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蝶和湯辰,在西鳳的威懾下,打消了偷偷前往遼國的想法。
眾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西鳳手里的湯藥上,每個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湯藥,祈求能有奇效。
不一會,西鳳將藥全部喂完,她溫柔的擦了擦大漢的嘴角,希翼的等待著,愿她兒真能妙手回春。
大漢依舊雙眼緊閉,氣息卻重了許多,比起前幾日,似乎多了些生息之意。
西鳳臉上寫滿了希望,如同在黑暗里關(guān)久的人看到光亮一般,渴望的搖晃著大漢:“夫君,你醒醒,咱們的寒兒回來了。”
大漢依舊雙眼緊閉,只是眉頭微皺,像是要沖破什么束縛,呼吸也加重了幾分。
尋常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是一旁的湯辰耳力極好,他立刻上前一步,聲音略帶激動:“夫人,將軍呼吸在加重,許是聽到了您說的話?!?p> “那太好了,寒兒,你過來,跟你父親多說幾句?!蔽鼬P拉過楚君寒的手腕,將她引到床頭,順勢給她挪了一個位置。
楚君寒坐在床沿邊,小手握著父親的大手,眼睛明亮,幽幽開口道:“父親,如果你能聽到寒兒說的話,你就快些好起來,我們大家都很關(guān)心你。父親你放心,誰傷你的,我一定會讓他百倍奉還?!?p> 西鳳在一旁嘆了一口氣:“你父親醒來,圣旨的時日也快過了,到時候我們楚家軍得撤兵,換太尉手里的兵來攻打,塔蒙狗賊一箭之仇母親何嘗不想報?”
“撤?能撤去哪兒,撤到天子腳下,任其宰割嗎?”楚君寒冷笑一聲,繼續(xù)道:“狗皇帝本就忌憚父親兵權(quán),恐怕這次下旨,就是和塔蒙老兒狼狽為奸,我們?nèi)舫繁?,哪里還有楚家軍容身之處?”
男孩的義正言辭,床上的大漢手指微顫了一下。
西鳳眼神黯然,有一種無力的悲涼:“我們?nèi)舨怀?,便是抗旨,倒時候天武皇帝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起兵討伐我們,若那時,我們必腹背受敵?!?p> 楚君寒站起身來,向西鳳抱拳,投去一個寬慰的眼神:“母親放心,不就是兩月內(nèi)拿下遼國嗎?孩兒自有辦法。”
她記得,上一世天武皇帝自萬壽節(jié)后,并未對父親再次發(fā)難,這一次是狗急跳墻了嗎?
“雖是兩月,期限已然過半,只剩下半月之多,寒兒……沒用的?!蔽鼬P知道自己的孩子拜在岑嵩門下,定學(xué)了不少本事,不想打擊她的雄心壯志,可眼前的乃死局無解啊~
楚君寒嘴角上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半月足夠了!”
“君寒弟弟當真有辦法?”湯辰一臉激動,嘴巴也因為驚訝微張。
楚君寒點了點頭,側(cè)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父親,向西鳳囑咐道:“還請母親放心,寒兒不會讓楚家軍退無可退的,這些時日就辛苦母親照看父親了,每日喂一碗我方才熬制的藥,直到父親醒來。”
西鳳應(yīng)了一聲,拉過孩童,慈祥的替他整理著衣角:“我的寒兒長大了,母親相信你。”
一個孩子能干什么?不過西鳳愛她的孩子,她不想寒兒剛出山,就遭受打擊,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上戰(zhàn)場,或許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