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不知多久,溫子齊去了歐美出席活動。辦公室的事都擠在了向若央頭上。
深夜,向若央加班又到很晚。
“咻!終于搞定了!”向若央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她的關節(jié),咔咔響著。
“已經(jīng)一個周了,不知道他過的如何……”
向若央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偏偏想起了他。
她有一種直覺,她快要見到他了。
不覺,心跳砰砰。
她關了辦公室門,離開了。
回家途中,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他們相遇的那條長街。襯著遠方迷離的燈光,更顯凄荒。
她駐足,呆呆的看著。寒風在耳邊呼呼吹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唔!!”
突然,一只粗壯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強行把她拖到長街旁邊的小樹林里。
那里,幾乎沒有光。
“救命!!救……救命!!”
向若央掙扎著,用腳踢那個男子。
“臭老娘們兒!還叫喚!今天老子可不得教訓教訓你!!”
中年男子粗魯?shù)恼f,撕扯著向若央的衣服。
“滾!!滾?。。。?!”
“啪?。?!”中年男子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向若央嘴角滲出了血,半邊臉已經(jīng)通紅。
“嚷嚷什么!臭娘們兒!”
向若央絕望了。她知道,再也不會出現(xiàn)一個英雄,再來拯救她了。
中年男子正欲脫掉向若央的褲子,突然被一記無影腳狠狠踹到一邊。
“媽的??!誰?。「阴呃献樱??”中年男子大怒,掏出了白森森的刀沖向那個黑影。
只見,黑影完美躲過男子的揮砍。中年男子大怒,轉(zhuǎn)身沖向倒在地上的向若央。
“唔!”白刀進紅刀出。
中年男子慫了,撂下刀,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黑暗中,黑騎士應聲倒地。
向若央見狀,馬上給他進行了急救,并撥打了120。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紅色籠罩著這個荒蕪的長街。
“家屬是嗎?”老醫(yī)生滿頭大汗,快步走出病房。
“醫(yī)生,請問他生命體征怎樣?”向若央急忙忙的問。
“暫時穩(wěn)定了,但是我們需要家屬到場,病人情況有些特殊,我們需要告知家屬。”老醫(yī)生緊皺著眉頭。
向若央畢竟也是當過醫(yī)生的,她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
“我是!”她撒了謊。
“好的,跟我來一下?!贬t(yī)生帶著她去了辦公室。
“是這樣的,病人背部中刀,刀口極深,我院已經(jīng)為他做了創(chuàng)口清理……但是……”老醫(yī)生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向若央很激動的握住了醫(yī)生的手。
“但是,病人損傷了脊柱神經(jīng),需要進行手術。手術成功,病人也只能是終身癱瘓……”
老醫(yī)生沒敢說下去。
向若央聽到這些,差點暈倒。
“先拿著這個簽了吧?!?p> 老醫(yī)生遞給她一張病危通知,她接過來的那一剎那,淚流滿面。
她多么希望,照片上這個帥氣年輕的男生,不是溫子齊。
向若央暫時忍住了淚水,鄭重的在家屬關系那一欄,寫上了:妻子。
與君闊別,又三秋。今朝秋日,風瑟瑟。
溫子齊那天晚上做完手術后,便被緊急送去了美國進一步治療。那也是向若央最后一次見他。
“hey!你能推著我嗎?”
溫子齊笑容依舊,只是削瘦了不少。
與君別三歲,君依舊,卿憔悴。
向若央一個人支撐著公司三年,這三年,公司依舊蒸蒸日上。
“好?!毕蛉粞胄χ饝?。
她推著他,漫步在一條櫻花街上。
“若央,這三年,辛苦你了?!睖刈育R有些慚愧。
“沒有,我愿意的?!毕蛉粞胍琅f笑著。
她沒有告訴他,這三年里,她為了公司正常運轉(zhuǎn),陪了多少飯局,求過多少人合作。
她只是笑著,一言不發(fā)。其實,他都知道。
慢悠悠的,他們到了大道盡頭,那里有一片海。
“若央,你可以滿足我一個愿望嗎?”溫子齊像個孩子一樣,瞪著大眼睛等她回答。
“好啊~你說吧~”向若央寵溺地回答。
“閉上眼睛好嗎?我們一起聽大海的聲音?!睖刈育R乖乖的說。
向若央馬上閉上了眼睛,淡淡笑著。
“不許偷看呦~”溫子齊壞笑著。
“好好好~”向若央用力的緊閉雙眼。
大海嗚咽,微風習習。向若央聆聽的海的聲音,仿佛聽到了波塞冬的歌唱。
突然,溫子齊站起身來,輕輕走到她的身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條藍寶石項鏈,輕輕戴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向若央突然睜開了眼睛,卻被溫子齊從身后緊緊抱住。
“你……”
“噓……!”
陽光下,藍寶石透著星辰大海一般的光芒。
“余生,換我愛你如命?!?p> 溫子齊緊緊摟著她,再也沒松開過手。
他不會告訴她,他在國外這三年,每天都在訓練,他想要放棄過,但是一想到她,他便勇敢起來。她是他的光。
他不會告訴她,每一個員工證都有一個GPS,他當年連夜回國,本打算回公司處理事務。經(jīng)過那條長街時,他忍不住下來再回顧,卻不曾想傷了自己。但他很開心,因為救了他最心愛的女孩。
他不會告訴她,他想把自己完整的給她。
濤聲依舊,天空突然澄澈。幾只海鳥從低空劃過。藍天底下,他緊緊的擁抱著她。
“若央,無論你去哪里,我陪你。嫁給我好嗎?”
“我愿意?!?p> 微風不知處,情深自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