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君主整日飲酒作樂,此時美女歌舞,好不自在。
“王上不好了,北昭軍隊來了!”
一個急聲讓喝著美酒的張霽猛然起身,他皺了眉,讓歌舞美女都下去。
“怎么回事?”
“卑職正帶人巡視著,正好瞧見一隊軍馬往南越這個方向過來,瞧著大概幾百的人數(shù)?!?p> “幾百的人數(shù)?”張霽詫異,他瞇了瞇眸,“怎么可能?”
若是想來攻城,那勢必會帶成千上萬的兵馬過來,怎么可能就帶著屈屈幾百人過來攻城?
“去給我守住不能開打,他們定是有什么陰謀詭計,我們可不能輕易動手!”
張霽的話還沒說完,沈蘊宜帶著人便走了進來,何蕭與其他士兵圍住了整個宮殿,沈蘊宜縱身一躍踹倒了要逃的張霽,他拔出劍身從張霽的身上揮了一揮,張霽身上不深不淺被劃出了血,倒也不至于很疼,只是恐懼感讓他瑟瑟發(fā)抖,他看向旁邊,揮手想使喚下人。
沈蘊宜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冷冷的笑了一聲,將劍放入了劍鞘。
“王上還是別費心思了,我的人已經(jīng)把你的人全部包圍,包括外面,你喉嚨喊破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p> 張霽身上冒了虛汗,眸子里帶著一些怒火,“你是何人?我巍巍南越有層層護衛(wèi)把關(guān),他們眼瞎了嗎,怎么能讓你如此輕松的進來?”
“在下沈蘊宜,我只說了我進來與王上說幾句話,還有一事稟報,他們就放我進來了。”
沈蘊宜上了臺階,坐上了主位,輕描淡寫的說著。
“真是一群廢物!”張霽低罵著,再抬頭時,他對沈蘊宜多了幾分打量。
沈蘊宜?
不管是何人,敢?guī)е鴥H僅幾百人進出南越,又敢這般無禮的打了他還坐上了本該是他的主位,若是沒有陰謀,哪來的底氣?
張霽看了遠處的護衛(wèi)一眼,護衛(wèi)悄悄走了出去,看到護衛(wèi)走張霽換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招手示意宮殿里的美女們過來,美女們雖是服侍張霽,但面對如此俊朗的少年,她們含羞帶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沈蘊宜目光自始至終都未看她們一眼,“不必了,家有夫人,若是夫人得知我在外這般逍遙,回去定扒了皮不可。”
張霽哈哈一笑,“你在這千里之外逍遙,夫人是不會知道的?!?p> 沈蘊宜指了指心口,“夫人離我如此之近怎能說千里之外呢?!?p> “王上這是害我呀?!?p> 張霽愣了愣,似乎是明白沈蘊宜不喜歡,他笑了笑,小跑到了臺階上坐到了副位上,“你說有事來找本王,到底是有何事?”
“一共三事,其一?!鄙蛱N宜看向了何蕭,何蕭與士兵得了命令,手上的劍一揮,面前的人被抹了脖,鮮血四濺,張霽驚愕的叫了一聲,他眼底的憤怒很快被恐懼填滿,他雙顫的手有些發(fā)僵,他想質(zhì)問沈蘊宜,可他終是沒有這個勇氣,只能帶著一副又驚又懼的目光看著沈蘊宜。
宮殿里張霽所有的人都被抹了脖,鮮血四濺,濺在了沈蘊宜那異常凌厲的臉上,他身處少年之段,即便在現(xiàn)代也從未像今日這種處境,南越雖然把所有兵力放了出去,可南越不至于傻到不留兵力守衛(wèi)南越,南越的兵力在怎么少也不可能少過他帶來的四百人,他現(xiàn)在不過也是虛張聲勢罷了,他知道自己做的聲勢越大,就代表自己越有底氣,南越動手前也會估量三分,不敢輕舉妄動。
他怕,他怎么不怕,可他不能怕,他若怕了就保不住逢城,他怕了今日便會跟自己的兄弟們死在這。
他不能死,遠在京城他還有一心愛姑娘在等著他。
“其二?!鄙蛱N宜看向張霽,表面恭敬,那雙眸子實則已經(jīng)冷到了極點,“聽說南越王的棋藝很好,我想與南越王下一盤棋?!?p> 張霽是個極其惜命的人,他不知沈蘊宜到底是何目的,但目前為止也只能保命為上,張霽欲指使下人去拿棋,回頭發(fā)現(xiàn)宮殿的人早已都變成了沈蘊宜的人,張霽心里一顫,跑著下去從柜子上親自拿棋了。
布好了棋局,沈蘊宜每走一步都會讓張霽顫上三分,他總是下意識的看向?qū)m殿里的人。
“你們別把王上嚇到了,留幾個人其他人出去?!?p> 有了沈蘊宜的命令,何蕭留了幾個人,帶著剩下的出去了。
不知下了多長時間,沈蘊宜時不時地看向外面,看著外面幾度天黑天亮,張霽早已困倦,他有些頂不住,剛一歪頭就見那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瞬間打起了精神,沒了困意,眼睛里又布滿了懼意。
“對了,沈大人似乎還未說第三件事呢?!?p> 張霽猛然想起這件事,他抬起了頭,心里慶幸著總算可以短時間的不用下棋了。
沈蘊宜舉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面,正好將住了張霽,他嘴角的弧度變得肆意,“其三,主上派出去的下人想必此刻已經(jīng)到了逢城?!?p>