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震驚的抬頭,眼神有片刻的呆滯。她呆呆的說:“你說什么?什么為了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蘇璃的眼淚終于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宗政延仿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他仿佛失了重心一般,狠狠的坐回了凳子上,他的激動不見,眼神游離,不想和蘇璃對上。
“你說??!你說話啊!”蘇璃雙手撐住石桌,激動的喊道。
宗政延慢慢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
……
“所以,我娘當(dāng)年被南宮舞下了慢性毒藥,分娩時傳給了宗政清婉!所以南宮舞逼迫你娶了南宮謹(jǐn)?不然就不給她解毒?”聽完宗政延的訴說,蘇璃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那你又為什么說是為了我?難道不是宗政清婉嗎?”
說出壓在心頭多年的話,宗政延似乎放松了不少。他再次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你不知道為好。爹是為了你好!”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為了我好,就告訴我!不要總說什么為了我好,我有權(quán)利知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隱瞞,才是對我最大的傷害!”蘇璃緊緊盯著宗政延。
宗政延答非所問:“影兒,你知道你院子里的這棵海棠樹是誰種下的嗎?”他望著正直開花季的海棠樹,滿樹的海棠花,甚是美麗。
“我娘?”雖然不知道宗政延為什么這么問,但她還是給出了猜測。
“是也不是。”宗政延笑笑,“有些事到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闭f完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蘇璃還在沉思他剛剛的話,什么叫“是也不是?”突然走到院門口的宗政延停下,沒有回頭,“有時候不要光靠眼睛去看,要用心!”說完踏出院門,離開了。
蘇璃怔怔的看了海棠樹半天,心底有一絲異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的母親姬千雪最喜愛的該是梅花才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她忽略了……
因為要查柳珊珊失蹤的事,這件事暫時被她擱置了。
晚上,蘇璃獨自出府,來到柳府。她一身夜行衣,隱藏在黑暗中。來到柳權(quán)的書房屋頂,她輕手輕腳的掀開一片瓦。
書房內(nèi)還無人,蘇璃也不急,她就在屋頂?shù)戎?。她派人查過,這柳權(quán)每日從戌時到亥時兩個時辰都會待在書房。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正是柳權(quán)。他走到書架前,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后,才轉(zhuǎn)動一旁的燭臺。只聽“咔咔咔”,一道暗門出現(xiàn)。待柳權(quán)進(jìn)去后,蘇璃緊跟其后。
走了很長的暗道,柳權(quán)終于停下來了。
“大人!”柳權(quán)向眼前黑袍兜帽的人彎腰行禮?!拔乙呀?jīng)按大人說的栽贓給那宗政清影了!大人千萬不要傷害小女!”
“我說話算話!”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兜帽下傳出,明顯是經(jīng)過變聲的。
“是是!”柳權(quán)立馬點頭哈腰,“大人,我什么時候能見我女兒?”
“三日之后,城外竹林。”那人說著,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但由于柳權(quán)剛好擋住,蘇璃沒有看清黑袍人給了他什么。
蘇璃像移動一下,卻踩住了一個石子,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
“誰?”黑袍警覺的側(c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