,對著她說道。
“喏,給你,快去洗吧!”
“什么啊?”
任瑤翻看著手里的袋子,不明所以。
“睡衣,今晚你就先穿這個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衣服洗了?”
任瑤撕開包裝袋,吃驚的問道。
隨后,她又拿著睡衣在身錢比了比,嘟著嘴。
“好大??!”
“嘿嘿,我的肯定大嘛!”
陳宮傻笑著,回答了一句。
他的身材比任瑤大了很多,肩寬就有五十多公分。
“將就一下啦,我也沒別的衣服給你穿,我妹妹倒是有,但她不是沒回來嘛,我也不好去翻她的行李箱!”
“嗯!”任瑤點點頭,隨后又不好意思的湊在陳宮耳邊,小聲說道:“我的內(nèi)褲也要換一下,你有沒有?”
“啥?”陳宮有點納悶,難道剛才上廁所尿濕了,不應(yīng)該吧,還是穿了幾天臟了,疑惑道:“你內(nèi)褲穿了幾天了,這就要換?”
“我今天早晨剛換的,你不是天天換嗎?”有些吃驚的看著陳宮,任瑤問了一句。
呃……
好吧,陳宮那里會天天換,也不嫌麻煩,一周換兩次就算是換得勤的了。
陳宮想了一會,笑了笑:“有是有,可是我的平角褲,你這也穿不了???”
“拿來再說,快去!”
任瑤催促著陳宮去拿,臉上很焦急。
“好的!”
……
都洗了澡的倆人,躺在臥室的床上,雖然關(guān)了燈,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可倆人都有點睡不著。
被子中溫度慢慢上升,屋里的氣氛曖昧起來。
陳宮扭頭看了看背對著自己而睡的任瑤,咬咬牙,順身翻了過去,抱住了任瑤。
任瑤渾身一個激靈,小聲問道:“老宮,你可說了你什么都不做的哈,你要食言哇?”
“嘿嘿,就抱著你睡,我又不做其他啥!”
陳宮聞著任瑤頭發(fā)上的香味,有些陶醉。
任瑤沒有吭聲,但渾身已是燥熱難耐,她還是忍著。
這個睡姿保持了五六分鐘,任瑤受不了了,扭過身體,面對陳宮,她能感覺到噴在臉上的熱氣,耳根子紅了。
“換個睡姿,莫這么睡,不舒服!”
“那要怎么睡嘛?”陳宮疑惑道。
“你先躺平嘛!”任瑤嗲著聲,央求。
“嗯!”陳宮往右躺平了身體,可左手依舊搭在任瑤睡的枕頭上。
任瑤想趴在陳宮胸口上睡,剛揚起頭,頭皮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尖叫著。
“陳宮,你壓著我頭發(fā)啦!”
“喔,我把手拿開!”
“嘶,哼!”
……
陳宮有些無語,這個話,他好像在那里聽過。
一樣的場景。
一樣的床。
一樣的語氣。
不同的是說話的人。
只是,這手好麻啊,瑤兒你能不能把頭挪一下!
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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