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就不想知道我的紋身從何而來?師弟若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子墨抿了抿嘴唇,怯生生的吞了一下口水。
“不想,知道越多越危險(xiǎn),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楚君寒薄唇輕吐,呼出的熱氣吹到半大少年俊郎的臉上。
子墨被楚君寒微微挑起下巴,眼神飄忽不定:“放心,我一定會(huì)守口如瓶!那……日后我是要叫你師弟……還是師妹?”
楚君寒收回手,小袖一甩哼道:“自然是師弟?!?p> “好嘞,如煙師弟。”子墨一秒變回了往日的脾性,嬉皮笑臉。
楚君寒一臉的嫌棄,扶了扶額:“怎么?不覺得我的號(hào)惡心了?”
“怎么會(huì),師弟這般可愛,怎么會(huì)惡心。”子墨說著,伸手就要去捏楚君寒的小臉。
楚君寒更嫌棄了,臉都要擰成了麻花卷,頭往后仰了又仰:“師兄還是快些沐浴,入夜后水可就冰寒刺骨,師兄剛大病初愈,小心又染了寒?!?p> “如煙師弟說得極是?!弊幽肿焐敌Γ忠苍诮庋鼛?。
楚君寒嫌棄的噫了一聲,抖了抖身體,渾身雞皮疙瘩:“原來我的號(hào)能被人叫這么惡心?!?p> 說完這句話,小人一步也沒有停留,快速離開。
落日之后,天沒有立刻黑下來,而是變成了暗藍(lán)色,隱約可見人的輪廓。
楚君寒走后,子墨的身邊多出了一道黑影,黑影單膝跪地:“公子,為何不讓屬下殺了她?”
半大少年停下了低頭解衣的動(dòng)作,頭緩緩的抬起,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有我這師弟在,這天下可就好玩許多,為何要?dú)⑺???p> “可她明明對(duì)公子起了殺心,她……她還調(diào)戲公子?!?p> 子墨回憶起奶娃一步步逼近的場(chǎng)景,臉上爬上了一抹紅暈,原來他這樣的人,也配有兩小無猜。
好在夜幕之后,只能隱約看見人的輪廓,黑衣人并未察覺半大少年的表情,見他不回答,只是抬起頭道:“公子?”
子墨回過神來,背過身去輕咳了一聲:“你且下去吧,本公子自有分寸?!?p> “是,公子?!痹捯魟偮?,單膝跪地的黑影消失不見,再一次藏匿在了黑暗中。
…………
月色之下,楚君寒渾然不知身后發(fā)生的一切,沾沾自喜自己的威懾力,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回去。
庭院內(nèi),岑嵩嘬著茶杯,手里搖著折扇,愜意的躺在竹制的太師椅上。
楚君寒才剛進(jìn)院落,還沒來得及給老者行禮,門外就闖進(jìn)一個(gè)壯漢,氣喘吁吁的撲倒在院落內(nèi)。
“誰!”師徒兩異口同聲,警惕的朝大漢看去。
借著月光,不難看出大漢的穿著。
大漢一身鐵青色輕裝鎧甲,頭盔上插著一抹紅色的羽毛,腰上別著幾面顏色各異的小旗。
楚君寒心咯噔了一下,不妙之感升起。
這是父親麾下的迅捷斥候,平日里極少見到,只有重要戰(zhàn)事才會(huì)派出探路,楚家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公……公子,是我……我是楚將軍麾下的斥候軍,將軍他……”大漢依舊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