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路段,明青的速度比起箱根和京都伏見都快了至少三成。
所以,在他們超過總北時,總北眾人都感覺到頗為驚訝。
“這就是明青的戰(zhàn)略嗎,放棄爬坡和沖刺王的榮譽,在平坦路段獲得優(yōu)勢,確實很有效也符合他們的隊伍?!?p> 金城真護摸了把頭上汗水,不吝嗇的對可敬的對手發(fā)出贊揚。
“如果我們的隊伍也齊全的話,我們也可以用這個戰(zhàn)略吧?!?p> 鳴子章吉額前的火紅頭發(fā)上掉落一滴汗珠在臉頰上,汗水快要滲入眼角,他卻通通沒有理會。
雖然,鳴子章吉對好友小野田坂道和前輩兼對手的田所訊信心滿滿,但在他們和隊伍匯合之前,他還是免不了會產(chǎn)生擔憂的情緒。
“是啊,這個戰(zhàn)略同樣適合我們,不過鳴子,如果我們和明青一樣,隊員一直保持完整,你會主動放棄沖刺王的榮譽嗎?!?p> 卷島裕介跟在鳴子章吉身后發(fā)出提問。
鳴子章吉想也沒想就猛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呀,在那么好的局勢下,浪速飛人鳴子章吉絕不會放棄奪得榮譽的機會?!?p> 卷島裕介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擺擺手,
“是的咻,我也是一樣的想法的咻,尤其是有東堂那個家伙在,我很難主動放棄。”
“沒錯,團隊競技中,隊友的個性也是必須考慮的一環(huán)。”
金城真護道,
“明青的戰(zhàn)略我們雖然可以使用,但那樣就必須得犧牲隊員們的自我個性?!?p> “被束縛的車手,如果沒有強烈且一致的信念,只會越跑越慢?!?p> “而公路賽設置沖刺王,爬坡王的目的,也正是為了凸顯騎手們的個性?!?p> 最后,金城真護道,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說,將個性拋棄的明青,受到束縛的明青,奪冠的信念絕對是所有參賽隊伍中最強烈的?!?p> “和我們前兩年一樣?!?p> 是的。
總北也不是一夜之間就變強的,他們也有隊員實力不足,只能拼死讓一個人去追逐其他強隊的時候。
但也正因為他們都有著強烈的獲勝意志,他們才成為了強隊,成為了被箱根王者都認可且視為對手的強隊。
這種因為意志而由弱變強的經(jīng)歷,金城真護,卷島裕介,還有落隊的田所訊都記憶猶新。
今泉俊輔和鳴子章吉雖然不清楚,但明青能超過他們就是對這種信念的最好證明。
“那么,等到小野田和田所前輩匯合后,我們也要用那種求勝意志來比賽了吧?!?p> 今泉俊輔說完,想到之前被御堂筋用語言干擾了幾句后,自己就失去信心的樣子不由的感到一陣臉紅。
明青,比賽完畢后,找個時機去道謝吧。
“是的!”
金城真護認同了今泉俊輔的提議,他雙目直視著前方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道路,
“現(xiàn)在的我們失去了沖刺王,不能再失去路段冠軍,等人員到齊之后,立刻追趕!”
這邊總北已經(jīng)做好決定,前邊,早已經(jīng)做好決定并已經(jīng)在堅定實施的明青已經(jīng)看到了箱根和京都伏見。
“沒想到,在箱根王者是對手的情況下,沖刺王的容榮譽竟然是被京都伏見奪走,那個御堂筋真的很強。”
見識了昨天的比賽,多天光太理所當然的認定了沖刺王必然是御堂筋所得。
只是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將功勞沖刺王的功勞完全的放在了御堂筋一個人身上。
而事實上,京都伏見的其他隊員對御堂筋的幫助也很大。
沒有他們,御堂筋就得一個人去和箱根整體對抗。
還未開始沖刺,御堂筋就會因為風阻而消耗大量體力。
最終沖刺王是誰的還不一定。
但,京都伏見給人的感覺卻就是御堂筋一家獨大。
所有的一切都是御堂筋在指示,他的隊友就是工具人,沒有半點違抗。
也由不得多田光太在明青這種以團結(jié)為核心的隊伍中也能說出這種話。
“京都伏見的隊員實力和我們明青很像,但他們的理念和我們卻完全相反。”
志村和彌眉毛微微皺起,
“我想,他們不會輕易的讓我們超過?!?p> “哼,我們的意志可不是他們能夠阻止的。”
在領頭的多田光太速度下降的瞬間,大谷泰生當仁不讓的接替了他。
“如果他們敢阻撓我們,我就朝他們……”
“故意撞車是不允許的。”
沼田仁志突然開口提醒。
大谷泰生眼睛轉(zhuǎn)了一圈,迅速改口道,
“側(cè)邊迅速通過?!?p> “嗯不錯,但是……”
他身后的長谷部翔不懷好意道,
“想要做到這點,速度必須要快,大谷,你能做到嗎,超過沖刺王。”
“這個……”
大谷泰生氣勢瞬間消失不見。
讓他去超越京都伏見的其他人他還有點信心,讓他超越?jīng)_刺王,他只想說一句。
我太難了!
明白自己不行的大谷泰生沒有堅持,轉(zhuǎn)頭看了眼立花慎一。
“了解?!?p> 立花慎一應答,迅速的來到了領隊位置。
這是從平坦路段以來,他第一次領頭。
而他毫不猶豫的如昨天賽段終點前一般擴大了身型。
粗獷的聲音從他嘴里傳出,
“大家,跟緊我。”
“哦!”
雖然距離第二天的賽段終點還有五十公里的路程,明青全體就進入了最高狀態(tài)。
前方,京都伏見在明青追上來的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
而他們當然不會讓明青超過。
尤其是御堂筋和被立花慎一羞辱過的牙套男水田信行。
一個是要保證自己的計劃,一個要報復明青,兩者還脾性相同,對其他人都毫不尊重,為了阻擋明青就是做出一些惡心人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但是他們想的很好,方法也都制定出來,在明青的必經(jīng)之路上假裝掉落水壺。
可看著立花慎一如火車一般極速沖來的樣子,他們最終還是將小動作收斂了起來,用自行車去堵路。
在這種速度下摔車,一個不好就會落地成盒。
兩人就是再怎么惡劣還不敢做出這等事。
如此一來只有正常擋道。
而日本這個國家,因為人口眾多,資源卻不足,所以道路也是非常狹窄。
這里的平坦路段就只有兩車道。
京都伏見只要派出出四個人就能將道路完全封死。
但因為這屬于違反規(guī)則,他們只能派出兩人。
這兩人,正好是御堂筋和水田信行。
他們轉(zhuǎn)頭用幾乎相同的惡心笑容對已經(jīng)來到他們身后的明青眾人道,
“來呀,來撞我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