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派胡言
福伯很早便追隨起蕭家過世的蕭老太爺,蕭家少了蕭太爺?shù)谋茏o,家道已然日漸衰落。如今的蕭家,只剩下了蕭夫人與兩位貌美的小姐。整個蕭家的前途命運,讓他這個為蕭家獻身一生的老頭子很是擔心,最近陶家少爺正在對大小姐展開攻勢,如果大小姐可以和陶家少爺成親,有了陶家的支持想來應(yīng)該能夠阻止蕭家的頹勢,甚至讓蕭家重回榮光!而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自然不想生出其他的事端來。
福伯對于自家大小姐所出的這道考題,雖然心存芥蒂,但也并沒有反駁,他只是蕭家的仆人,而不是主人。
之前他還有些不看好薛云鵬,可這家伙說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又讓他對他看好了少許,大小姐嫁給陶家少爺是目前解決蕭家頹勢的最好辦,他相信大小姐早晚都會明白這一點,而后最后答應(yīng)下來。雖然這對大小姐來說有些不地道,可卻保住了蕭家不是!
可正當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孟御天卻突然站了出來并且唱了反調(diào),這不禁讓他有些氣憤,你說好好的你搗什么亂啊,要是真讓他胡說八道出點兒什么事來,可不是影響了蕭家的大好前程嗎!
福伯一心為了蕭家,倒也沒有錯,可惜,他卻忘記思考了一點,若是陶家公子另有圖謀呢?
那蕭家大小姐與蕭家豈不是有了危險!
所以說啊,還是當局者迷!
所以當孟御天剛剛表態(tài),還沒有正式發(fā)表言論的時候,福伯便馬上沉下臉來湊到他跟前兒,狠狠的盯著他的眼睛,希望孟御天能夠透過自己的眼色,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有些話是絕跡不能胡亂開口的。
嗯,孟御天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呢,他需要在意嗎?他根本就不在意福伯的態(tài)度,也不吃他這一套,大小姐心陷水深火熱之后,他怎么能無動于衷呢?大小姐才是他在意的,至于這個老頭嗎,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他就當沒有看到福伯,有意錯開了身子,嘴角泛起輕笑,清了清嗓子,旋即便開口說出了一番舉座皆驚的話來。
“首先,在我心里,男人和女人應(yīng)當是相對平等的關(guān)系,即便在現(xiàn)實中受到某些傳統(tǒng)習慣和理念的限制,并不一定能真正讓男女達到平等,但在人性以及理性的范疇內(nèi),我們還是應(yīng)當把男人和女人平等對待!”
孟御天此話一出舉座皆驚,這是什么言論,這是大逆不道??!
什么男女平等?從遠古至今,人類出現(xiàn)以來就一直是男為天,男為主,女人只是附庸,甚至只是生育的工具,何來男女平等一說?
這是違逆祖宗,大逆不道啊!
顯然二十一世紀,甚至是一些玄幻世界中的男女平等的觀點,對古代來說,太過難以接受!
當然,其實與其討論男女平不平等,還不如討論是不是應(yīng)該以實力為尊這一點,在強者眼中,什么男人女人,有區(qū)別嗎?都不過是螻蟻罷了,隨手可殺,隨手可掌控,甚至是玩弄!
而在許多世界中,女子比男人差嗎?不,她們反而強的逆天,強的讓男人絕望,自慚形穢,比如狠人大帝,海賊女帝,艾斯德斯,雅典娜,馬小玲,武則天,女仙帝,女神皇……
太多太多的女人,她們做的甚至比男人更好,這一切還是社會環(huán)境,世界環(huán)境,造成的結(jié)果,古代只是萬千世界中最小,最低級的世界,他們只是還未見識過太多強大的女人罷了!
這個世界中,仙子寧雨昔她弱嗎?可惜只有她以及寥寥數(shù)位女強者,并不能改變世界的看法!
并且,她們心中也有著傳承下來的潛意識,讓她們同樣認同女人是弱勢的,因此,她們沒有想過改變女性地位的這一點,這也不怪她們,還是那一句話,是世界形態(tài),社會環(huán)境造就了這一切!
思緒飄遠了,緊接著他便收回煩亂的思緒,嘴角掛著淡笑,神情淡然自若,對于在座所有人的反應(yīng),他視若無睹,這些人并不重要,他的言論對他在意的人有用就好!
福伯此刻的臉色略顯難看,即便還沒有聽完他的言論,也知道這小子嘴里絕對還能說出無數(shù)驚爆人眼球的話來,他心中有些打鼓,要是再讓他說下去,沒準還真能煽動起大小姐的反抗之心,那對蕭家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結(jié)果!
想到這里,福伯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把拉住孟御天的胳膊,就想把他向外面推去,同時口中訓斥著。
“一派胡言,休要在胡言亂語,你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嗎,我們蕭家可容不下你,你快走吧……”
旁邊的薛云鵬此刻也是一臉的懵逼,我去可以啊大兄弟,你這是要上天啊!他楞楞的看著孟御天心中都有些佩服他了,可同時他在心中也罵了一句傻帽東西,你這是想死啊!
的確,要是孟御天的言論被外人給聽到,然后再受到一些有心人的特意煽動,還真有可能會發(fā)生一場討伐孟御天的好戲出來!
“福伯,你這是做什么?這場辯解的最終評判到底是我與母親還是你,你回來,叫他說下去?!?p> 可就在這時,屏風后的大小姐卻發(fā)話了,她的話語雖然聲調(diào)不高,卻顯得凌厲異常。顯然大小姐能在商場上有一番成就,也不是無故得來的,她自有一股威勢相伴。
“哼,管好你的嘴!”
福伯無奈,只得松開手放開了孟御天,緊接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然低聲呵斥了一句。
他畢竟只是一位蕭府的仆役,雖然在蕭家待的時間很久,可本質(zhì)還是沒有改變,他自然不敢違逆大小姐的話,悻悻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